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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枝看向賀理全,後者點頭,證明事實確如王五所言。

「仵作怎麼說?」郁離又問。

「回郎君,」旁邊一老者拱手道:「死者無外傷,可斷其是溺水而亡,觀皮膚浮腫現象,推測死亡時間大概在亥時至子時之間。」

「亥時?」郁離喃喃,「豈不是雷沛昨夜出門的時間?」

「陸郎君曾在雷大小姐死前見過她?」賀理全耳尖,眼珠一轉起了心思。

「嗯,昨夜亥時前後,我三人回府時路遇雷沛,恰逢她匆忙出門,不知去往何處。」

「這不就結了嘛!」賀理全激動地雙手一拍,「大小姐接連失去兩位至親,一時想不開,又不想給侯府再添麻煩,夤夜來此投湖自盡,合情合理,完全說得通呀!」

顧南枝下意識想反駁,可只張了張嘴並沒說什麼——賀理全這番推論竟是……毫無破綻。

若非自殺,誰能將一個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丟進湖裡淹死呢?掙扎、呼喊,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得個「無外傷」的結果。

郁離沉思不語,以賀理全為首的衙內人士也都按兵不動,全都靜默等他下一步指示。

「阿枝,阿柏。」

顧南枝還在絞盡腦汁,郁離卻突然出聲了。

「咱們兵分三路,」郁離目光透出凝重之意,安排道:「我留下勘察現場,看湖周圍是否還有遺漏線索未查。」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宋柏無奈一舉雙手作投降狀,道:「讓我跟著這幫人是吧?懂了懂了,我去複查屍身。」

郁離無聲頷首。

「那我呢?」顧南枝只覺得腦中漿糊一片,怎麼理也尋不出頭緒,自暴自棄地任憑郁離調兵遣將。

「回雷府,查雷沛臥房,找遺書。」

說罷,郁離便走下湖畔,沿湖查看起來。

「這狐狸今天不對勁吧。」宋柏扯扯顧南枝袖角小聲道。

顧南枝看了看郁離略顯沉重的背影,斂眸喏喏道:「算上自然離世的雷老爺,這已經是雷府死的第三人了,自案發起至今已是第六日,案情仍不見眉目,我能偷懶依靠郁哥兒,可他又能依靠誰呢?」

說話間,賀理全組織周圍收隊回衙,圍觀人群紛紛作鳥獸散,有人抬架搬屍,有人低語竊竊,場面一度哄亂不堪。

「阿姐寬心,不相信誰——還不相信郁哥兒麼!」宋柏默默走出兩步,又笑著回頭道:「我這就去驗屍,誰知那老仵作是不是老眼昏花?阿姐就在府里等我們消息吧!」

「好!」

顧南枝定定神,足尖輕點地,直接以最快速度趕回侯府,她愈接近,愈發記掛起雷煙來——難得心細的小郡主擔心她一個小丫頭承受不住家中這麼大的變故。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欺苦命人。

好端端的定北侯府,竟在朝夕之間淪落至人亡家破的境地。

剛到正門,迎面碰上三五個下人擔著包袱從小門出來,連眼神也沒給顧南枝一個,匆匆轉身離開侯府。

「常媽媽!」顧南枝叫住正欲關門的老嫗。

「是陸姑娘啊……」常媽媽勉強擠出一絲轉瞬即逝的苦笑,「…快請進吧……這些天為了雷府,您……」話至此處竟是哽澀難言,紅腫雙目倏地滾下渾濁的淚來。

「常媽媽……」顧南枝見狀喉頭一緊,也說不出安慰的話,只道:「您放心,既受雷府之恩,我定會幫貴府討要說法!」

「唉……罷了,罷了!」常媽媽顫抖著抹去眼淚,合攏門扉,背對著顧南枝道:「老奴只希望您若有空,就…就多去陪陪二小姐吧……」

查案當口,顧南枝竟無法立時應下!

辭別常媽媽,顧南枝腳不沾地,直奔雷沛生前所住小院而去。

一路上流言蜚語嘈嘈,居然不避諱人了,從上到下無不議論起雷府是不是招了什麼邪祟,怎的短短數日間主人相繼橫死,定是不祥之兆,故而商量著結了月錢早日離府而去。

大哥雷鈞遭人殺害,老爺雷永壽久病難醫,二姐雷沛溺湖一事尚存蹊蹺,怎可將此間種種一併混做怪力亂神之談?

如此想著,顧南枝一把推開主臥房門。

芬香隨開門動作四溢撲鼻,嗆得顧南枝忍不住輕咳兩聲,再往裡走,四下張望,卻是一間再尋常不過的女兒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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