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補救,出發吧。」
體感溫度持續上升,每個人額頭或多或少都滲出些汗珠,時間刻不容緩,晏豎爾提出3人分開行動,不等另外兩人拒絕便在下一個樓梯口離開,很快消失在大火中。
俞會飛鳥面面相覷。
俞會:「要不,我們也?」
飛鳥一口回絕,「不行,危險重重,你呆在我身邊。」
人很難克服對火那刻在基因里的天然畏懼,即便清楚的知道是假的,幻境。仍舊控制不住心裡發怵。
兩人望著火海,最終還是一同尋找。
*
另一邊,晏豎爾遠離俞會飛鳥視線後徹底放開對祂的壓制。
祂從夢境中醒來,永無終滅之物威壓如同倒塌山巒,不可直視,不可名狀,任何異化物都將對祂臣服,祈求。
祂肆無忌憚地獵食,貪婪吞食所及之處能見一切,尖銳泛有金屬光澤的尾如同鋼叉,甩過產生的風勁輕易摧毀周圍建築。
【咯吱咯吱……】
祂興奮咀嚼,但很快,畸形人面魚對祂的誘惑力直線下降。
尾巴代表祂的意志,像是盯住預備狩獵的毒蛇,直勾勾指著一個方向。
晏豎爾右眼徹底異化,類似於冥火的幽綠覆蓋虹膜,他無比清晰地看見一串粘液滴落在地板上,蔓延到遠處。
數十隻人面魚追隨著粘液流淌的方向,奮力向遠處游去。
他抬手將尾巴尖攥在手中,「知道了,別急。」
尾巴的本體,祂,厭惡被人觸碰,立刻開始橫衝直撞。
「嘶。」
晏豎爾收回手,掌心已經被劃破了,滲出血珠。
【咕唧咕唧】
祂湊過來,尾巴尖端翕動,忽然咧開一張布滿尖牙的縫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貼近,尖牙扎進肉里將傷口撕的更開,伏在掌心貪婪地汲取著血液。
「螞蝗。」
晏豎爾低聲罵了一句,強行捏住尾巴向外扯,任憑尖牙勾得掌心血肉模糊皮開肉綻,硬生生把祂拔了出來。
【咕唧咕唧,咕唧咕唧】
被拔出來,祂並不惱怒,祂甚至發出相當愉悅的聲音,裂著的尾巴伸出猩紅長舌意猶未盡地舔舐著四處散落的血液。
僅是如此,尚且不滿足。
晏豎爾捂著傷口順著粘液方向尋去,卻感到一陣由內向外的垂涎感,異妙感覺在神經中傳達錯誤信號,他一瞬間覺得他的胃在考慮怎麼吃掉他。
他有片刻的恍惚。
最開始意識到自己被寄生就是因為這種時時刻刻傳出的飢餓,以及對自己無可遏制的垂涎。無論怎樣想,一個正常人,再怎麼樣也不會對自己產生這種感知。
他要麼病了,要麼瘋了……
思緒剛要飄遠,祂試圖在他頸動脈上咬一口的動作立馬將晏豎爾神智拉回。
「。」
晏豎爾一把攥住尾巴尖底部,反手掏出根皮筋三下五除二把裂口綁了個結實。
【!!】
【呼嚕!呼嚕!!】
祂憤怒甩動著,奈何皮筋綁的緊,只能甩尾巴泄憤,一左一右,一左一右,在走廊牆壁上留下頗有規律的凹陷。
晏豎爾不為所動。
粘液淅淅瀝瀝一路,最終停在一扇門前,門已經被燒焦,焦的尤其嚴重幾乎碳化,上面鐵製品上的字高溫褪色,【圖▇▇】
門內傳來刺鼻燒焦氣味,那是一種令人作嘔的肉香,違反人類基因信息。
他心中有所預感,伸出手——
「嘎吱——」
手還未來得及觸碰到門把,門無風自動,為他敞開。
門中情景讓晏豎爾蹙起眉頭,林立的鐵製書架遮擋視線,遍地都是粘稠的蠟液,無處落腳,別說靠蠟液引導尋找周青,想要踏足都需要鼓足勇氣。
線索失去用處,只能一個角落一個角落慢慢搜尋,太過於耗時耗力。
晏豎爾開始後悔沒叫上俞會飛鳥兩兄弟,這時,背後傳來熟悉聲音。
「晏豎爾。」
是飛鳥。
他低垂下眉眼再抬頭異化從眼中褪去,又等了片刻,這才施施然轉身。就見兄弟倆站在門外,對著地上的粘液一臉菜色。
「真是及時雨,兩位,衝刺KPI的機會送到眼前了,快請進來吧。」他熱情邀請著,眼睛眨動間滿是不懷好意。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