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晏豎爾抬手止住,「說話別這麼難聽,是先驅者。再說你不是很喜歡鬼屋嗎?」
話音落下,他輕鬆把張銘推入通道。
背後像是有野獸盯視,面前似有群蛇環繞,張銘冷汗森森,第一次後悔行事張狂出手太快。
他不敢動,雙腿抖如篩糠。
一陣輕風擦過身側,只見晏豎爾頭也不回地超過他,回眸鄙夷神情毫不掩飾,「開個玩笑,瞧你嚇的。」
「……」張銘這才感到心臟回血,強顏歡笑扯出個笑容。
兄弟倆緊跟其後超過他,飛鳥跟俞會咬耳朵,「聽著沒說著玩的,晏豎爾有自己的分寸。」
俞會掐他腰間軟肉,「胳膊肘往外拐,你到底是誰哥。」
飛鳥:「好痛!」
小雅也從他身邊經過,沒有看他一眼。
戴卯卯斷後,視線四散表情有些微妙,經過他時出於責任提醒,「跟上。」
張銘像是終於找到台階,忙不迭地快步追上小雅,想如往常一樣去牽女友的手被甩開,「小雅聽我說,我剛剛是急壞了,我害怕,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吧……」
小雅充耳不聞,甚至轉到小芯身旁。
「你……」
他嘴鼓動幾下,似乎要脫口而出什麼。思慮一下又咽下去。
*
鬼屋是武俠主題,這個題材不常見,大抵是什麼限時主題。
一行人越走越深,飛鳥來過一次輕車熟路,提醒他們避開陷阱,「靠左,右邊會彈刀。快走這面牆會擠壓,小心頭頂……」
裡面環境比他們記憶中要險象環生。
戴卯卯躲過一個又一個的機關,數量太多加之空間狹小,行動起來相當困難,「我艹,怎麼那麼多。」
話音未落,迎面傳來破空聲,「咻咻咻——」
正對她面孔的盒子彈射出一堆細如牛毛的銀針。
「!!!!」
戴卯卯立刻矮下身子,能感到氣流擦過她後脖頸,「咚咚咚」,接連十幾聲金屬撞擊聲打在背後的牆壁上。
再回頭牆上已經釘了一堆銀針,根根釘入三寸,若是打在人身上,不死也得傷。
「飛鳥!!你確定這是鬼屋?這到底是鬼屋還是去?!暴雨梨花都出來了,等會兒是不是連環翻板,鐵索吊石,懸魂梯勾魂迷道?」
戴卯卯瞳孔地震,「我不過是說不想跟你倆共事你就要謀殺我?!」
「我沒有!!你這時候貧什麼?」飛鳥大聲反駁,「我們走過的時候沒任何問題!」
晏豎爾夾在中間,避開了從頭頂掉下來的一條蛇。頭橢圓且略扁。脊鱗擴大呈六邊形。背面黑色,自頸後至尾末有數十道白色橫紋,通身白環寬度皆明顯小於相鄰黑環寬度。腹面污白色。
是條銀環,劇毒。
他捏住蛇七寸,把它盤在手臂上,意識里呼喚祂詢問祂吃不吃。
前面有個拐角,相當狹窄,每次僅可以通過一人,介時可是趁人不備把蛇餵給祂。
然而沒有回應,祂像是睡著了。
晏豎爾眉心緊簇,這幾天實屬不尋常,除卻最開始能量不足,他從來沒見過祂這副睏倦倦的模樣。
怪誕,也會生病嘛?
他餘光掃過百忙之中還不忘大吼大叫的戴卯卯飛鳥,心中略有思慮。
小芯男友不慎中了一刀,冷汗落了滿頭。
「阿瑞!!!」
刀片還插在男友胳膊里,小芯實在控制不住了,看看那怎麼也止不住的血,登時哭出聲,又不得不抖著手把刀片拔出來。
這一聲悲泣使矛盾加劇,飛鳥意識到什麼,大喝一聲,「退出去退出去,不對!!!」
戴卯卯身手雖好,躲起來仍舊焦頭爛額的,「你怎麼搞的飛鳥!」
「別吵了!」俞會終於忍無可忍,他文職沒那麼多體力,喘息都感覺困難,此刻氣喘吁吁道,「按飛鳥說的做,退出去!」
晏豎爾置身事外般感慨,「雞犬不寧,人仰馬翻。」
菜捏。
他們已經走了將近十分鐘的路程,然而看著被密集機關折騰的狼狽不堪的幾人,更有甚者胳膊中刀。
單為了他不失血過多,就必須退出去。
好在回去的路程機關已經不會二次處罰,一行人險險全須全尾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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