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聖帝先反應過來，抬手立刻一劍揮過去！同時，伸手攬住虞代的腰。

「……你……」

衛旻被昭聖帝刺中，他沒有看自己的傷口，眼睛一直看著虞代。

直到虞代昏迷過去，他還在看著。

——貴妃一如既往的漂亮。

今晚她與昭聖帝穿著同色的長衫，竟是那麼相配。

哪怕自己也穿著黑色，卻……

永遠近不了她半毫。

昭聖帝打橫抱起虞代，冷冷丟下一句『代兒從頭到尾都是屬於寡人』。

他匆匆離開。

衛旻看見虞代幫昭聖帝擋了這一劍之後，已經無心再戰。他神情都有些恍惚，哪兒還提得起手邊的劍。

或許別人聽了這話，品不出來什麼。

偏偏是衛旻……

他望著地上那屬於貴妃的血，忽然笑了。

「抓刺客！！！！——」

禁衛軍很快來了，將倒在地上的黑衣刺客圍得水泄不通。

衛旻看著頭頂上的月亮，只覺心底一片冰涼。

——他好像……

刺中了那人的……

心脈啊……

雖然不能死在一起。

但……

也算圓滿。

衛旻閉上了眼睛，唇邊慢慢蜿蜒出黑色的血跡。

第27章 貴妃娘娘人美路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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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出事了！」

一個小太醫連滾帶爬的跑進太醫院，身上的衣服被路上的泥土弄得這裡一塊灰那裡一塊污痕。

他額上急得全都是汗，顧不得把氣喘勻，就急急忙說：「快、快！陛下有令，所有太醫都要去落凰宮待命！！」

幾個正在煎藥的太醫面面相覷。

「……不是去了秦大人嗎？怎麼今日……」

「大人們快些跟我走吧！！」

小太醫焦急的進去拿藥箱，把太醫往外拽。

——秦大人是一位年邁的老醫師，在皇宮裡待得時間可長了，一直都是為帝王醫治的。醫術超群、妙手回春。

一炷香前就被皇帝身邊的公公拽去了，說是落凰宮那位受了傷。

太醫院裡常年為貴妃調配一些強身健體的藥，貴妃娘娘身子嬌貴，總愛染風寒，陛下心疼貴妃，才總用好藥送去。

落凰宮那位有點什麼事兒都是家常便飯了，七日之內不去一趟都算稀奇。

——哪怕剛起床有個頭疼腦熱，那位貴妃娘娘都要太醫過去探探脈。

說好聽點兒叫惜命，叫金貴，說難聽點兒……不就是矯情。

但偏偏。

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兒。

他們太醫院又不是日理萬機，去一趟落凰宮裡還能領些賞賜，不算虧。

「貴妃娘娘遇刺，性命危在旦夕……」

小太醫急的都要哭出來了，「秦大人也沒有辦法……陛下震怒，非要整個太醫院都去醫治娘娘……！」

其實原話比這難聽多了。

小太醫頭一回見陛下生氣到那種程度。

好像誰攔著他救貴妃娘娘，陛下就要讓這宮中血流成河一樣。

當陛下說『若是治不好寡人的代兒，太醫院統統陪葬』的時候，跟在秦大人身邊的小太醫就已經腿軟了。

他是生生揣著一條命跑回太醫院的。

「！！！！」

遇刺？！！

今日可是太后的壽辰啊！沒聽說宴會上有刺客啊！！

眾人疑惑，卻也不得不遵從聖旨，個個都把自己的傢伙什帶上，嚴陣以待。

路上，有一個年輕的太醫問小太醫，「你可知貴妃娘娘哪裡受了傷？」

小太醫苦著臉：「秦老御醫說那刺客一劍刺中貴妃心臟，劍上還帶了劇毒……秦老御醫給貴妃止血後就去調配解藥了。這會兒不知為何，貴妃的傷口又血流不止……」

「老御醫說這毒藥叫『不見紅』……」

「……不見紅？」

問話的太醫人都傻了！

這哪兒是去落凰宮治病！這是去送命啊！！

這不見紅名字里也帶了個紅字，雖然沒有鶴頂紅有名，也沒有鶴頂紅一擊斃命那樣快速見效——但就是因為死亡過程緩慢，才痛苦，才令人膽寒。

中毒之人不會看出來半分異樣，可若是不小心受了傷流了血……就會血流不止，直到再也流不出來一滴血。

從見了紅流到不見紅，這個過程中，傷者是無比清醒的。

『不見紅』是江湖中一位赫赫有名的神醫調製的。據說是那神醫發現自己的妻子與人有染，救死扶傷的他一氣之下調配了『不見紅』，活活痛死了他的妻子與那位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