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黎月不在乎的把她要了個徹底。從頭到腳是真真一點都不放過的親了個遍兒。

小公主身上的衣服也是他親手換上去的。

與他身上的這件是情侶衫……

小公主的皮膚白，穿什麼顏色都很搭。穿黑色尤為好看……她的唇是如此艷麗的顏色，皮膚又比他見過最純的奶還要白……配著身上松松垮垮的黑色衣衫，躺在滿是紅色的床榻上，當真是令人看一眼就回味無窮。

她的脖頸上星星點點全是紅痕，還夾雜著幾個青紫色的，像是咬痕，又像是吸出來的。

段黎月也忘了。

他昨晚上確實是氣昏了頭，腦子裡想的都是把小公主給吞了。

——哪怕不是真吞，也要將她身上染上自己的氣息。

只有這樣，才可以平復他心底的怨氣。

「我扶你？」

說來慚愧。

段黎月昨晚上什麼事兒都幹了，方才又那般冷漠的對著小公主說話……但要他現在扶起小公主，卻還要問一問小公主……願不願意。

段黎月問完也不覺得自己沒出息——怎麼了，小公主是他的小寶貝、小心肝，他又不是貪圖這一時歡好，他要的是一輩子。

如今這強迫並非他本意，是小公主實在太……太不把他當個人了，他才出此下策。

若非如此，他定當是好聲好氣的哄著小公主，哪兒碰著了傷著了，絕對心疼的要死……怎會把人折騰成這樣？

「……嗯。」

小公主剛起床，還帶著一點點鼻音，聽得段黎月又蠢蠢欲動。

但……

罷了。

他憋屈的嘆出一口氣，扶著小公主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餵我呀？」

小公主仰起頭看他，嗓音軟軟的。

一如從前。

段黎月也拿不準小公主是個什麼態度了……他倒寧願小公主把自己罵一遍，也不要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自己。

讓他心裡不安，總覺得小公主又在哄騙他，就等著什麼時候逃跑了。

「吃完飯繼續躺著，你哪兒也去不了。」

段黎月故意這樣說，想看小公主臉上的表情。

他以為小公主會生氣——畢竟小公主性格軟是軟，可好歹也是公主殿下，從小被寵著長大的，沒人對她說這樣狠的話。

「……我知道呀，我現在怎麼走啊。」

不僅是這句話把段黎月劈了個外焦里嫩，還有小公主慢慢環上他腰間的手。

「……」

段黎月抿了下唇，垂眸看著小公主乖乖就著他的手吃粥的面容，「你，你到底想要怎樣？」

為什麼一副心甘情願從了他的樣子？

為什麼……

「你不是想要我待在你身邊嗎？我同意啦。」

小公主吹了吹菜粥，嗷嗚一口咬住勺子，用猩紅的舌尖把上邊兒的粥舔乾淨。

系統都跟虞代說了，段黎月的計劃是早就進行的，這會兒前線應當已經開戰了。就算她現在逃過去了，也無濟於事。

還有邱國……

要是不好好討好段黎月，邱明皇恐怕性命不保。

成王敗寇，這短短四個字，裡頭藏了多少鮮血，多少家破人亡，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段黎月本身就不是能輕易信任別人的人，在小公主身上栽了兩次，斷斷不會再有第三次！！

——雖然聽著小公主這話，他內心又不受控的湧上無邊歡喜。

跟小公主在一起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他嘗過了，就無法戒掉。

小公主說要跟他在一起……這怎能不讓他心存僥倖。

段黎月覺得自己從高高在上的首輔大人變成了在沙漠中昏頭轉向的旅行者，好不容易見到面前一灘水……哪怕是付出全部，也想得到。

「你不信我？」

這回輪到小公主哼哼唧唧了。

她真是個小沒良心的，瞬間就忘記了昨晚上對他說的那些話，說什麼『早就結束了』、說什麼『同意他娶別的女人』……又是把他往外推，又是不讓他碰……

如今，又開始得了便宜還賣乖，躺在他懷中撒嬌了。

段黎月一時之間，嘴裡泛著苦。

他沉默的餵小公主吃粥。

他不說話，小公主也不說。

餵完之後，段黎月還用自己的袖子將小公主的嘴擦乾淨。

拿了兩個枕頭墊在床頭，讓小公主靠上去，他一言不發的出去了，還將門帶上了。

房間內重歸於平靜。

虞代看著窗外的小花朵。

大概是來了一陣輕風，小花被吹得搖搖晃晃的，有的長得不太結實的花瓣還被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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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段黎月還是不肯跟小公主說話。

哪怕虞代扯住他的袖子跟他撒嬌，段黎月都沉默著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