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巳是不想要小兔子師父知道的,要是下次她師父攔住小兔子不讓跟他玩兒了怎麼辦?
小兔子那麼乖,肯定聽她師父的話。
可——沒辦法。小兔子先前就答應了那隻野兔,說要回去吃飯。
他攔一定是攔不住的。
「你師父現在在路上,馬上就過來了。」
本以為小兔子會放心坐回去,結果她特不高興的把孤巳手拍開。
孤巳下意識的伸手就要握住她的手腕,卻見那小兔子往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哪兒樣了?」
「師父她——算了,跟你解釋不清楚。」
小兔子彎下腰穿鞋,一副還是要出去找師父的架勢。
孤巳不想貿貿然冒犯小兔子的,可是小兔子耳朵還傷著,又哭了那麼久,就應該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孤巳三步並做兩步,一下子就逮住了小兔子,把人抱在懷裡不讓她跑。
「你、你又不講道理!」
小兔子氣急,覺得以後他說任何話都不能相信了。
「……聽話一些。」孤巳怕碰著她的耳朵了,小心再小心,「你師父都說了要來了,這會兒都在路上了,你去又有什麼用?」
「不要浪費你師父的一番苦心行不?」
「……」
這話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聽在虞代心裡有點不太好受。
野兔多久沒來這裡了啊?從她的愛人跟族長閨女私奔那天起,就不再來柔兔族領地了。
雖然沒有發誓這種儀式感的東西,但或許在某一天的夜晚,無聲的對著月亮許諾過。
這地方對虞代來說沒有美好的回憶,對野兔來說更是。
虞代從未想過讓野兔陪著自己來這裡,她不想讓養育了自己那麼久的人再傷心難過。
可還是——
小兔子不動了。
孤巳見她冷靜下來了,心裡喊了聲小祖宗,才把兔子放下了——
虞代毫不客氣的從孤巳手裡搶過耳朵,抱在自己懷裡。
她憋著氣兒。
可能是在生孤巳的氣,可能是在生自己的氣,也有可能是生族長女兒的氣……
總之,她很生氣。
「……」
孤巳苦笑著看她爬上床,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的。
哄了一下午的兔子又白哄了。
-
野兔一出現,小兔子就委委屈屈的撲到她懷裡——
「哎,怎麼了代代?」
小兔子何曾這麼傷心可憐過,野兔可心疼壞了。
她抱著小兔子,摸著小兔子的腦袋,不善的把周圍的兔子都看了一圈兒。
野兔不是那種沒有攻擊性的觀賞型兔子,她一個人生活那麼多年,防身術是會很多的——還有身上隨時帶著的毒藥,取人性命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他們說小兔子耳朵受傷的時候,野兔就在路上問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兒。
想到她可憐的徒弟在柔兔族領地被欺負,可是沒有一隻兔子敢出來為代代說話……她就氣得心肝兒疼。
蛇族要是真這麼厲害,族長還跟他們打什麼交道?!
看一眼就慫,說一句話都不敢,還送什麼美人兒,玩什麼聯誼?!!
還好意思說今晚在這裡設宴款待蛇族使者……呵。
真特麼的丟人現眼。
野兔越想越覺得後悔,就不該讓代代跟這群廢物回來。
在外面什麼不好,這聖草藥師的名頭有個屁的用?!!族長這麼廢物,兔族獸人們這麼廢物,聖草藥師又能厲害到哪裡去?!誰又真的會把兔族聖草藥師當一回事兒?!!
她這回是糊塗了,是想岔了,是把兔族想得太好了!
「乖,不哭了啊……」
野兔心裡這麼想著,安慰代代的聲音卻輕柔到不可思議。
「……」
小兔子在她懷裡笑,悶悶的說:「我沒哭。」
「好好好,我家代代可不是愛哭鬼,從小到大都沒哭過。」
孤巳,「……」屁。她都哭濕了老子一件衣服了。
孤巳齜了齜牙,剛想拆穿小兔子——
就見小兔子從她師父的懷裡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
孤巳咧嘴笑,在面前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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