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你怎麼肯定一定會入套呢?」晏豎爾反問。
「倘若你有不得不入的緣由呢。」俞會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了又轉,似有千言萬語,暗有玄機,「因為他們捏住了你的尾巴,對嗎?」
一字一句間,俞會把【尾巴】二字咬的極重。
他知道了。
晏豎爾從他眼神中讀出一個信息,他知道【祂】的存在,但顯然一知半解,於是乾脆做個賭.徒,一把豪.賭下猛藥去詐。
他聳肩,「說的對。讓人物齊聚一堂,然後呢?」
「那就得看他們想從你身上撈到點什麼了——保護好你的尾巴。」
話風跳地太快,戴卯卯一下子聽不懂,滿臉疑問:「?我記得我沒走開吧?」
頻道突然就對不上了呢。
不等俞會回答,鬼屋處倏地爆發出一陣尖叫,其中不伐幾聲驚喜大叫,「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我也有!!」
是飛鳥陪同兩對小情侶出來了。
晏豎爾幾人對視一眼,停止交流,快步向鬼屋靠去。
遠遠的就見兩對情侶中一對情侶各自拿著一張卡牌,喜極而泣。而小雅和她的男友則一無所獲,臉色說不上好看。
小雅男友幾次三番看向另一個女生,片刻後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聲音艱澀道,「小芯,我知道你有3張初生牌,加上這張已經是4張了,我只有一張你看能不能……」
名叫小芯的女生一怔,手裡的卡牌突然有點燙手,她有點猶豫。
小芯男友則直接上前一步,把女友擋在身後,「張銘,別得寸進尺,在鬼屋裡小芯可救你一命你不感激就算了,還想要小芯二次貢獻。卡牌都是我和小芯做任務得的,我們拿著是因為我們該拿。再者,是我讓你只有一張初生牌的?」
「是啊張銘……」
氣氛僵硬,小雅頗覺尷尬,上前去拉男友的手。
「怎麼回事。」戴卯卯側頭低聲問飛鳥。
飛鳥:「……」
他沒有反應,直愣愣看著眼前這張臉,詭艷,死氣,不似人類,陌生而熟悉,就像古老化石是從堅冰剝落而出,所有記憶驟然回籠,激得他打了個哆嗦。
「晏,晏豎爾。」他無意識地喃喃,原來是他,原來是他。
?
他結巴什麼?
晏豎爾心情尚可,願意調侃他兩句:「在吶,什麼事兒啊飛鳥大幹員。」
飛鳥猛地晃了晃頭,像是做夢剛醒般雙眼中透著朦朧,「沒什麼沒什麼。」
「哎,」戴卯卯搗了他一下,「說啊,發什麼呆,裡面發生了什麼。」
飛鳥簡述,「鬼屋裡面都是機關鬼怪,剛開始躲著走也沒什麼問題,結果過一個斷頭台時,鍘刀突然落下來,小芯眼疾手快把張銘推開了。那鍘刀是真的,掉下來釘進地板里這麼深。」
他比了個長度,大概有5厘米左右。
「直接立在地上了。多虧小芯張銘才能活著出來,結果張銘惜命,經過這一次就讓其他人走在前面給他探路,尤其是小芯。」
晏豎爾點評,「張銘沒尿褲子?」
戴卯卯:「你說話有點歹毒哎。」
「多聽多免疫,早聽早習慣。」前者建議她進行數量戰術多鍛鍊,扭頭看向飛鳥,「請說關鍵,卡牌怎麼來的。」
「一個挑戰,也是卡牌對決,比大小隨機抽取一張牌倘若點數比鬼屋工作人員大則獲得一張卡牌。小或平局都會有懲罰,小芯和她男朋友都挑戰了,張銘因為只有一張牌,求穩,所以不敢嘗試。」
飛鳥一口氣說這麼多,嗓子有點干,他咳嗽聲緩了緩,接著說,「小芯男朋友本就不滿張銘拿他們試機關,現在出來還要被他厚著臉皮討要卡牌,諾,現在就吵起來了。」
他吐槽道,「在鬼屋裡都快跪下來,出來吵架反而生龍活虎起來了,我現在還反胃。」
兩對情侶的戰況此刻接近白熱化,小芯男朋友步步緊逼,張銘雖然不占理但臉皮厚,仍舊不依不饒地向小芯討要卡牌。
小雅想拉張銘,卻被他反手甩開,整個人不可控地摔倒在地,她髮絲狼狽地撲了滿臉下一秒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她想不明白,平時溫和幽默的男友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麼……醜陋。
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誤入一個恐怖世界,這裡處處是危機,要小心翼翼拼盡全力才能苟活下去,可是為什麼,偏偏,偏偏讓最初的人都變得面目全非。
她接受了,她什麼都接受,她只是想不明白。
淚眼朦朧里,她看過張銘,小芯,小芯男友,每個人都是扭曲的,怪異的畸形生物。這一刻,她仿佛已經遠離了人類社會,來到無時無刻不彌散著絕望的異度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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