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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在手,一如與虎添翼,鋒利槍尖削鐵如泥,區區一把門鎖,能奈顧南枝若何?

生長在邊陲州縣的家丁哪見過這陣仗,登時就被破門而出的顧南枝唬住了。一番盤問之下,得知雷沛心思和來龍去脈之後,三人決定好好「整治」一下繕州官場。

劍走偏鋒,沒準還真能讓他們得償所願,再「詐」出些新線索來。

話說回此時,呂子濯怒不可遏,話也說不利索,又被火氣沖昏了頭腦,竟然伸手朝顧南枝衣領抓去,想親自將她拖出堂外,恨不得放著正事不做,也要先把這無禮村姑扭送進衙。

電光火石之間,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關節響動,和肉身重重摔在地上的鈍聲,一切塵埃落定。

呂子濯定定望著房梁青瓦,大腦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胳膊、肩膀、後背一齊作痛,想不通自己是如何倒地的。

「哎喲女俠!您,您這是做什麼哇……」賀理全坐不住了,哈腰走到跟前,他是真沒想到顧南枝膽大到連刺史的人都敢打,再在一旁龜縮躲事,恐怕北鞍就要與州里結下大梁子了!

衝著顧南枝拱手致意,又趕忙撲到呂子濯身上,邊扶邊問:「……呂大人,您怎麼樣?不…不要緊吧……」

顧南枝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地睨著地上的呂子濯、賀理全二人,淡淡道:「勸你們省省力氣,別想著日後報復我、報復雷二小姐,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顧南枝從懷中掏出一塊純金腰牌,掂量著亮出背面,露出東朝境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皇家祥紋。

——卻是有意隱去郡主身份,這一招是與郁離事先商量好的。

郁離眯了眯眼,滿意地在他們臉上瞧出名為「震駭」的表情,就連剛從遠處湊近來看的雷沛也不例外。

呂子濯就是再傻也明白眼前人物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撐著半個身子疼痛,同賀理全一起瑟瑟跪俯在地,口裡齊聲念叨:「小的有眼如盲,不識貴人大駕,萬望恕罪…恕罪……」

「嗤。」宋柏最是不屑這些所謂大人的這一副嘴臉,毫不留情地哼氣出聲,又瞥一眼雷沛,諷道:「雷大小姐怎的不跪?可是不識字?用不用我念給你聽?」

一想到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雷沛就腿肚子直轉筋,經宋柏提醒,撲通一聲歪坐在地,抖著嘴唇竟是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完整。

顧南枝眼見心煩似的斂了眸意,不願與他們多做糾纏,鞭辟入裡道:「只要你們能助我偵破案件,此前種種皆可一筆勾銷。」

三人面色稍緩,連連稱是。

「呂大人,現在可以說說,您此來北鞍…意欲何在了?」顧南枝目光炯炯,直盯得年輕的長史冷汗直流,心虛別開了眼,生怕對上少女明亮如鏡的瞳眸。

第65章 一幫蠢蛋

趁著顧南枝與郁離審時度勢,呂子濯偷偷回頭,頗為幽怨地瞪了賀理全一眼。

賀理全自覺無辜,悻悻低頭不與其對視,對長史大人的埋怨心知肚明:無非是沒將雷府情形提前告知,弄得他一來就碰了一鼻子灰——還被女子之手小打一頓。

「呂大人計劃在此逗留多久哇?」顧南枝瞧見他小動作,忽而揚聲問道。

「回貴女的話,」呂子濯一個激靈,忙抱手回禮道:「短則十天,長則月余。」

「嚯,你們繕州的刺史真是好掌職,」郁離笑得一臉高深莫測,「查案追兇一責歸縣衙所管,呂長史此行只為冊錄縣令更替等雜務,竟能在此停留如此之久,看來,這刺史府上清閒得很嘛!」

呂子濯冷汗「唰」得下來,不成想這位郎君對官場之事竟如此熟悉,這伴斯履職的日子,怕是不好混了……

長史呂子濯到來,卻也提醒了郁離:雷鈞久處官場,身邊有一兩個對他看不過眼的再正常不過,暗中伺機對其痛下殺手不無可能。

因而在他身死當夜,在場賓客並非完全沒有作案嫌疑,為求周密,須得排查一番。

顧南枝深以為然,命賀理全、呂子濯一道回衙查察。

雷沛全程不明所以地將他們送出府外,時時處處因忌憚顧南枝身份而被穩穩壓制一頭,也故此憋了一肚子火氣,事後,據私下大膽圍觀的小廝所說,大小姐在人走後胡摔亂砸了好一會兒,差點連房頂都一併掀翻……

呂子濯此行座駕是一輛黑色馬車,看著不起眼,卻勝在小巧精緻、腳程迅速——重點突出一個「小」字,容納兩人還算富餘,三人已是滿滿當當——這三人當然只能是顧南枝、郁離、宋柏了。

賀理全與呂子濯並肩而行,跟在馬車側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呂大人,您別這麼看著下官,這下官心裡總不是個滋味……」賀理全賠著笑小聲道。

「賀大人,先前書信並未提到……」呂子濯沒好氣回答,說到一半時朝車廂方向一使眼色,繼續道:「……也在啊,你看我什麼都沒準備,你這不是坑本官嘛。」

回想起那一幕就一陣陣後怕,純金打造的腰牌上鐫刻得清清楚楚,「內務府授」四個字,內務府是何許地方?專管皇親國戚的機構!就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也不是一個地方長史惹得起的,萬幸此女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不然十條命也不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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