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裡。」戴卯卯挑開女孩領子,可愛娃娃領下,細嫩脖頸上藏著一個淤青掌印,像是有誰緊緊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她去死。
戴卯卯放下領子:「致死傷應該是後腦撞擊傷,脖子上的——你來,你把手放過來比劃下。」
晏豎爾伸出手湊近脖子,脖子上手印比他手還粗壯上一圈,明顯出自成年男性之手。
「為什麼?」戴卯卯不理解,「他是裝的嗎?明明那麼悲痛,痛到暈厥……」
然後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害死自己女兒。
晏豎爾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瞭然道:「你沒玩設施吧。」
「一次。」她道。
他接著問,「那一次,你看到了什麼。」
戴卯卯張嘴,腦袋深處卻像是被什麼猛地蟄了一下,痛地她說不出話,「我,我說不出。」
「看吧。」晏豎爾抱起孩子,把她放在一堆冰鋪成的平台上,「因為san,體會過疊加掉san嘛?恐怕沒有,san大幅度下降你看到什麼可不是由你自己決定的。」
「尤其經過疊加,疊加的san恐怕早已超出人腦承受範圍。」
*
另一邊,柏星緯支撐著父親把他帶到空房間,父親不省人事,雷椒帶著母親還在後面。
他猶豫了不到一秒鐘,手飛快地在父親身上翻動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了卡牌,不等查看圖案就聽到雷椒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柏星緯將卡牌收進口袋,出門幫著雷椒將母親帶到房間。
雷椒叉腰擦了擦汗,徹底昏死過去的人真的很重,重的她心跳如雷,耳膜嗡鳴不止,「這樣就可以了吧。」
「嗯,走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柏星緯有點古怪,但是具體古怪在哪兒,又說不上來。
最終她也只是點點頭,「走吧。」
房門合上,雷椒最後看了一眼兩人,殊不知,這將是最後一眼。
柏星緯藉口身上有血腥味要去洗澡,很快回到自己房間,一進門,立刻把房門鎖死,他用後背抵住門掏出父親的卡牌。
只有兩張,應該都是初始牌,一張麻雀,一張老虎。
他唇邊流露出一點笑意,真是意外收穫。人的貪慾不斷膨脹,他拿走了父親的牌,還想要母親的牌。要是沒有雷椒,母親的卡牌也能被他收入囊中。
可惜。
*
晚12點,眾人都已入睡為明天的奔波養精蓄銳,然而西洋鐘聲響起,貫徹每個人的夢境,所有人都像是收到指令麻木地被操縱般走出房門。
鐘聲響起的瞬間,晏豎爾已經清醒,昏暗環境下幽綠色眸光分外惹眼,他像是有所感應徑直推開房門。
門外走廊消失的,映入眼帘的是一條攀旋向下的旋轉樓梯,向下看只能看到樓梯井深而遠,一眼看不到盡頭。
晏豎爾停頓片刻,不斷敲擊的鐘聲越發急促,仿佛在催促他,向下向下向下——
他走了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已經失去了計數的耐心,每一次邁步都是刻板肌肉記憶。
終於眼前出現昏暗燭光,幾條人影在燭光間晃動,又似乎是隔霧看人始終看不真切。
「咚——咚——」
兩聲長遠的鐘聲,所有人驚醒。
晏豎爾眼前那層霧總算被擦拭掉,他看清自己在一間房間中,眾人圍站圓桌前面面相覷。
「我要回家……」
他聽到有人啜泣,還有人怒罵著污言穢語。
「我們怎麼在這兒?」飛鳥俞會驚疑不定,哨子沒有用嗎?
飛鳥手掌摸進口袋,哨子完好無損顯然沒有觸發污染。他對著弟弟搖了搖頭,他現在清醒的要命,全然沒有認知混亂的跡象。
兄弟倆不約而同地看向戴卯卯,她也隱晦地搖了搖頭。
【碰碰!!!歡樂迷失!】入園時的電子女聲再次響起,它語氣中充滿了癲狂,愉悅,口吻上揚著,【美妙夜間,美妙沉淪,豪賭就在此刻!】
【現在所有人,兩兩對決,每次隨機抽取一張卡牌。拜託!不要作弊,偷看卡牌的人——咔嚓!!腦袋落地!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著,每個人頭上都亮起了一個符號,晏豎爾抬頭看了眼,紅色。人群中另一個紅色分外亮眼,它下方的人是——雷椒。
下一秒,四周的人突然隱去,場上只有他和雷椒,【請摸牌!!!倒計時結束前未選牌者,死!倒計時開始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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