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低頭。」
范意前腳剛和其他人一塊兒出了門,後腳便有新的詭風向他撲來!
范意不躲不避,死亡來臨時,頭皮自然發麻,好在葉玫飛快抬手,按下了范意的腦袋。
一顆高速旋轉的籃球從走廊玩耍的學生手中飛出,擦著葉玫的手背過去,正中范意側面一人的脖頸!
龐大到詭異的力道,直接令骨頭錯位,扭曲成足以斷裂的弧度,讓人當場死去。
那學生還說著「對不起」,跟看不見死者一般,彎腰抱走了籃球。
與此同時,身後的教室塌陷,樓上的水泥碎瓦砸下,把五班盡數掩蓋。
好在通靈者們全都出了教室,避開了一場大規模的死亡流血。
「這種是必死的局,達不到你想要的效果,為什麼不躲?」葉玫問他。
范意語氣平靜:「你不是會拉我嗎?」
葉玫一靜。
他說:「你就這麼篤定?」
范意繼續道:「上周目的事情,不僅是路白月的原因,是我躲開了,你才會死。」
這說的什麼破話。
「你這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葉玫對這說法實在覺得無奈,「這事明明怪不了誰。」
「我知道,」范意說,「所以這次我不躲了。」
「如果怪談一定要殺我,躲不躲都沒有區別。」
旁邊不少通靈者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有人對著已然塌陷的教室驚疑不定,為自己成功躲過這次危機感到慶幸,也有不少人衝著范意這邊指指點點。
有人想上前來找,被小枝搶了先。
小枝過來:「臨昕橘。」
范意說:「怎麼?」
他主動道:「抱歉。致使上一周目終結的爭端,是因為我。」
范意跟葉玫,及路白月交換了一下眼神,說:「不用和我道歉,上一周目先死的人是你們。至於究竟怎麼回事,簡單講講吧。」
小枝:「我把學生手冊的事告訴其他人了。」
所以呢?
范意並不介意自己發現的線索被分享出去,因此沒有對此表態。
小枝等了他幾秒,便繼續說了。
「我把信息告訴了一個叫夏以調的通靈者,我能保證他沒和別人講過,應該是不注意的時候,被偷聽到了。畢竟本身我們也在焦點位。」
「接著,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快速翻閱了冊子,而部分學生手冊的後面,沒有這種白紙。」
「在最後四分鐘,班裡出現了亂子。」
「沒有白紙的人認為這是能夠存活的重要道具,於是開始爭搶,撕扯別人的紙。被搶的人報復回去,和怪談創造的死亡意外同時發生。」
「然後,拿不到紙的人都像瘋了一樣,極儘自己可能地無差別攻擊,包括那些被搶了紙的人,維持不了清醒。」
「……就像這樣。」
小枝猝然抬頭。
范意之前給他,沒被拆過的糖嘩啦啦地掉在地上,灑了滿地,一顆都沒有分出去,被一腳踩爆包裝,用力碾壓。
他的頭顱被折斷,過度地往後垂去,伸出已經變得冰冷的手,往范意的脖頸上抓!
那個被籃球砸斷脖子的人是小枝。
剛剛的一時間,他們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個人已經死去。
「臨昕橘!」
葉玫想出手救人,動作到一半,他望著范意清凌凌的目光,停住了。
死人的手力氣不合常理地大。
小枝扭著腦袋,用力掐住了范意,周遭的人紛紛反應過來,卻沒有幾個人肯上前幫忙,悉數遠離。
包括先前比誰都對范意的安危感到緊張的路白月,以及就在身邊的葉玫。
他們害怕自己也會被牽連而死。
連范意的同伴都不出手,他們有什麼理由去救?
陳暖站在外圍,猶豫著咬住了唇。
糖果碎了一地,髒污在爭執中被塗抹在走廊里,范意艱難地扼住小枝沒有溫度的腕子,竭力呼吸著,連眼中的畫面也漸漸扭曲。
奇怪。
小枝新死不久,溫度怎麼會這麼冷。
他睜著眼,很快被掐在地上。
頭髮絲蹭著地面,被糖渣蹭到,黏糊糊的,陰冷的污染透過死者的手掌,滲進范意的五臟六腑,不僅呼吸困難,還凍得他遍體生寒。
范意看著全部的通靈者,隨著自己的呼吸漸弱,自己眼中的他們,都掛上了一副慘白的、鐵青的面容,如同死去好久。
那些人什麼也不做,只是看著,看著他在詭物的掐脖下掙扎。手指摳住地面瓷磚的縫隙,摳出紅色的血痕。
而危機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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