「之後一覺醒來,二號死亡,我一個人在一樓探索,沒人能夠作證。」
她一口氣說完,語氣平靜,似乎並不在意這番發言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麻煩。
她一個人待著,被替換的嫌疑很大。
「從六號開始嗎?」
葉玫笑道:「好吧,那接下來是我了,我昨晚是想找人一起在夜裡行動,探探線索,結果和一號一起被困在三樓躲避詭物,待了整個晚上。」
「二號死亡後,我找了五號和我一起行動。」
葉玫道:「也就是說,我一直和別人待在一塊。」
六號點點頭。
這樣一來,葉玫的嫌疑最輕。
她往邊上探脖子:「八號應該沒和其他人一起行動過吧?」
八號瓮聲瓮氣:「沒有。」
六號說:「其他人呢?」
九號:「我,我一直在房間裡。」
也是個無人作證的。
輪到十號發言:「我昨晚到早上六點前都留在房內。」
「早上六點左右,我被十一號的聲音叫醒,下樓看到二號的屍體,之後我和十一號、十二號達成合作,共同尋找線索,直到集合。」
十一號說:「屍體是我發現的,我昨晚一個人待在房裡,但是睡不著。快六點的時候有點口渴,想去廚房倒杯水,結果經過樓梯口便發現了二號的屍體,當即嚇得把你們都叫過來了。」
說這話時,十一號表現得有些不淡定,一口氣講完,他深吸了兩口氣,穩住自己的心情。
十二號:「我和十號一樣。」
十三號低下頭,他也是一個人縮在房間,沒人能夠為他作證。
十三號後面,就是范意。
范意抬了抬手:「七號說過了,我昨晚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直到進入白天,下樓看到二號死亡。後面我因為在外待了一夜,選擇回房休息。不過我想,有人能夠證明我回房後,從始至終都沒有出來過。」
說話間,范意看向八號。
八號抬起頭:「你什麼意思?我不能證明。」
「為什麼?」范意平靜問他,「是心虛嗎?」
「你把能招來詭物的道具放到我的門下,說沒偷窺我的房間,我是不信的。」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不約而同地轉向八號。
九號往邊上避了避,經過了半天的消化,幾個新人已經能夠理解詭物是什麼,也明白范意話里的意思。九號不由得睜大雙眼,哆哆嗦嗦道:「你……」
「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這是在害人!」
八號陰惻惻地盯著范意的方向,咬牙道:「他說什麼你們就信?」
他忍不住拍桌站起,抬手指著范意,環顧眾人道:「我可是看到了他!看到了他和本該死去的二號待在一起!」
「就在他進了房間之後!」
范意平靜反問:「那請問在這期間,我出來過嗎?」
八號:「所以這不是很可疑嗎!你明明沒有出門,可是你卻站在了外面!」
「……」
「不,」六號仰頭,看向過於激動的八號,替范意解釋,「這恰恰證實了一個線索,不論我們是活著還是死了,我們的鏡中人都會出現。」
「如果他的確沒有出來過,那麼這裡的一號,大概率並未被鏡中人所取代。」
八號不吱聲了。
范意反倒問他:「你呢,你遇到鏡中人,他們有和你說什麼嗎?」
八號不答:「關你什麼事?」
嘴硬。
范意:「哦。」
八號:……
你說個「哦」是要氣死誰。
「哎,我說。」
林寄雪忽然拍拍手,打斷了這場爭執。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方才的爭執上避開,挪到了自己身上,林寄雪端著笑臉,語氣涼薄道:「你們互相自證的事都先放一放,我說,是不是要先選個人,和我一起到樓上去拿飛行棋呀?」
林寄雪朝羊皮紙的方向努嘴:「它在這兒掛半天了,多沒面。」
羊皮紙:……
它在邊上抖了好久的身體,終於有人注意到它了嗎?
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林寄雪站起來,把手攤在桌上:「反正我看,在座的各位除了七號和一號,誰都有落單的可能,與被鏡中人替換的嫌疑,包括我。又何必非要講得那麼明白呢?」
此話一出,立即有人相互低語起來。
是啊,每個人都有落單的時候,短暫地和旁人一起行動,並不能證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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