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代皺眉。

怎麼這貨什麼消息都這麼靈通？

這是在女皇寢宮的事兒，還就發生在剛剛！

「娶妃好啊。」

他說，「我正愁用什麼方法光明正大的住進你宮中！」

「……」虞代。

我娶妃很講究的好吧，又是得從家世良好的男子裡選，又得溫良恭儉——你沾到哪一處了？

不過這話虞代很聰明的沒有說出口。

這還在皇宮之中，把男人惹急了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兒，丟的是她的人。

「不說話？心虛？」

想到這裡，國師的表情稍霽——也算小殿下心裡有數，沒有直接應下來。

否則他還真不能這樣好脾氣。

說來也是。

從前小殿下也沒有表現出想娶誰的意思，這八成是女皇自己的想法。

見小殿下大勝歸來，又到了適婚年紀，這時說要娶妃，肯定能選到未來男後的好胚子。

——小殿下也是很無辜啊。

看她最近都不怎麼出宮門了，絕對絕對是被那些臭男人嚇到了。

哎，真可憐呢~

想到這裡，關嫵用手指輕佻的颳了下小殿下的鼻子。

他抱了一下小殿下，很快鬆開，還伸手替虞代整理好衣衫。

男人喜怒無常，剛才還陰雲壓頂，這會兒就萬物可愛生活明朗，笑容明艷不可方物——

「殿下不必擔憂，我會跟陛下說清楚我兩的關係。」

「都一同上戰場出生入死過了，還怕嫁給你不成？」

關嫵一甩袖子，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嬌嗔道：「總歸是殿下的人了，誰也攔不住我嫁給殿下。」

——這句話是有撒嬌的意味，也有抖狠的意味。

誰攔誰死就是了。

「……」

虞代默了默。

「你從前不是很討厭男子用『嫁』這個字？怎麼今兒個又好了？」

關嫵眨眨眼：「因為我很喜歡殿下。」

喜歡到可以忽視這些事情了。

「……哦。」

虞代可有可無的一點頭，準備繼續往前走——

關嫵瞪著眼睛，他擋在一身青衫的殿下面前。

沒得到回應的他十分不滿：「殿下別走！您還沒說清楚，是娶我一個呢，還是娶一群呢？」

——在國師看來，這簡直是個送分題。

讓他跟人分享殿下？

這有可能？

「……」

虞代深呼吸一口氣，「首先，本宮沒說娶你。」

「你樣樣不行，又男扮女裝大逆不道，本宮沒治你的罪，就算是對得起你。」

「其次，本宮娶誰與你何干？——有些事情不是撒潑打滾就能得到的，本宮尤其厭惡此等惡劣手段，上不得台面。」

她的話如此不留情面。

儘管是自詡厚顏無恥也要追到殿下的關嫵，都僵在了原地。

等他回過神小殿下已然無影。

——是啊。

她從頭到尾都沒說要娶他。

兩人如何琴瑟和鳴，如何白頭偕老，只存在於他的幻想之中罷了。

-

虞代到底沒有順從女皇的意願，娶誰。

給的理由還挺有道理——一個是南莫未平，心裡裝不下兒女情長。一個是暫無喜歡的人，娶了也不會進後院兒，白白浪費人家青春年華。

女皇說：「讓他們等著就是了，你是皇太女，往後坐到朕這個位置他們苦守空房的次數也不會少，如今鍛鍊鍛鍊也無妨……」

虞代拱手答：「兒臣喜歡年輕貌美的。等往後兒臣年紀大了，娶幾個膚白貌美的男子，才是人間極樂。」

——這一句話，把女皇懟的半天沒吭聲。

她不禁仔細看這個女兒許久。

從前本本分分老老實實兢兢業業的二殿下，啥時候變得這樣……輕浮？

說是輕浮也不太對。

總之，這句話完全不符合代兒的性子……

難道平日裡越是正經，在床上就越是——放肆？

女皇並無意勉強虞代，女兒目前不想娶妻，想以後『登頂人間極樂』，她也不好說什麼。

-

虞代沒有在皇城待多久，就又去邊關了。

那來自異界能量的提示總算沒有讓她失望。

南莫撕毀盟約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