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
阮宙遙下意識抬頭,眼裡有懵懂,但更多的是焦急,那眼神就好像在說,大哥沒有不好的地方,大哥什麼都好,做什麼都對。
給曲明釗看的更自責羞愧了。
他緩緩抬起手,摸了摸阮宙遙的眼角:「看到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哭,我心都痛了,我不知道以前做了多少叫你傷心的蠢事,但是我保證,以後不會了,好嗎」
他的話,每個字都很簡單,但湊在一起阮宙遙卻有些聽不懂,只是看著曲明釗訥訥的點了點頭。
曲明釗看他這樣,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半天好像壓根沒說到重點上,加之阮宙遙又這麼懵懂而水潤的看著他,心中突然一動,捧住他的臉就吻了下去。
這個吻真的很突然,不偏不倚,正正吻在唇上,意味實在很明顯了,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觸即分,但卻像是一道電流擊下來。
擊的阮宙遙混身都麻了。
曲明釗盯著他眼睛,說:「遙遙,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
換做從前,這句話,曲明釗就是做夢也想不到他會對著阮宙遙說。
可是現在真說了,發現好像也沒那麼難以開口,甚至細細一品,想到這少年將成為自己的情侶,想到今後他們會攜手走過許多路,心裡是一陣火花帶閃電,酥麻到了骨頭縫裡。
阮宙遙:「……」
阮宙遙瞳孔都收縮了,看著曲明釗,許久才找到自己到聲音:「你,說什麼」
曲明釗見了他這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不由輕輕笑了,但話語又是極認真的:「我說,讓你做我男朋友。」
阮宙遙:「……」
曲明釗:「怎麼,傻了」
阮宙遙內心是波濤洶湧的,外在是僵如石塊的,要不是那張白淨的臉蛋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起來,曲明釗真的要懷疑對面是一經年佇立的蠟像了。
「遙遙,沒事吧」曲明釗有點沒底了,不會真嚇傻了吧!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阮宙遙的臉。
誰想他這麼一拍,阮宙遙忽然像是沒骨頭一樣的往地上滑去。
要不是曲明釗離得近又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他,阮宙遙估計直接跪地上了。
曲明釗一手緊緊攬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摸著他的臉:「遙遙,遙遙,這是怎麼了」
情急之下,只知著驚心著急,竟連自己會看醫問診這茬都忘記了。
阮宙遙癱在他懷裡,半晌才緩過勁兒來,但是緊接著,眼淚就大顆大顆砸了下來。
曲明釗慌忙給他擦眼淚:「怎麼又哭了,是不是大哥又說錯了什麼」
阮宙遙也抬手去抹眼睛,一邊掉眼淚一邊又笑起來,笑完臉上又露出惶惑不安——他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從前有時候想大哥想的厲害了,他就會夢到對方,現實中不敢想的,夢裡多少會有些肆無忌憚,比如擁抱,比如牽手,比如他鼓起勇氣告了白,換來大哥溫溫柔柔的一個笑……可是一睜眼,一切的美好就碎成了泡影,身邊的冷冷清清,更襯出無限的苦澀與傷感。
阮宙遙想到那些夢,更害怕眼前也是夢,踟躕半晌,想到人都說夢裡沒有痛感,於是抬手就要咬一口試試。
曲明釗起先不知道他要幹嘛,見他手幾乎塞到嘴裡,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他手腕:「這是做什麼」
手上的血剛止住了,可不經再來一口啊!
阮宙遙惴惴不安的問他:「哥,這不是夢,對嗎」
曲明釗心揪一下了,一把將他抱的更緊:「是真的,不是夢,不是夢。」
「你看,熱的對不對,」又握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我像你保證,今後不論什麼時候,你想見我,我都會在,好不好」
在他一次次的保證中,阮宙遙的不安終於漸漸褪去。
兩人在廁所隔間裡磨嘰了足有一個小時,曲明釗顧忌著他手上的傷,才帶著他出來了。
出了洗手間,阮宙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曲明釗看了看迎面望向他們的陌生人,又看阮宙遙:「害怕嗎」
阮宙遙立馬搖頭,並且為表明決心一般,剛才還要抽出來的手,一時握的緊緊。
曲明釗感受著他手心的力道和熱意,恍惚笑起來:「和我在一起,以後總會面對這些異樣的目光,太在意的話,是會累的。」
「我不在意。」阮宙遙想也不想的說,話落半晌又有些顧慮, 「只是大哥,我不想大哥因為我……」
曲明釗道:「我喜歡男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早已經見怪不怪,你的身份是有點特殊,但是你也不用太擔心,萬事有我,旁人說什麼,你只別聽就行。」
「嗯。」阮宙遙微仰著頭,他從曲明釗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倒影,心裡再沒有任何的不安和彷徨,只有無限的憧憬甜蜜, 「這世上,我只在意大哥,其他人怎麼想都和我沒關係。」
他說的鄭重其事,就像在許一個傾心的諾言,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是堅定,滿是曲明釗,看的曲明釗一顆心又開始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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