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師他想要的真的是死亡嗎?】
【是的,我曾經親口問過他『太宰,你到底想要追求什麼』】
輕柔撫摸亂糟糟黑髮的手收抽走了,頭頂又灌進來了走廊拐角吹過的冷風。彎曲腰背的那名先生直起了身子,在他眼中還是一如既往的那般高大。
【他笑著回答『我要追求的是可以解脫到另一個世界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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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芥川龍之介其實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為什麼一個人如此執著於死亡。
按理說長時間的物理高燒已經讓這個身體支撐不去。可是當天色已經卷上了魚肚白時,他便從擁擠的床上輕手輕腳的下來了。
凌亂至極的床鋪,某兩個人抱在一起擰麻花的可怕睡姿。明明是好好休息的大睡一覺,現在卻變成了不愉快的噩夢製造。
原本說好由某位比較溫柔的夏油先生和他同床,半夜卻被某個從客廳沙發摸上來的白毛擠成了肉餅。芥川真的不想再回憶夢裡繼續和人虎一起吃蜜桔的全過程了。
芥川龍之介擼了擼下滑的大襯衣,赤腳站在地毯上。然後將裝有羽毛的白色枕頭從地板上撿起,準確無誤的扔到還在睡覺的五條悟臉上。
芥川:睡覺就睡覺幹嘛摟摟抱抱!果然一個發色的都這麼討厭!
用半米多高的彩電硬紙盒踮起腳後,矮小的身體終於可以扒上窗台看向外面。
如果說在捕捉到樓下的景色前,芥川龍之介還有一絲絲的期待的話。那麼看到翻卷著雲霧的樓景後,他的神色就已經完全冷到了不行。
完全的陌生,至少可以說明他本人現在已經從橫濱轉移到了某個地方。
暗藍色的冷調山景隱於黑牆白瓦的民居之中,柔和的橙色曙光漸漸逼近了地平線。這些富有昭和風格的一切景色取代了他記憶中的橫濱樓宇。
至少,從橫濱那鋼鐵叢林中窺不到這朦朧山影。
帶著同齡人不曾有的冷峻,芥川龍之介有點頭疼的捶了一拳面前的玻璃窗,然後略顯憤恨的完美落地。
儘管高處跳落的痛感震麻了他的腳筋。
坐以待斃從來都不適用於一個混黑的人身上,更不必說一個曾經武力值了得的前『黑手黨游擊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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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五條悟慣用的思維想,他其實並不是特別忌憚十歲以下的小屁孩兒。至少禪院家那對姐妹花兒和加茂家那個眯眼兒小鬼都比較好『糊弄』。
但現在,他覺得需要重新定義一下『十歲以下小孩兒』的定義範圍。
至少這個範圍應該把面前這個架著刀的芥川小朋友剔除掉。
五條悟:這不是開玩笑嗎?!
原本被困於香甜夢境中的五條悟還是像往常一樣,緊緊纏著夏油傑的腰肢。不過沒等他得到夏油傑早晨『愛的叫醒』,自己就被鋸子鋸鐵塊的聲音驚醒了。
那聲音簡直了,洗完冷水澡後激起的雞皮疙瘩都沒這刺激多。
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隨著菜刀打擲在防盜門圍欄上的聲音傳出。赤著上身的五條悟從臥室鑽出來時,正好就目睹了芥川龍之介的『行兇現場』。
身高不足一米的黑髮男孩兒就那麼出現在玄關的鞋柜上,舉著手中水果刀威脅某人的同時,還順帶把別在腰間的菜刀釘到門框上,防止某個人向後溜走。
帶有威脅性的眼神和抵在家入硝子脖間的刀一樣鋒利,雖然手臂長度不及成年人,但是力度絕對堪比真正的殺手。
反握水果刀,嗯,的確有夠專業性的。這是同樣清醒過來的夏油傑初評論。
「喂喂餵——小弟弟,我說——」
連忙擺手的清麗女子確實是被嚇得不輕,大清早的她連自己的好煙都沒抽上一口,就這麼差點被人抹了脖子。
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同學——五條悟家裡。
家入硝子:不是,我都要懷疑你五條悟是真的想謀財害命了······
「閉嘴!你又是誰?!」
沾有水果香氣的水果刀又往前挪了挪,芥川龍之介黑眸深邃,質問著已經噤聲的家入硝子。
從他的角度出發,他已經多少認定了,面前的陌生女性可能是五條混蛋嘴裡的那群追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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