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攤手:「都說了,我那手刀劈的可不重,是他自己出了問題。」
范意點頭:「是。」
「那段時間,我意識全無,還是最後要跑的時候,才醒過來的。」
范意想了想:「小雪的話,應該也很清楚這種記憶突然斷掉的感受?」
「我不清楚,」林寄雪舉手澄清,「我可沒有丟掉過意識。」
「而且我是不完全失憶,認得清人,失憶期間發生的事情,我都能記住的。」
「不會出現不知道規則的情況哦。」
范意別過頭。
他忽然笑了下,輕聲道:「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因為,這種事以後還會經常發生。」
「說不定我前腳還在說話,下一秒就沒了聲響。」
說著,范意不自覺道:「要是你們覺得我累贅,就分開……」
「我就知道!」
路白月按住范意:「不許跑。」
「你還想跑?」
路白月道:「失憶算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帶你,你躺著出去都沒問題。」
范意:……
他慢慢說:「我也不用你們帶。」
「一則A+級怪談而已,我能獨立解決。」
范臨:?
他覺得自己要被范意給氣死了。
「你是說,明明是能大家一起想辦法的事,你偏要獨立解決?」
范意一噎。
他解釋道:「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
連林寄雪都聽不下去了:「還狡辯,說說看,你是沒有一見到我就跑,還是沒有讓我們一找就找上兩年呀?」
范意:……
已老實,求放過。
「講,」林寄雪把盛安桐拽過來,「聽聽,關於節目演出的部分是吧,之後我們橘子還想知道什麼規則,都給他講。」
盛安桐:?
我嗎?
范意不吱聲了。
盛安桐默了會兒,乖乖開口:「節目演出是這次怪談的任務。」
「任務共分為四個部分:校內的學生老師負責場地設計和餐食準備,而我們這些外來人士,算學校找的外包,負責節目演出和社團活動。」
「社團活動可以之後再說,重點是節目演出,十五天後有彩排,到時會有很多觀眾過來參觀。」
「我們的節目要讓所有的觀眾滿意。」
「彩排是一次能讓我們摸清觀眾喜好的試錯機會。」
范意思索了一下,小聲問:「我們表演?」
盛安桐:「我們表演。」
范意:……
他又把兜帽戴回去了。
讓所有觀眾滿意。
先不說這些觀眾必然不是什麼善茬,這種主觀色彩太濃的東西,往往是最麻煩、最棘手的部分。
你永遠不知道那些詭物會提出哪些刁鑽的要求。
范意問:「那能提前和那些觀眾接觸嗎?」
盛安桐說:「平時見不到,只有彩排的那天可以。」
「而且,有觀眾指定了幾個節目。」
范臨想和范意多聊聊話,也跟著解釋起來:「節目單上必須有一首鋼琴曲獨奏,一段街舞表演,以及六十人以上的大合唱。」
說著,范臨停了一下:「鋼琴曲的話,我記得小意你以前學過——」
「唔咳……咳咳咳……咳……」
范意忽然撐住旁邊的牆,捂住嘴嗆咳起來。
他反應有些大,范臨一驚,忙上前去,輕輕給他拍背:「怎麼了?」
「沒什麼……」
范意揩掉眼角的生理性眼淚,強撐著笑了一下:「就是有點噁心。」
「我沒事。」
好像找回范意之後,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啊。
范意自顧自往下說:「鋼琴曲的話,這次有很多人都是意外進入,並非有備而來,如果沒人會彈,我可以……」
范意說不下去了。
他的喉嚨堵得難受,卡住他的聲音,一想到自己要當眾奏曲,就忍不住犯惡,想吐。
意識深處的話語,又趁此機會冒出了頭:「是鋼琴。」
「怎麼,你還敢碰嗎?」
「還敢把曲子彈奏給別人聽嗎?」
「做不到的話,就換我來吧?」
「……」范意左眼發燙。
他把手覆了上去,像是想要生生把眼睛給剜下來。
在觸碰到鏡片的時候才堪堪停止。
「對不起,」范意把話一拐,失落道,「我不可以。」
「演奏的事情,去問問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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