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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雷煙滿目失望,將一雙粉拳緊了又緊。

「雷茂!雷鈞大哥和雷沛的死,都是你一手促成的,是也不是?」顧南枝忍無可忍,一語道破。

「是又如何?哦,你還說少一個,」被人揭穿罪行,雷茂反而放鬆下來,身子後靠在椅背上,悠然道:「雷永壽也是我殺的。」

「阿爹?」雷煙無措地愴然落淚,「阿爹不是……」

「當然不是,我怎能容許他舒舒服服地死掉?」雷茂頓了頓,笑道:「雷永壽是我活活氣死的,這個答案,煙兒你可滿意?」

顧南枝恨得咬牙,暗罵自己無用,沒能早點識破此人的真實面目。

其實早在雷煙為父守靈那日,曾與她提過一句,稱摸到雷老爺衣衫濡濕,應是死前出了汗的緣故,如今看來,竟是應了雷茂所言的猝死之兆了。

若再回想,雷老爺死後面色蒼白,不失為又一種異常之相,現在發覺,只可惜為時已晚。

——事實上,無論如何也怪不到顧南枝頭上來的:雷府上下與雷茂朝夕相對十載有餘,無人看穿他心思不正,足見此人城府深沉、瞞天過海,又豈是小郡主短短十數日就能洞察其意的呢?

雷煙死死盯著雷茂,一陣陣的目眩頭暈,卻仍強打精神澀然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煙兒想知道,我自當如實相告。」雷茂的眼神一直落在雷煙身上,從顧南枝他們進門以來,就沒有錯開過一瞬,「這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三位友人可容我講完?」哪怕後一句是說給旁人,雷茂卻依然望著雷煙看。

「二少爺但說無妨,」郁離同樣陰沉著臉,語氣還算平和地答道:「我等實是好奇得緊——到底是什麼樣的『故事』,能使你犯下殺親弒父的惡孽。」

「你們若怪,就去怪雷夫人罷。」雷茂以此為開場白,輕描淡寫道出了這樣一件往事。

十多年前,雷永壽時任北鞍縣令,雷鈞還是在書院修學的學生,雷沛則正值花季,不喜紅妝愛經商,整日混在雷家名下一處小店中打雜幫工。

一天,阿茂一家來到雷沛店中閒逛,臨走時卻惹上了麻煩。

店裡丟了東西,當時的雷沛一口咬定是那名異族男人手腳不乾淨,將他一家扣留,並且報了官。

適逢繕州境內此前剿滅了一小股反動勢力,風聲很緊,有關異族、異邦人的案件不容有失,因而判得嚴些也不為過。

雷沛的父兄來得很快,雷鈞依據現場線索指出那男人確有盜竊嫌疑,雷永壽按流程將其關押候審,可再查之後發現小偷另有其人,本就是誤會一場,打發他離開也就沒事了。

但男人病體孱弱,受了驚嚇不說,又在收監時遭到牢頭慢待,只一晚服藥不及時,就這麼垂垂病死在獄中。

命運弄人,男人妻子不久也傷心過度而亡,雖不是雷永壽本意,但此事因雷家而起,為求贖罪,雷老爺便將這對異族夫婦的遺孤收為己養,也就是如今的雷茂。

「我當時約莫四、五歲,不記事,只有個模糊的印象,並無真切記憶。」雷茂的語氣溫柔極了,可眼中卻是令人膽顫的森然寒意,「而且就算與記憶中有所偏差,雷永壽與雷韓氏待我極好,與幾位親子並無半點不同,我幾乎都快忘了以前的事了。」

雷煙默默流淚聽著,顧南枝只得將她緊緊攬在懷裡,試圖以實際行動傳遞些許微不足道的安慰情愫。

「雷韓氏…就是雷夫人,半年前彌留之際將真相告知於你,是嗎?」郁離平靜問道。

雷茂一下笑開,道:「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們三位到底是什麼來路?不過現在知道也沒意義了……陸郎君猜得不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是擔心我有朝一日回想起來惹上記恨,想我將此事放下、原諒她一家的。」

「竟是事與願違了。」郁離輕嘆。

「不錯,雷家害我父母慘死,既知真相,我又怎能允許自己繼續認賊作父?這半年來我夜夜難寐,滿腦子都是如何。」

「可笑那不仁不義之徒找上門來,主動提出與我聯手除掉雷鈞,呵!」雷茂哼笑出聲,「報應,都是雷家應得的報應!」

「你說二姐想殺大哥?這不可能!」雷煙心思一轉驚呼出聲。

「沒什麼不可能的,煙兒。」雷茂睫羽忽閃,愛憐地看進她始終含淚的眼眸,「是你把人心想得太美好,雷沛為爭家產與我交易、殺了雷鈞,事實就是如此。」

轟隆!!

天邊毫無徵兆炸響滾滾驚雷,聲勢浩大直震得門窗瑟瑟,接連一道亮如白晝的霹靂,屋外終是降下一場瓢潑傾盆的雨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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