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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不說清楚,誰愛猜誰猜去。」

反正觀眾不猜。

「誰知道他呢,」葉玫說,「可能是隱藏條件?」

「餵個魚就能得到的東西,還寫在規則里了,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就算魚和水的顏色相近,不好發現。可是這種時候,人是最敏感的。」

「起碼你到蛋糕店的時候,早晨剛出來的奶油蛋糕只剩最後兩份了。」

烘焙坊門口標著:奶油蛋糕每日限量。

只賣十份。

「最起碼有八個人在我們之前買過蛋糕。不排除有人沒餵魚,或者餵了就走的可能,但紙條肯定不止我們兩個發現。」

葉玫蹲下:「如果他是誤導呢?」

「我們能從路白月那裡知道是自由發揮,可他們不知道。」

「各種要求疊加起來,就會讓人以為……劇情有該有的走向。」

「昨日就有人因為演出要求,將其他人誘導來這池塘,促使他們違反規則。」

「——按照路白月的說法,其實那人根本不必這樣做。」

「所以我就說,」范意把紙條收回手中,「路白月哪怕不當人了,也是真的狗。」

「他在以所有生物最本能的求生欲作為要挾,刻意引導惡意。」

葉玫忽然按了按范意的頭髮:「噓。」

「這種話,我們私底下講就可以了,讓其他人聽見了,會變成被懷疑的對象哦。」

「那只能說明,他們的盡頭就到這裡了。」

范意扭頭瞥向他們昨晚藏身的那片樹叢。

從這個角度,只能瞧見那邊密密麻麻的灌木和枝葉,林木叢生。若是借夜色掩蓋,很難察覺到有人藏在那裡。

也是個絕佳的窺視位。

可惜現在是白日。

范意說:「有什麼好鬼鬼祟祟的呢,在那邊偷看的人。」

樹叢附近傳來「咔吱」的一聲響,似乎有人被范意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枯枝。

范意揉揉腕子,起身:「還是說,要我親手揪你?」

「……」

章慶神色不悅,慢慢從那後邊出來,走近,與范意保持了一段距離:「你怎麼發現我在這兒的?」

范意覺得奇怪:「你當我瞎啊?」

章慶:……

實不相瞞,他的確覺得范意看不著他。

章慶低頭,盯著范意手裡攥住的紙:「你們剛剛從水池裡拿到了什麼?」

范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章慶說得理直氣壯:「為什麼?你是不是還搞不清狀況?拿到線索不應該分享嗎?否則靠你就想出去?」

哦,招笑來了。

葉玫「哎」了兩聲,起來擋在范意身前:「誰跟你說拿到線索要分享的?」

「挺好笑,本來怪談里就是大家各活各的,別人的死活都和自己無關,有利益才有合作。」

「你不提供對應的價值,就想問我們要紙條,打算空手套白狼?」

「那你怎麼不找那姓盛的換呢?你和他關係更好,不是嗎?」

章慶咬住了牙,沒吭一聲。

葉玫笑眯眯道:「鬧不愉快啦?」

范意插話:「這不鐵鬧掰了,不然他不跟在盛安桐後頭,跑來跟我找不愉快?」

「況且盛安桐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閒心去管他們這幫吃閒飯的少爺。」

章慶瞬間火了:「你說誰呢?」

「你覺得我說誰就是誰。」

「反正我沒指名道姓,」范意把紙條揣進口袋,順便蹭蹭自己的手指,「再說了,你之前罵我的話,可比這句難聽多了。」

「我記仇。」

章慶:「你!」

「理他做什麼?」

葉玫牽住范意,嘲道:「想要線索自己想辦法弄,別等著人給你餵飯。」

說完,他拉著范意就走。

「……什麼意思,被餵飯的人是你吧?范意。」

范意從章慶的身側走過時,聽見他這麼說。

「餵魚的蛋糕是你身邊的人買的,當時你除了在這裡蹲著哭,還做了什麼?」

「廢物。」

葉玫不再繼續往前,聽到這話,他攥了攥另一邊垂在身側的手指。

范意停住腳步。

他緩緩別過頭,用漠然的目光掃量著章慶。

稀奇的是,向來脾氣很差的他,聽到對方這樣的發言,反倒平靜了下來。

他說:「章慶,你知道嗎?」

「上一個喊我廢物,這麼罵我的人是蔣英。你們不是很想知道他的下落嗎?他死在了A+級怪談『海的女兒』里,至今未找到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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