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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笑——有人自作聰明,反而露了好大一個破綻。」郁離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什麼意思啊?」顧南枝眨眨眼,不解地望著他。

「走,回客棧再說。」

三人見證鬧劇一場,一無所獲不說,還頂著正午的熾陽曬出一身熱汗,氣兒還沒喘勻就又要回去,宋柏當時就磨了磨牙,威脅道:「你最好是有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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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勝火,日光毒辣,路旁植樹寥寥鮮有陰涼,就算有,也都縮成不足為行人蔭蔽的一小團。

正值午歇,除了蟬鳴聲嘶,到處再無別的聲響。

回到八方客棧,大門洞開,宋柏三兩步衝進堂內,嚷道:「孫掌柜!倒茶!」

連串的聲響嚇了縮在櫃檯內的孫掌柜一跳,見來人是他們幾位,趕忙現身看茶,好奇地追問案情:「怎麼樣怎麼樣?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顧南枝便將姚宏峻斷案過程簡單講述一遍。

「啊?」孫掌柜驚得險些沒端穩茶壺,「怎可能是他呢?他一個捏糖人的……」

「他已經認罪了,」孫掌柜此言與顧南枝所感不無不同,但小郡主似也是為了說服自己,只好懨懨道:「黃老二承認自己殺了人,我們親眼所見。」

孫掌柜嘖嘖稱奇,擺弄了一會兒茶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喜道:「哎對了,幾位客官可以安心住了,方才你們前腳走,後腳就有人來回收二樓屍體,我已將那間房裡里外外收拾了一通,又熏了艾草祛邪,正經忙了好一陣,這才剛坐下,你們就回來了!」

「什麼!」顧南枝暗道不好,一個箭步竄上樓去。

「女郎這是太高興了?」孫掌柜嘿嘿直笑,因著勤謹待客的做法自鳴得意起來。

「嗯,您忙著,我們先上去了。」

「好嘞,您歇著,幾位中飯還沒用吧?送到房裡還是……?」

「勞駕掌柜備幾樣素淡可口的,酒就不必了,溫茶即可,送到我屋裡。」

「得嘞!」

待二人來到裡間客房,迎面碰上了頹唐而出的顧南枝。

「如何?」郁離隨口一問。

「什麼都不剩啦!」顧南枝輕嘆口氣,闔好房門,嘴角不自覺下耷:「回屋說。」

一回到房間,顧南枝拖著腳步進屋,委頓坐下,雙臂交疊擱在桌上,無精打采地將下巴一墊,無意識嘟著嘴,臉上寫滿了不悅。

宋柏默默坐過來陪著,看一眼阿姐周身似纏繞著「低氣壓」,小少年烏黑的瞳仁無聲望向了最後進門的郁離——你若不能將阿姐哄好,定讓你好看。

還不等郁離解釋,顧南枝先蔫巴巴地發話了:「沒想到姚宏峻動作這麼快,這下好啦,慢人一步,什麼線索也查不出啦。」

郁離粲然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塊方巾,輕輕放在桌上,往顧南枝面前一推。

「小小亭長,還能讓他棋快一著了去?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郁離有意逗她開心,故意將語氣說得輕鬆又托大。

顧南枝登時坐直身子,強忍著後靠的欲望,捏著鼻子去掀那白帕,聲音都走了樣:「哇!你身上的臭味兒,原來是因為它?這什麼東西?」

宋柏從小學醫,在藥罐子裡聞慣了,倒是不嫌氣味難聞,甚至還能輕嗅兩下,為顧南枝解答道:「阿姐,是異常濃重的魚腥氣。」

打開手帕一看,其中躺著一把染血的剪刀。

「這是屍體身上那把?」顧南枝一驚,遽爾壓低了聲音。

「正是,」郁離這才道出問題關鍵所在:「黃老二是捏糖人的,剛在他家門口就能聞到空氣中製糖的甜香氣,可這兇手所用剪刀……」

邊說著,郁離捋開袖子,雙手小心捏住兩隻把環,用力一掰,刃口打開,顯出側面黏著的兩片魚鱗來!

顧南枝倒吸一口冷氣,心電急轉,瞬間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腥臭難當不說,刃口裡還藏有未清洗乾淨的魚鱗。」郁離言外之意昭然。

「說明真兇並非黃老二,而是…而是賣魚的!」顧南枝很快接道。

宋柏也聽懂了,點點頭道:「不錯,尋常人家的剪子不會這麼臭,須得是常年擱在魚堆里、時不時就得給魚開膛破肚,才會浸淫出如此之重的氣味。」

「分析得不賴嘛。」郁離笑著揉上他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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