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看見他,趕緊低頭擦掉眼淚。
花卷:「你為什麼在這裡?」
莫川疑惑地說:「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我看這桌子有些不穩,我看看能不能修。」然後他舉起另一隻手,手裡握著一個榔頭。
花卷又問:「你聽到了多少?」
莫川:「我在下面忙著呢,哪有工夫聽你們說話……」
花卷鬆了一口氣。
莫川:「不就是殺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嗯?」花卷抬頭,「你這還說沒工夫聽我們說話?」
「是沒工夫聽,但你們說話聲音太大,就往我耳朵里鑽……等等,你……不會想殺我滅口吧?」
花卷看了一下手邊,就一條裙子,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砸他:「胡說什麼呢?你快出來,去把店門關上!」
「哦!」莫川小跑著到門口,把頭伸出去兩邊望了望,趕緊反鎖上店門。
花卷拉著麗娘坐下,問:「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你什麼時候殺的人?又殺了誰?」
麗娘哭哭啼啼把事情經過全盤托出,末了,又加了一句:「花老闆,你去報官吧,我認了。」
「我為什麼要去報官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自救,你沒有錯。」
麗娘看著花卷,遲疑地問:「真的嗎?」
阿滿聽完她的故事,早就淚流滿面了,心裡又悲又急。
悲的是,這麼溫柔的麗娘竟然會招到這種非人的待遇;
急的是,她也擔心法網恢恢,總有一天瞞不住,衙役來把麗娘抓走。
聽見花卷這樣說,她覺得麗娘又有了希望,可能真的不用去償命呢,她也一臉期待地看著花卷。
「是呀,那個男人喪盡天良,他不死,死的就是你了。如果他跟你們一起逃荒,一路上沒有吃的,難保他不會把你和小寶賣了啊!」
麗娘還有些擔心:「可是、可是我怎麼著、也是殺了人啊……」
「別可是了,屍體都沒了,你說出去也沒人信的。」
「但是……」
「好啦,別可是但是的了,你趕緊把鑰匙和帳簿拿回去,你要是甩手不幹了,我才真的要頭大了。」
麗娘支吾著問出自己最擔心的事:「您不怪我隱瞞這件事嗎?您還信任我?」
花卷誇張地叫起來:「天哪!誰會把這件事到處亂說的呀?再說我怎麼會怪你啊?你在繡坊這麼久,從沒出過岔子,我當然信任你了。」
阿滿握住麗娘的手,堅定地對她點點頭。
莫川插了一句:「就是,這有啥稀奇的,誰還沒殺過人啊?也沒見人拿出來到處說……」
聽完這話,大家又齊刷刷看向他。
「不是,都看我幹嘛?」莫川看向花卷:「你沒有嗎?」
花卷搖搖頭。
他又看向阿滿,阿滿趕緊搖頭。
莫川嘿嘿一笑:「我就是開個玩笑……」
不管真假,反正是把大夥都逗笑了。
阿滿輕輕地抱了抱麗娘,用肢體語言告訴她,自己會永遠把她當作朋友。
花卷開玩笑的說:「這裙子你送我了,我可不退的哦。」
麗娘破涕為笑:「不退不退,本就是送與你們天熱之時穿的。」
放下心裡的包袱,麗娘開心地回去了。
花卷想了想,說:「麗娘還是衝動了,當時那男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她完全可以什麼都不做,等洪水來了,那男的包死的。」
莫川不以為然:「你可別忘了,她可是長期受欺負,當天又被打到暈厥,怎麼可能冷靜思考。」
「而且啊,她沒讀過書,從小被傳輸夫為妻綱的思想,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來往的又都是和她一樣的女子,她能走出這一步已經堪稱豪傑了。」
這提醒了花卷:「我們門口的小學堂現在有多少學生?」
莫川沉思一下:「約莫三四十個?有的是村民,有的是麗娘買來的。」
「村子裡所有小孩都進學堂學習嗎?」
「這……也許、大概、是吧……反正買來的那些孩子都在小學堂里,至於村子裡的嘛,他們爹娘還指望他們幹活呢,不會每個都來上學的。」
花卷又問:「只有孫秀才一人教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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