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這麼弱,好意思把陛下一直霸占著……真是不怕哪天虛的起不了床了。」
韓嬪嘀咕著,音兒不大,在場的人都能聽個七七八八罷了。
安貴人低下頭,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她握緊了掩在袖子裡的手,用力到發白——憑什麼,憑什麼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都能被陛下看中?!!
她不就是沒有貴妃好看嗎?!
天天看那張臉,真的不會厭倦嗎……!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馳。
安貴人心裡氣到發苦。
她覺得自己熟讀四書五經,入宮之前又跟人學了許多床上之術。也就是陛下沒有見她,不然怎麼可能到現在為止只是一個貴人?!!
虞代這樣的小廢物都能坐到貴妃的位置……她怎麼說、怎麼說都應該當皇后啊!
安貴人低下頭,是為了掩飾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表情。
她一想到自己從前跪著給韓嬪脫鞋,就又羞又惱。
「……姐姐,妹妹身子不適,就先……」
虞代虛弱的話還沒說完,韓嬪就一臉不想看的擺擺手,「走吧走吧,晦氣。」
「……」
虞代長長的眼睫顫了一下,緩緩垂下,唇邊的笑意變得苦澀。
小妹心疼極了,在心裡把韓嬪罵了千百萬遍都不足矣。
直到那紅衣人兒被婢女攙扶著離開,韓嬪才理了理袖子,恢復了往日高高在上的神情。
韓嬪嘚瑟是有原因的。
虞家跟韓家都因為兩個女兒水漲船高,如今都是朝中的重臣了。
特別是韓家的老爺子,比虞家的還要高一品。
一想到虞家人見了韓家人還得恭恭敬敬喚一聲大人,韓嬪就渾身舒爽。
她在宮裡比虞代地位低怕什麼?還不是該欺負就欺負,該撒氣就撒氣?
輸虞代什麼了嗎?
這宮裡呀,看似是虞代一家獨大,其實不然。
她韓嬪,就是差了個兒子。
有了兒子,管他什麼貴妃什么娘娘,統統都得給她下跪磕頭。
這麼想著,韓嬪心中鬱氣一掃而空,她回想起方才虞代脆弱的模樣,快意的很——最好那藥罐子早點死了才好!這樣陛下就會雨露均沾了~
韓嬪昂首挺胸的離開了花園。
安貴人沉默的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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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
昭聖帝似笑非笑的靠在楠木椅上,手中拿著一奏摺。
下邊兒站著一老臣,姓韓。
韓尚書雙手作輯,言辭懇懇:「請陛下明察,老臣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危害社稷之事!!」
最近總有幾個臣子聯名上奏,說尚書貪污賑災款,導致重災區的民眾更加水深火熱。
上朝之時韓尚書就曾與數名大臣據理力爭,說自己沒有貪污,說這都是小人的障眼法,實際主謀另有其人……可偏偏又拿不出什麼像樣兒的證據。
這盆髒水扣在他頭上已經扣了七日之久,如今正是昭聖帝給他的最後期限。
若無法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清白,便要抄家、發配,甚至斬首示眾。
「寡人如何信你?」
韓尚書跪地,俯首痛哭:「老臣冤枉啊!入朝為官幾十年,老臣沒有一日不為陛下著想,沒有一時不為百姓所著想!日日夜夜都在鞭策自己,絕不會危害大萬子民……陛下明察!陛下明察啊!!……」
第7章 貴妃娘娘人美路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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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聖帝剛出御書房,就迎面碰上了端著食盒的韓嬪。
韓嬪一見昭聖帝,眼睛一亮。
她施施然的走到昭聖帝面前,嬌滴滴的行了個禮,然後嬌笑幾聲,道:「陛下萬福金安吶!臣妾見過陛下!」
「這可真是上天的緣分呢!臣妾正打算去看陛下,就在路上遇見了陛下……真叫臣妾高興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
昭聖帝薄唇扯了下,與她保持了距離。
——韓嬪周圍的胭脂水粉味兒實在太濃……比不得代兒身上的幽幽冷香令人舒適。
想到那柔弱的人兒,昭聖帝眼底蔓延出幾分笑意。
昨夜裡又是好一陣折騰,不知今日代兒,又是何時起床?這個點是否用膳?
也不能全怪寡人不是,誰讓代兒笑一笑都那樣勾人,讓他一時情難自禁。
昭聖帝不說話,韓嬪也不覺得尷尬。
陛下一向如此,有什麼見怪不怪的。
她將食盒往前遞了遞,剛要遞到陛下面前,卻被一橫出的手臂給攔住了——
只見昭聖帝身旁的老太監笑眯眯的接過食盒,「哎喲喂,這都是韓嬪娘娘給陛下做的呀?可真是香極了!韓嬪娘娘的手藝那可真是沒話說呀!只可惜……陛下已用過膳了,這會兒正有事兒要忙呢,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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