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綰青深吸一口氣：“師尊在徒兒心裡就只是師尊而已，並無男女之情，還請師尊收回。”

紀靈淵臉色一白，虞綰青竟然拒絕得如此果斷，在他的設想中就沒有被虞綰青拒絕這樣的結果。

師尊和徒弟結為道侶，雖不是天經地義，但在修仙界中也屢見不鮮，紀靈淵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拒絕。

他緊緊地盯著虞綰青，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鬆動的跡象，但她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為什麼？”紀靈淵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不明白虞綰青為何會如此決絕。

虞綰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師尊，您是我的師尊，我對您只有尊敬之情，絕無其他想法。”

“那為何連個機會都吝嗇，拒絕的如此果決。”紀靈淵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痛。

虞綰青抿唇不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院子裡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起來，虞綰青的心跳越來越快，她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困境。

終於紀靈淵打破了沉默：“徒兒，抬起頭來。”

虞綰青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告訴我，為什麼？”他輕聲問道，周身的溫度已經降到了冰點，現在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虞綰青咬了咬嘴唇，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坦誠相待。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直視紀靈淵的眼睛，說道：“師尊，您要的徒兒給不了。”

紀靈淵聽後有些疑惑，他皺起眉頭問道：“你不願與我結為道侶？”

虞綰青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聲音低低地回答道：“徒兒心中已經有人了。”

紀靈淵聞言，心口一痛，像是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追問道：“誰！”

虞綰青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輕聲說道：“這不是誰的問題，師尊平時專心修煉，只怕對門中的消息並不靈通。徒兒並不是師尊想像中的那種女子，師尊口口聲聲喜歡徒兒，其實對徒兒根本不了解。”

紀靈淵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給我時間，我們總會了解的。你如何，為師都能接受。”

他從來沒想過虞綰青會是什麼樣什麼樣的女子，他只知道只有她會讓他心動留戀，現在還會如要死去一般痛苦。

虞綰青搖了搖頭：“師尊你還不明白嗎？你來晚了。”

紀靈淵緊緊握住拳頭，平時總是冰冷的表情在此刻破碎。

虞綰青看著紀靈淵痛苦的表情，心中也不好受，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軟，於是硬起心腸說道：“師尊的心意徒兒無法回應。”

徒兒說她已有心儀之人，那確實是他來晚了。

虞綰青望著空蕩蕩的院子，雖然到底是將人打發走了，她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傷了紀靈淵的心，但長痛不如短痛，既然給不了對方想要的那就不要耽誤他了。

師尊修的是無情道，說不定經此一役師尊還能在無情道上有所感悟，更進一步。

虞綰青的心中也難免有些惆悵。

畢竟，紀靈淵是她的師尊，修仙數十載好不容易有一靠山，現在也被她親手推遠了。

虞綰青嘆了口氣，轉身回到房間，繼續修煉。

紀靈淵看似離開，實則沒走。

看著虞綰青只是嘆一口氣後就回屋了，本就痛苦的心再次落入深淵。

這說明剛才徒兒的話並沒有騙他。

可現在紀靈淵寧願虞綰青剛才的話是為了拒絕他而騙他。

隔天。

靈墟宗高層都收到了宗門太上長老靈淵仙君要閉關的消息。眾人都以為靈淵仙君是被自己的弟子所作所為傷透了心。

實際上確是被情之一字困擾。

第161章 消失的林思柔

“靈淵仙君喜歡師妹？”裴無期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牧雲溪。

“你是怎麼知道的？”裴無期疑惑不解地問道。

“外門大比時，他和綰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了。”牧雲溪神色憂慮，聽見靈淵仙君閉關的時候他也很高興。

想必綰青已經跟靈淵仙君說清楚了。

“所以靈淵仙君這一次閉關也是因為師妹嗎？”裴無期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