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地毯上散落著各種物品,但是最多的還是穿過了卻沒來得及清洗的衣服。
輕柔的喘息聲壓抑著痛苦一樣,一聲又一聲好像是老馬的嘶鳴。喉嚨里仿佛黏著上了某種不明液體,可是又像是被火灼燒著。
男孩兒從凌亂的床上翻了個身子,感覺自己看見的世界都是暈暈乎乎的。
【好難受】
【嗓子好疼】
【為什么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
伏黑惠不舒服的咳嗽了一聲,感覺自己的嗓子很不對勁。
十分想喝水可是整個人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本來伏黑津美紀上學之前拜託他收拾的衣服,他也沒有收拾。
昏暗的房間中窸窸窣窣的動靜吸引了男孩兒的注意力,他下意識地去看向玄關處,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麼開鎖的聲音。
「請問有人嗎?我是上星期剛搬過來的住戶,能不能借用一下您家的切蔥刀?」
「敲了半天門,請問有人嗎?」
那是伏黑惠從來都沒聽到過的年輕男人聲音,畢恭畢敬可是又帶著一絲焦急。當自家的門打開後,距離大門處不遠的臥室里都隱約飄過來一股面香。
是隔壁的鄰居嗎?男孩兒沒什麼太多的印象了,只是模糊的記得上星期隔壁空了許久的房間突然有好多人來搬家具。他和伏黑津美紀回來的時候,還在走廊里碰到了箱子掉落。
對了,那個時候好像是有一個戴眼鏡模樣的男人過來,把他們護下了。
可是,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走進客廳的白色唐裝男人掃了掃四周,有點兒皺眉的尋找著他曾經見過的女主人。
然而,他還是沒能見到任何人,就在男人暗嘆自己的晚飯拉麵,就要因為沒用蔥絲變得不再可口時,他聽到了細微的喘息聲。
一聲間隔著一聲,是熟悉的呼吸不暢。眼鏡下的雙眸閃過笑意,男人毫不猶豫的推開了伏黑惠所在的小小房間的門。
果不其然,光影散去後,他捕捉到了躺在床上不安分的男孩兒。
「生病了很難受吧?想喝水嗎?不健康的臉色發紅以及粗喘……嗯,還有有一點兒體溫不正常,看來是扁桃體發炎引起的不適。」
擅自進門的男人笑眯眯的,然後用自己發涼的雙手摸過男孩兒的臉和喉嚨,一頭深藍色的發在伏黑惠眼裡變得十分眩目。
被陌生人觸摸的反感使得伏黑惠縮了縮身子,男人儒雅的挑了挑眼尾,又抽手離開了。他身體欣長,站在床邊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別害怕,我可是個溫柔的好醫生。」
「醫,醫生?」
「對,叫我一索就好。那麼現在,就剩你一個小可憐在家,要不要讓醫生叔叔幫你恢復健康呢?這樣你就可以再去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玩兒了。」
一閉上雙眼伏黑惠就不禁回想起,那日在劇場舞台上左右躲閃的孤傲少年。大哥哥的影子在這幾日化成了黑色的影子,一直出現在他的夢裡,是那麼的讓他歡喜。
去見大哥哥,就要快點兒好起來,要乖乖聽話,聽醫生的話。
「謝謝一索先生……」
嘶啞的話消失在口腔里,感覺自己身下一涼的伏黑惠,吃驚的看著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男人這會兒已經掏出了注射器,往自己的小屁股上扎去。
伏黑:!
「乖孩子,幸好你碰上了我這個好心眼的醫生呢,先說好不許哭哦。」
自稱是一索的醫生看似溫柔的安撫著男孩兒,實則眼睛裡沒有什麼感情。他就像是一個冰冷的機械動作嫻熟的進行著液體注射。
伏黑:騙子!騙子!大騙子!才不是什麼好心眼的醫生!
隨著注射器的緩緩推進,冰冰涼涼的一注藥劑已經完全消失在針管里。一索的動作很快的確是個專業素質過硬的醫生,可就算是這樣,也阻止不了伏黑惠眼睛裡湧上了淚水。
紅了眼睛的男孩兒捂著自己的嘴巴,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小兔子,睡到炸毛的頭髮還有幾縷飛起。一索怪好笑的拿著自己的'作案兇器',看著伏黑惠使勁憋笑。
「小惠惠,我回來晚了,今天超市那邊在……」
進行牛角麵包打折。
輕輕一推就打開的大門處,少女手裡還拎著幾分鐘前自己特價搶回來的麵包。可是等她在自己的家門口看到一個男人拿著針管,站在弟弟窗前後,整個人都石化了。
伏黑津美紀:!啊啊啊啊!她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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