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釗:「我幹什麼要和你個小丫頭片子交代。」
「我,我……三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好歹支持了你們這麼多年,你們辜負了一個少女誠摯的心,怎麼能連一個解釋都不給我!」曲文琪一開始是裝可憐的,但說著說著,又把心裡的感傷給煽起來了,黑亮的大眼睛裡一時蓄滿了淚水。
畢竟是家人疼大的小公主,曲明釗見她這樣,心裡有些不忍,半晌嘆了口氣,擇了個藉口說:「他平時工作太忙了,我在醫院也沒時間,兩人常年難見幾回面,時間久了,感情自然就淡了。」
這一回的理由編的倒還算走心,曲文琪終於信了。
信了他哥,但是卻哭卿卿的表示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曲明鏡在一旁聽了這話,沒有半點同情心的取笑她:「臭丫頭這才多大呢,談過戀愛嗎就大言不慚,不相信愛情了」
曲文琪確實沒談過戀愛,眼下被他這麼一寒磣,又氣又囧,直接撲過去就要錘他。
曲明鏡坐在沙發上沒躲開,被曲文琪好蹂躪了一番,最後不得已,連聲姑奶奶的告饒。
曲文琪半晌才從他身上下來,拍著手示威:「看你還敢說我。」
一番打鬧下來,早將方才的傷心拋之腦後了。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吃過晚飯,阮宙遙又學習了幾個小時,然後就洗澡睡了。
三樓以前就是曲明釗他們一家過來的時候住的,現如今曲明釗父母和繼母都去世了,這些年也就曲明釗過來的時候會住這裡,這麼些年,還是第一回多了個人。
傭人將主臥旁邊的次臥收拾了出來給阮宙遙睡。
阮宙遙開始沒注意,等住進去才發現,這間屋子是他小時候和爸爸媽媽一塊住過的。
這一層的主臥以前是曲明釗的父母住的,曲明釗的母親還死在了那間屋子裡,因為忌諱,那間主臥後來就一直沒住人,曲明釗父親和阮阿姨來了,也是睡在次臥。
阮宙遙並不介意再睡這地方,但是夜裡睡著,卻夢見了他們。
夢裡都是小時候的情形,起初很美好很溫馨,末了卻畫風一轉,又變成了曲江承夫妻出車禍時候的場景。
「啊——」鮮血模糊視線的剎那,阮宙遙尖叫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了。
他坐在床上,深深弓著背,就像離了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冷汗很快浸濕了他身上的睡衣。
曲明釗推門開燈後,看到的就是他這樣一番狼狽之態。
「怎麼了」
阮宙遙看到他,終於從驚恐中解脫出來。
那一刻,他突然有種衝動,跑過去,一把撲入曲明釗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
但是以他的性格,這種想法根本不可能付諸實踐,所以最終,他只是盯著曲明釗看了一會兒,然後嗓音有些嘶啞的喊了聲「哥」。
曲明釗不用問,就知道他八成又做噩夢了,從床頭抽了兩張紙巾給他抹去了臉上的汗,道:「夢見什麼了」
「爸爸媽媽。」阮宙遙很簡單的回了句,目光移到了左手邊的一方櫃檯上。
曲明釗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副書本大小的相框。
照片裡,是他們一家四口。
曲江承一手懷抱著小小的阮宙遙,一手攬著阮阿姨的腰,而阮阿姨則拽著曲明釗的手,三人都笑的很開心,只有曲明釗臭著一張臉,滿臉不情願的樣子,那姿勢一看就是被強迫著拍下這張照片的,估摸著要不是被女人用力的拽住了手,他直接就走人了。
這是他們四個人,唯一的一張合影。
曲明釗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房間是他爸和阮宙遙他媽當年住的屋子,想了想,對阮宙遙道:「去我屋裡睡吧。」
阮宙遙因為他的這個提議而陷入了一種兩相為難的境地。
他想靠近曲明釗,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個留存著父母記憶的地方,可是心裡的妄念卻又叫他不敢跟過去。
他害怕,怕自己萬一暴露了,要怎麼辦!
曲明釗見阮宙遙低著頭良久不吭聲,道:「想什麼呢」
阮宙遙抿了抿嘴,說:「我不去了,身上都是汗,哥你不用管我,快睡去吧。」
他好容易下定了決心,可曲明釗又豈是說一句就放棄的人呢,當即道:「出汗了就換身衣裳,不然容易感冒。」
話落,他就逕自翻阮宙遙行李箱去了。
那行李箱還是他給阮宙遙收拾的,所以很快就找到了阮宙遙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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