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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是我的地界兒,」顧南枝徑直入座上首,開門見山道:「沒有我的允許無人敢近前,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妾身晏如鳶,參見清和郡主。」

——來人正是艷名遠播的名妓,花魁晏如鳶。

「無須多禮,」顧南枝單手虛抬,目不轉睛盯著人看,「姑娘找我,有何貴幹?」

晏如鳶固執將禮數行得周全,素手摘下遮面斗笠,盈盈一拜,待再抬頭時與顧南枝對視,小郡主不免得一陣心驚肉跳,腦海中反反覆覆滾過一句話:世間竟真有美人如斯!

多了不說,顧南枝從小到大見過的美人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從未見過這樣的嬌容媚骨,僅是薄施粉黛,卻依然難掩紅顏殊色。

可與妍艷長相不同的是,晏如鳶其人非但沒有想像中具有攻擊性,反而透著股溫柔端莊,倒顯得顧南枝有些「來勢洶洶」了!

「如鳶是來講故事的,」晏如鳶目光清澈如許,殷切道:「雨天蕭索,郡主可否賞臉一聽?」

顧南枝抿抿唇,伸手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入座,道:「如鳶姑娘不必拘禮。」

晏如鳶不再推辭,甫一坐下便娓娓而談。

「郁公子於如鳶,有再生再造之恩,如鳶賤命一條無以為報,能借著身份之便為公子提供消息線報,就足夠如鳶感恩銘心。」

「……哦,」顧南枝微不可查地撇嘴,莫名有些吃味,「當下就你我二人,自稱為『我』即可。」

「遵命,」晏如鳶笑得靦腆,「您還是第二位待我如此親厚的貴人。」

顧南枝見她言語真誠不似作假,心念咂摸:也是,這般花容月貌,女子見之妒忌不已,男子見之垂涎三尺,能以平常待之的確也寥寥。

「雖是不敢高攀,但我與郁公子,實屬君子之交。」晏如鳶說得坦然,面上沒露一絲破綻。

「嗯……」顧南枝被她真誠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眸,假裝專注地以指纏卷衣帶。

「我本貧家女,因著一點姿色,很小就被爹娘賣進青樓,就為了換取十兩錢財,」舊事重提,晏如鳶無悲無喜,表現得甚是平靜,「那段日子是挺苦的,好在輾轉到了子夜歌舫,得上任花魁青睞照拂,我就這麼在京城站穩了腳跟。」

「啊,原來……」顧南枝生在貴胄之家,又承盛世太平,對市井人文知之甚少,聽得此事更是耳不忍聞,留後半句話哽在喉頭怎麼也說不出口。

「原來花魁並不如表面風光,對不對?」晏如鳶善解人意,輕笑著道出顧南枝心中所想,「我與郁公子,初識在五、六年前,那時我還不是花魁,公子也非寒青君。」

顧南枝頃時抬頭。

「一日,我被恩客為難,郁公子恰時解圍,從此互通了姓名,這便是我與郁公子相識的機緣了。」

手指猛地縮緊,將薄紗攥出一道印子。

不受控制。

顧南枝沒法不去想,郁離為何會在那時流連煙花。

好在,晏如鳶沒讓這種厭抑情緒在顧南枝心中發酵太久,很快給出答案:「後來才知道,郁公子實有不得已的苦衷,為達某種目的,他甘願自墮名聲,這才有了時常光顧子夜歌舫的行徑。」

「不過他來也不是尋歡作樂,僅是與我對談公事。」晏如鳶很快又補充,「許是與我投機,郁公子沒幾時日將此緣由訴於我知,打那以後,我成為郁公子的線人,由於子夜歌舫出入的都是些大人物,時時留意其親疏動向、從他們口中套出郁公子所需信息,成了我擔任花魁之餘的家常便飯,我也樂得為郁公子成事獻一份微薄綿力。」

「怪不得他對京中事由知之甚深,」顧南枝鬆一口氣,「原是有你從中幫襯的緣故!」

晏如鳶笑著頷首,又道:「今日叨擾,為的便是將事說開,以免郡主與郁公子因此生了嫌隙。」

情有可原,無可厚非。

但,顧南枝心中還是鬱結!

應是須得隱藏身份,晏如鳶語畢欲辭,任憑顧南枝再三追問郁離出身,她也只是淡淡噙笑不語,走時不忘戴好斗笠,拜別顧南枝之後離開了顧府。

徒留顧南枝一個人越想越氣。

——什麼嘛,說了跟沒說一樣!就這,一句「事出有因」便可打發,何須興師動眾地親自上門解釋與我聽!

顧南枝癱倒在紫檀鐫花背椅中,只覺渾身千鈞之力無處可使——從晏如鳶身上沒感受到半點敵意,難道是她小題大做了?!

「小姐!小姐——」春桃一溜煙跑到她跟前,上氣不接下氣忙道:「公子…郁公子他,回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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