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傾慕的神探是夫君馬甲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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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郁離所言,何三嚎了兩嗓子便恢復常態,就著衣袖不停擦拭眼淚,嗚咽道:「要不是逼不得已,誰會幹這等傻事啊!」

此話不假,一來加害主家,二來放火犯罪,所幸無人傷亡,眾人又都被兇案牽扯了神思,否則糾察下去,且不論此後再無人家敢收,何三有沒有命在上京立足都是兩說。

「小的知道二位大人是來追查加害老爺的兇手的,小的跟您二位交個實底兒,火是我放的,人,真不是我殺的!我去看的時候,老爺就…就已經死了!千真萬確,絕無半句虛言!」

「此話怎講?還不從實道來!」聞言,顧南枝自然而然聯想到昨夜所見門上破洞,對何三的話信了幾分。

「我…我利用周府管職之便,繞開眾人,取道僻處倉房,趁著無人潑油點火,」何三哆嗦著嘴唇交代,「而後兜轉一大圈子來到偏房,故意在門前大喊『走水』,喊了能有不下三五聲,房裡硬是半點動靜沒有?小的擔心,推門不開,便破開一點門紙往裡探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何三心有餘悸似的撫上胸口,「我家老爺已經被顧將軍一刀捅死了!到處都是血,可把我嚇壞了,我怕惹上殺人懷疑,屁滾尿流回到宴廳裝作不知情……小的所言句句屬實,還望大人明察!」

說罷,何三深深叩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若再不說實話,」郁離淡漠開口:「就只好以縱火罪將你抓捕歸案,沾了火油的褲子就是物證,這兩天周府看得極嚴,想必僅憑清水,你也很難將油漬洗去。」

何三一抖,仍不抬頭,似是決意守口如瓶。

「你以為瞞得過?我大可以將你送進刑房,好好審審你是如何得知偏房有人的。」郁離趁熱打鐵言明利害,諄諄道:「你也知周翰已死,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再死扛著,受苦的只會是你自己。」

「……郎君所言極是,」何三面色悽然,聲淚俱下地控訴:「老爺他……想…想用二夫人的清白侮辱顧將軍啊!」

郁離眯起眼眸,心中已有大致猜測,靜靜聆聽等待下文。

「什麼?!」可顧南枝就不淡定了,急道:「你別賣關子趕緊一氣說完!!」

「是,是……」何三佝僂著身子跪在地上,道:「前些日子,我家老爺突然記恨上了顧將軍,我聽他叨咕過幾次顧將軍的壞話……然後有天,我路過二夫人房間,無意聽到老爺跟二夫人商量計謀,欲在夏至宴上讓顧將軍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小的好奇,一時沒忍住扒門偷聽,聽到老爺計劃在宴席過半時,找理由將顧將軍誘騙至偏房,借著子夜歌舫獻舞行不軌之事:先哄顧將軍飲下事先加了藥的迷酒,再趁將軍昏迷,喚來二夫人寬衣解帶,將二人塞進一個被窩,最後老爺孤身回到席上,假意尋找顧將軍,帶領眾賓客一同撞破這樁醜事,讓顧將軍名譽掃地!」

顧南枝倒吸一口涼氣。

「可,可這麼做二夫人也沒法做人了啊!」何三說到痛處悲憤不已,恨恨捶地一拳,接著道:「二夫人還年輕,若此事傳揚出去,恐怕她也活不成了……」

「說得冠冕堂皇,不過是為你覬覦主人側室找的藉口。」郁離毫不留情戳破,「報官、提前告知顧將軍,哪個方法不比火燒倉房來得好?」說完朝顧南枝遞了一個眼神,小郡主立刻會意。

「哎!」顧南枝不以為然,幫腔道:「何總管人微言輕,那京兆尹同周翰是一路貨色,找他有什麼用?再有,何總管是周府的人,貿然找上顧家,也沒人相信不是?搞不好還容易將他送回周翰面前,反倒暴露了偷聽主人說話的事實。」

這番話不啻於說進何三心坎,激得他眼淚汪汪,直拍大腿道:「女郎明察秋毫,小的正是這麼想的!得知毒計後,小的百思不得解,這才出此下策,觀得老爺與顧將軍離席,小的就去與偏房位置相去甚遠的倉房點了火,意圖藉此中斷老爺計劃……」

「你到偏房時,可有見到你家二夫人?」顧南枝忽然意識到,何三證詞中少了最關鍵的人物。

「不曾……」何三撓撓頭,「小的試圖在偏房附近尋找,當時未曾見過二夫人。」

郁離不置可否,假意寬慰何三兩句,便和顧南枝一道離開了。接下來目標明確,二人一路穿越周府,直接來到後院主人住處。

供小妾媚兒居住的小院精巧雅致,處處透著主人布置時是花了心思的。

二人找到媚兒說明來意,媚兒確實是個聽話懂事的,沒有絲毫猶豫便將二人迎進屋中,作勢還欲為貴客沏茶,看著竟像是坦蕩才無所懼!

「不必麻煩,幾句話便走。我直接問了,周翰是不是逼你委身顧將軍?」顧南枝打量著屋內陳設,總覺得缺了什麼,但又說不上來,明明是尋常女子閨房無誤,小郡主卻莫名生出一點違和之感。

「……是,」媚兒略略吃驚,眉間哀婉,纖睫一眨滾下淚來,「奴寄人籬下,再不願,對待老爺也只能言聽計從。」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教人好不心疼。

顧南枝不自覺收緊拳頭,一條毒計牽累數人,這天殺的周翰,卑鄙!齷齪!死不足惜!

看來,是有人藉此計暗行殺人之舉。

郁離面上露出一絲冷笑,心道這偌大周府還真是物以類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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