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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拉開車門坐上車。

裴嘉側頭看了他一眼,轉回頭,繼續帶著耳機,用英語跟對面交流。

在打電話……

程良白移開視線,在後視鏡里跟司機的眼睛對上,這回看清了司機的模樣,他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兩人安靜地等裴嘉打完電話。

電話很快就結束了。

「開車。」

裴嘉摘下耳機,抬眸跟陳揚說,然後側頭看程良白。

「今天怎麼不是陳叔?」

程良白示意駕駛座上的司機。

陳叔是裴家用了十幾年的老司機,在程良白印象里,裴嘉從高中起就一直是陳叔開車接送,一直到他出國前,去機場的時候,都是裴嘉讓陳叔送的他。

裴嘉頓了一下:「陳叔兩年前生病做了一場手術,術後身體不太好,而且他年紀也大了,就讓他退休回老家了。」

「現在這位是陳叔的遠方外甥,陳揚。」

陳揚聽到后座在聊自己,在後視鏡里微笑跟程良白打了聲招呼。

「程先生您好,叫我小陳就行。」

「嗯。」

然後車裡就陷入了安靜,沒人再說話。

裴嘉看著窗外發呆,感覺放在身側的手被人輕輕握住,也沒回頭看,任由程良白握著。

一路上,程良白都牽著裴嘉的手。

今天吃飯的地方是一家滇菜館。

領著程良白穿過大堂的路上,裴嘉隨口說道:「這家是新開的,應酬的時候吃過兩次,感覺還不錯。」

「今天想喝這裡的竹蓀湯。」

「我覺得挺好喝,待會你也嘗嘗。」

程良白:「好。」

等進了包廂,服務員送上了兩份菜單,裴嘉接過一份,跟程良白道:「看看想吃什麼。」

而程良白隨意翻著菜單,看上面美味誘人的照片:「你點就好。」

裴嘉先點了自己想喝的竹蓀湯,又點了四個菜,等一本菜單快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

「來份菠蘿飯。」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弄得服務員愣了一下。

裴嘉抬眼瞧去。

——程良白也正好翻到最後幾頁,看到了菠蘿飯。

「還是喜歡吃甜的,」裴嘉調侃道,「每次吃滇菜,吃泰國菜,你要點菠蘿飯,芒果飯什麼的。」

程良白莞爾,朝裴嘉眨了眨眼睛。

「就這些吧。」裴嘉把菜單換給服務員。

「好的。」

等服務員離開之後,裴嘉眼神沉靜地看著程良白的臉,而對方坦然地接受注視,目光溫和。

最後裴嘉先開口:

「你好像沒什麼變化。」

他的語氣帶著一點感慨和驚訝。

這是裴嘉心裡真實的想法。

一別五年,程良白真的沒什麼變化,出國前是什麼樣子,回來還是什麼樣子。

就是學會抽菸了,裴嘉想起那天晚上,那根被兩人分享,抽完的薄荷煙,放在膝上的手指蜷縮起來。

程良白:「一直呆在學校里讀書,可能是沒有什麼變化。」

「我覺得,」程良白放緩語速,「你好像也沒怎麼變。」

「是嗎?」裴嘉語氣很淡。

「我倒是感覺自己這幾年變化挺大的。」

程良白出國前,裴嘉還在瑞豐底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子公司工作,資歷尚淺。

之前有長輩在上面頂著,裴嘉在子公司歷練的時候遊刃有餘,剛進入集團的時候也不覺得怎麼樣,真等裴業墨把擔子交給裴嘉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副擔子到底有多重,壓的人喘不動氣。

那段日子,真的是熬過來的。

裴嘉想起前兩年的事情,眼神暗了下去,垂眸,眨了下眼睛又抬起來,換了個話題:

「你怎麼就回來了,我記得你應該還有半年才畢業。」

裴嘉記得程良白跟喬深出國的時間差不多,都是讀博,喬深都還不知道今年能不能順利畢業,而程良白已經畢業回來了。

程良白:「我提前半年畢業,然後就回來了。」

「現在在海大當老師,上個月剛入職。」

說完自己,他又想多知道一些裴嘉的近況,於是反問道:「你呢?這五年都在幹什麼?」

裴嘉言簡意賅:「工作。」

要是別人問起這些,裴嘉就會只用這兩個字回答,但是他現在看著程良白的眼睛,接著說道:

「學習怎麼管理公司,怎麼談生意,後來進了集團,就學怎麼跟董事會裡的老狐狸們鬥智鬥勇。」

「我爸看我學的像模像樣,考驗了我兩回後,一年前把公司丟給我,自己輕鬆了。」

裴嘉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程良白聽著這些,就知道裴嘉這五年過得也不容易,現在遊刃有餘,淡定從容的模樣,不過是什麼事都經歷過了,靠自己走到今天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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