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兒子和阮宙遙的事情在學校里鬧得滿城風雨,她又怎麼可能不認識阮宙遙,本來當時她想讓學校將阮宙遙開除的,但是因為兒子不讓她插手,再加上聽說阮宙遙學校都不去了,她也就沒追究下去。
後來阮宙遙再次回到學校,和張也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張也幾個的媽媽跑到學校去鬧,這其中甚至也有她的示意。
當時的阮宙遙,在她心裡不過一個沒權沒勢的窮學生,動動嘴皮子就能從自己兒子身邊清理掉的人,她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在她眼裡猶如碾死一隻螞蟻般容易的存在,竟是一顆碰都碰不得的硬釘子,她這一腳踩下去,好險將腳捅出個窟窿,甚至她丈夫的事業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夜先生後來找人一查,那人背後深厚的背景……現在想起來仍叫她後怕。
時至今日見到阮宙遙,她甚至連怨憤的心思都不敢有,只慶幸當時做的不明顯,沒有被那兩個蠢女人給拖下水去。
阮宙遙雖從小寄人籬下,可他那些親戚一個個生怕阮宙遙不知道她們厭惡痛恨自己一般,從來就沒給過一絲一毫的好臉色,阮宙遙又怎麼知道這世上還能有人分明想治死你,面上還能表現出如和風暖陽一般的和善,所以面對眼前這個漂亮女人的溫和友好,他也不禁卸下了心防備。
「你好。」
夜夫人見他響應自己,面上的笑容愈發深幾分:「阿姨可是常聽我家小凌提起你呢,他說你們是很好的朋友,還說你跟他之前的那些朋友們不一樣,我還好奇你這孩子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叫他那般念叨呢,今天可算見著了,學習好相貌也好,果然是個優秀的孩子!」
「是嗎」阮宙遙說著,撇了一眼站在女人身旁的夜凌。
對方恰好也在看他,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阮宙遙的錯覺,他似乎從夜凌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緊張。
那一刻,少年的心有一瞬的動搖。
他想,他真的經常提起自己嗎……不是那些難聽的唾棄
「宙遙,不是你想的那樣」阮宙遙想起了那天夜凌所說的話,難道真的是他誤會嗎
「阿姨還能騙你不成遙遙,阿姨可以這麼叫你嗎」美麗溫婉的面龐上露出那樣親切無害的笑容,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女人見他點頭應允,滿臉開心道:「真是個乖孩子呢,你和小凌高中是同學,大學又上了一所學校,這真是難得的緣分,你們兩個,以後可要多多互相照應哦,我們進去吧,等收拾好了,中午阿姨帶你吃好吃的。」
「謝謝,不過吃飯就不用了。」
夜夫人說:「遙遙,你不要跟阿姨客氣呀,小凌這個悶葫蘆不愛講話,你就當陪阿姨解解悶啦。」
阮宙遙聽著她左一個遙遙右一個遙遙叫的那麼親密,恍惚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他訥訥的點了頭,就這麼稀里胡塗的答應了一個剛認識不到三分鐘的女人的飯約。
與那母子二人告辭後,阮宙遙和龔玲玲繼續往校園深處走。
「沒想到你和他竟然還是同學,你們以前關係真的很好嗎」
「還行吧。」阮宙遙眼神有些模糊,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
「可我看你剛才似乎……」龔玲玲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疑問道出了口, 「似乎並不是很想搭理他,你們是鬧矛盾了嗎」
阮宙遙不太想回答她這個問題,恰好這時候有個穿著志願服的男生朝著這邊走過來,阮宙遙就湊過去問道:「同學,麻煩請問一下觀澗五棟怎麼走」觀澗五棟就是學校給龔玲玲分配的宿舍樓。
那男生轉身一邊用手比劃著名一邊說:「你們一直往前走,穿過那個中心廣場後,往左拐一直走到頭,然後右拐,沿著那條河往上,那條河上隔幾百米就有一座橋,從下往上第四座橋的旁邊就是觀五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啊。」辭別了那男生,阮宙遙正要催促龔玲玲走,一轉頭卻見對方拉著一張臉,不由問道, 「你怎麼了」
龔玲玲蔫頭耷腦滿臉苦相:「感覺還有好遠啊,這學校怎麼這麼大,什麼時候才能走過去啊嗚嗚嗚……」
阮宙遙看了看對方滿臉的汗與泛白的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厥過去似的,想了想,說:「要不你坐我自行車,我載你過去吧。」
龔玲玲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看向一直被他推在手裡的自行車,眼裡頓時生出了幾分期待之色,可是看到被阮宙遙拎在另一隻手中自己的行李箱,又有些顧慮, 「可是箱子怎麼辦」
阮宙遙把箱子把手遞給她,說:「你拿著。」
「啊」龔玲玲訥訥的抓著拉杆箱,看著阮宙遙跨上自行車,漸漸露出失落的表情。
不是說好了要載我的嗎,怎麼又要自己走了
此時此刻,她甚至開始懊惱起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
好端端的她提什麼行李箱啊,不就一破行李箱嗎又不值錢,還能被偷了不成,現在好了,帥哥的后座坐不成了!
「哎,發什麼呆呢你,上來啊!「
心裡正懊惱不已呢,就聽坐在車上的人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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