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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枝暗自勾起嘴角,轉臉換了副表情,甚至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扯著嗓子嚷開了:「別動我!嗚嗚嗚,你們仗著人多欺負人…我犯了什麼罪?不說清楚就別拿下來,我也不走了,不走了!」

劉鴻成、周文濱見她言行相較之前判若兩人,終是徹底傻眼了。

第29章 案件反轉

劉鴻成懵了,與他一丘之貉的周文濱也懵了。

清和郡主?印象里好像是有這麼個人物,本朝驃騎大將軍顧淵顧老將軍,家中兒女有三,長子顧北原端然雅正,次子顧西川揮斥方遒,獨獨小女顧南枝卻不足為外人道也。

原因無兩,於父於母,顧南枝是老來得女、掌上明珠;於二位兄長,顧南枝是獨一無二的親生妹妹。

生於帝制王朝,如果說尋常高門貴女是那囚於籠中的金絲雀,但在顧家,顧南枝就好比恣意翱翔的矯健雨燕——那些世俗窠臼的京圈宴會,她去便去,不想去推掉也無妨;那些約束女子的條條框框,她嫌繁瑣,不願遵守亦不打緊。

因顧家家風嚴明,顧南枝非但沒被過度嬌縱,反而造就了如今敢做敢闖、愛憎分明的性子,鮮少在名利場上拋頭露面,偏愛舞弄刀槍棍棒,騎射武藝亦不輸男子。

加之她最近離家出走多日,也就無怪乎新上任的京兆尹劉鴻成,和不學無術的周文濱識不出她了。

顧西川自然不能任她頂著那具難看的枷鎖,好說歹說勸得拆解下來,可就這一會兒功夫,公堂之上竟已風雲變色。

劉鴻成坐上高位,旁邊位子裡栽歪著鼻塌嘴歪的周文濱,不知二人趁機商議了什麼,均端得一副小人得志的猥瑣模樣。

「顧郎君,」劉鴻成坐了坐正,剛剛摔到屁股還在隱痛,「您可能不知事情全貌,擅闖公堂也是護妹心切,本官不怪你。」

顧西川尚還擎著兩半木枷,聞言氣極反笑,一把將木枷甩上案桌,強忍怒意:「怎麼,劉大人是想死皮賴臉到底了?」

這一摔帶了十成十的勁道,死沉的木枷砰一聲撞倒桌上擺件,還余著慣性滑行。

「話別說得這麼難聽,」劉鴻成伸手按住木枷,陰險笑道:「顧郎君,本官能尊稱你一聲顧郎君,還不是看你父兄面子?呵呵,說起來,咱們不過都是給天家看門護院的,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本官堂堂正四品京兆尹,你一從四品中郎將,還真說不上話。」

顧南枝見慣不慣地活動著肩臂,心下如明鏡一般:此二人剛才交頭接耳,說的便是二哥官職在他劉鴻成之下一事。

環顧堂內,四面衙役狗仗人勢,正以合圍之勢悄挪步位,遠處還有兩人將那大開的府衙高門推攏關閉。

吱呀聲中,慘白的天光逐漸收束成一條發光的白線,隨著門扉扣死,那僅存的光亮消失不見,整座京兆府衙再次蒙上陰翳,森冷的氣氛令人透骨生寒。

敵眾我寡,還被困入彀中,該如何是好?顧南枝下意識望向身側二哥,可顧西川卻只是冷笑。

「依劉大人之見,此事如何了結?」顧西川一反常態抱臂而立,無視一眾包圍著他和妹妹的持棒衙役。

「咳咳,要我說嘛……」劉鴻成見他外強中乾,只是言語敲打便熄了聲勢,不過一隻紙糊老虎沒什麼可怕的,眼裡頓時閃過俗陋精光,奸笑道:「貴府小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顧南枝當街傷人情節嚴重,已觸犯東朝律法,本應處以杖責……」

劉鴻成說著,得逞的目光在顧南枝、顧西川臉上一一掃過,詞鋒一轉意有所指:「不過考慮案犯是一介女流,又是當朝名將顧老將軍家的金枝玉葉……若你顧西川肯低頭認錯,並奉上罰金千兩,這事兒倒也不是不能一筆勾銷!」

「不用,」顧西川哈哈大笑,當機立斷:「你們只管打她就是,不用照顧我家面子。」

小小的腦袋裡浮現出大大的問號。

顧南枝扭頭死盯向自家二哥嬉笑不停的嘴臉,從未像今日這般想直接給他一拳!

什麼情況?剛才還是「神兵天降」、「救我於水火」,怎麼一聽要罰款,立馬就把我推出去擋槍了?!

她恨得牙根直癢,可顧西川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這……這,啊?真,真要……?」劉鴻成疑惑看看周文濱,但後者也是神色迷茫。

眾人皆怔目啞然,就在這時,大隊人馬的步履足音踢踏著行近,外門再次張開,整齊劃一的黑甲府兵如潮而至,錚錚鐵衣沉色黯影,凝聚起鋪天蓋地宛若實質的肅殺之氣。

一人翻身下馬,從自動分列兩旁的金戈之聲中穿行而過,一身上好蜀錦織就的絳紅直裰繡有玄色暗紋,映襯得來人氣度不凡。

顧北原,當朝兵部侍郎,官居從三品大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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