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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良吉是為刑部郎中,六部官階中最低等的幹事,許是見慣了本部審案辦案,又急於在這種場合掙面子,這才在無意中攪擾時局而不自知。

四下還是不靜,郁離忍無可忍,終是一聲斷喝:「恬不知恥!!」

氣隨丹田,振聾發聵,連顧南枝、宋柏都被嚇得一抖,遑論其他人就更是瑟瑟。

一時間,哭的鬧的、行的動的全都如同下了定身符,廳上眾人有一算一皆是呆立原地不知如何自處。

室內靜若聞針。

「郡主有聖旨在手如同君臨,皇上面前,諸位也敢這般肆意?」郁離怒極反笑,面上陰晴不定令人膽寒,「醜話先行,再有不請自言者,莫怪在下不給諸位留臉面。」

語畢,森冷含慍的目光掃視一眾,被看到的無不低頭默然,跟著移步出座,跪拜叩首山呼:「寒青君所言極是,望郡主寬恕我等倨禮之罪——」

顧南枝鮮見他這般模樣,也是半晌無言,空氣冷凝幾欲成冰,心道多虧了郁離「寒青君」的身份,不然還真鎮壓不住這幫老奸巨猾……

「咳咳,」顧南枝硬著頭皮出聲,「呃……諸位快快請起,這個第二重計劃……」

衣衫擦地簌簌,眾人歸位,再不敢製造響動,均得默然靜聽,堂下三名疑犯也都跪得規矩,無一不垂首候審。

「周府側室媚兒,原是外邦人士,慣常使用吹針殺招和透心異毒,這是前提。」說回案情,顧南枝轉眼進入狀態,正色嚴詞道:「聽聞周大人第一重計劃,藉機謀下此二重計,便是當家父昏迷、被周大人喚入房中時,趁周大人不備吹針殺之!」

郁離再次抱臂退至一旁,滿身戾氣褪去,面上重又掛了欣然的笑。

宋柏頗為驚悚地覷他一眼,不動聲色搓了搓胳膊上暗暗冒出的雞皮疙瘩,心裡罵他一句:狐假虎威!還不是借阿姐的光,才能在人前大出風頭!

「為逃脫殺人罪名,媚兒將主意打到一旁昏暈的家父身上,脫下他外袍穿在己身,以匕首刺於周大人屍身,再將染血外袍穿回家父,擲碎杯盞,最後以上述之法營造密室,離開偏房溜之大吉。」

「媚兒,我再問你一次,你認不認?」顧南枝目亮如炬,直盯著媚兒瞧去。

「呵~」媚兒輕笑,不緊不慢抬手擦乾臉上淚痕,悠然昂首與顧南枝對視,端的是無比風輕雲淡,幽幽開口:「郡主此言,可有憑證?就算您貴為郡主、奴低賤為婢,空口白牙的,也不好污人清白不是?」

「還想抵賴,那我幫你回憶回憶,」顧南枝搖頭嘆道,「周府自案發以來封鎖嚴密,連只蒼蠅都飛不出,更不用說銷毀證據?你在隔門操縱磁石門閂時的另一塊磁石、殺人所用針筒毒針,以及透心毒藥,准都被你藏於房中,讓人一搜便知!如此,你可認罪?」

媚兒欲答,顧南枝只覺神識空前明晰,脫口而出:「還有迷藥?…說不定……就連第一重計劃也是由你獻計,家父武功高強,世上少有能致其意識全失的迷藥…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就連周文濱、何三都不自覺往遠離媚兒的方向挪了一挪,仿佛同跪一處的不再是嬌嬌美人,而是什麼成精的蛇蠍。

巧目顧盼,美眸流轉,媚兒倏地又笑,竟有著冰雪初融的光霽。

「郡主慧心巧思、穎異過人,奴自詡萬全之策,竟被推理得分毫不差。」

「這麼說你承認了?」顧南枝面上不顯,心頭自是一輕,又道:「我不相信這麼大的局只你一人完成,想必是有人從旁指使,你若如實招來,定能從輕……」

話沒說完,一直淺笑聆聽的媚兒,突然直挺挺栽倒在地!只抽搐似的一掙,便再也不動了。

「這!這妖女又在使詐?」「房上!房上有人!」

顧南枝一驚,急急仰頭望去,卻只看到黑影轉瞬即逝,徒留屋頂一方被掀開的寸瓦!

「追!」顧南枝一聲令下,門外衙役應聲而動。

郁離皺眉,幾步上前去探媚兒鼻息,道:「她死了。」

「什麼!」

顧南枝撲到跟前,扶起媚兒屍身,郁離默契十足托起頭顱,讓她看得更清楚些——媚兒白皙脖頸之上赫然立著一根銀針!

又是吹針!?

「怎會這樣……」顧南枝鬆開屍身,呆呆坐在地上,「她這是……被人滅口?」

「看來此女背後……還潛藏著更深的秘密,」郁離湊近低語,「阿枝,冷靜,先結案,此事容後再議,大人們都等著呢。」

顧南枝定了定神,起身宣布:「案犯媚兒身死,此案已結!」

鬧得沸沸揚揚的周府兇案竟落了個這樣的結局,眾人在惶恐唏噓中作鳥獸散。

周文濱、何三更是被嚇得面無人色,癱在地上抖如篩糠,生怕發生在媚兒身上的禍事同樣取了自個兒小命。

「你們也下去吧,」顧南枝有氣無力地打發他們離去,「殺手衝著媚兒而來,你們回房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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