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呆了下,反駁的氣焰一下子低了,「真稀奇啊。」
原來晏豎爾會正常笑,他還以為他只配備了嘲諷表情。
「快走吧。」戴卯卯路過他身邊,聽到飛鳥喃喃自語,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你腦子不知道是看什麼看壞的。」
「哇!」飛鳥邊商業吹捧邊跟上她腳步,「當代嘲諷大師。」
「打住,再說扇嘴。」
……
晏豎爾走在前,聽著身後兩人絮絮叨叨的說話聲,話語間不掩放鬆愉悅。他不由得思維發散起來。
這就是正常人的相處模式嗎?
或許……他應該觀察學習一下。
晏豎爾若有所思。
思維被呼喚打斷,他抬首看過去,紅衣侍者現在2層樓梯口處等著他們,「貴客,珍珠夫人在茶飲室等侯,請讓我為您們帶路。這邊請。」
飛鳥打起寒戰,「好似曾相識的開場……」
戴卯卯贊同點頭,「我記得珍珠夫人可是有反水前科的。」她一頓,補充道,「不止一次。」
航海家的死她也是推手之一,甚至可能是最關鍵的那隻手。這種人……面慈心惡,蛇蠍心腸,反咬起來不考慮不猶豫,合作就像與虎謀皮。
眸光流轉,她突然點到晏豎爾,「你怎麼看?」
後者輕笑一聲,又恢復成最初那種不屑一顧的譏諷又戲謔的笑容,足夠刻薄,可這刻薄又被他過於艷麗的五官混雜,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媚意。
他道:「常言道富貴場帶毒……既然都得死,不若試試這毒是慢性還是快性呢?」
「……歪理。」
晏豎爾側側頭眼瞳里透出點疑惑,轉而又拋之腦後並不追究,「你說是就是吧。」
戴卯卯還要說些什麼,卻被紅衣侍者打斷,「就是這兒了,夫人要單獨見您們,我不便進入,還請您自行進入。」
原來說話間已經到了地方。
一條深長的走廊,走廊盡頭一片明媚盎然——竟然是陽光和微風!幾人不免詫異這深不見底的天坑還有陽光。
飛鳥反應過來,「是套疊空間,我們看似在一個平面空間,實則這個空間可能已經被摺疊,任意擺放到其他方位。所以記憶中的環境邏輯並不成立。」
「是這樣……看不出來啊飛鳥,深藏不露,在這兒玩藏拙扮豬吃老虎呢。」戴卯卯誇讚道。
「害,進賭場前俞會跟我說的。」飛鳥原先笑嘻嘻,說到俞會表情突然垮下去,「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怎麼樣了,會不會受傷。」
弟控。
晏豎爾腦海里浮現出一個詞,他垂眼看看飛鳥幾經波折又變得灰撲撲一片,還沾帶了不少血跡狼狽不已的斷臂,陳述事實,「再慘也不會有你慘,你的胳膊要吊到什麼時候。」
普通人類的恢復能力有這麼弱嗎?說起來,連飛鳥這條胳膊都斷的相當之隨意。
他感到疑惑。
飛鳥不爽,「是我不想好嗎?晏豎爾你摸著良心說話,你說啊。」
「吵什麼,三歲小孩都沒你倆能鬧騰。」戴卯卯扶額苦笑,「受夠你們了。尤其是你,飛鳥!」
「尤其是你,飛鳥。」晏豎爾順勢附和。
飛鳥:「……」
夠了,這個充斥著矛盾的世界。
話題結束,幾人整理好著裝,在紅衣侍者指示下穿過用以遮擋的蕾絲繡面屏風。
繞過第一面屏風,可以通過空隙看到珍珠夫人坐在朝陽的陽台,側頭欣賞窗外風景,微風吹拂,捲來一陣薔薇花香。
晏豎爾伸手一抓,抓住幾片淺粉色花瓣,透著花草特有的馨香。他鬆開手,那幾片花瓣停留片刻,下一秒就如蝴蝶一般隨風飛走了。
三人繞過第二面屏風,晏豎爾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形——憨厚敦實,說話輕而溫和,此時他正待在一張白熊皮里,操縱著這副厚重皮囊優雅地翹起小指喝茶。
「又見面了。」白熊,這就是李青睞率先向他問好,「你似乎並不驚訝。」
「意料之中,珍珠夫人處理關係的手段並不高明。」晏豎爾也頷首,表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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