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仇恨不會無緣無故就積累的。卡茲已經對他們進行了□□和看管，若是這麼直接放出去先不說他們是否會對南波進行報復，但從他們脫離社會多年無法適應這一點上，我就不可能釋放掉他們。」

「並非要釋放所有，也不是說否定你現在要做的努力。你擁有如此優秀的部下，兩位所長想必會與你一起解決這個問題。在下並沒有真正的進入到'匣子'查看他們的現狀，但對於一些像六羅神，武藏一類的異能犯人，在下想還是能夠歸還他們自由的。」

「你想做的是有條件的放他們出去？」

芥川唇齒發乾，其實他本人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把握做這件事。 M說得對，不管怎樣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全部釋放真的不是現實。

「龍，這本就不是你說負責的事。交給我們就好。」

就連M都跟著沉默了，可是百式百子卻突然出聲，「 M大人，您不像是那種壞事做盡的惡人，所做的一切應該是自有打算吧？我和辛之所以會選擇以下犯上，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這條性命和龍合作謀反，就是想不讓慘劇再次上演，就是不想讓珍視的人再受到傷害。如果我們的協助可以讓這一切變好，身為監獄長的我們還會願意聽您的安排。」

「畢竟，在您接替W的這段時間中所做的一切，我們都能看到。」

剛才還被百式百子指責的辛呆呆的看著她，隨後辛拍桌站起身子，「 M大人，如果百子願意相信您，龍也願意繼續合作的話，我就會配合。剛才的表態也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他們兩個已經做好決定，那你的意思呢龍？」

「在下不擅長賭博，也並不覺得你是好人。」芥川實話實說，然後繼續道，「在下想聽你接下來的真心安排，然後看你提供的誠意。」

都是聰明人，芥川當然不會以為M是消滅掉昔日同事後和他們過來炫耀的。單看他幫助自己和伏黑進入南波，還有沒有在'式'入侵後藉口對南波監獄搞出什麼么蛾子，就能知道他找上他們還有別的目的。

「我將百式所長調走也是做戲而已。」

M坐直了身子，不再像剛才那麼肆意，而芥川看到他屏幕上的影子微微眯了眯眼眸。

「卡茲是根源之一，我已經決定毀滅，然後建立新的秩序。現在又有兩位如此優秀的所長協同那必然會讓南波監獄的以後更加光明。但'式'的存在已經毀滅了太多，我還要將這個根源毀滅掉。龍，你確實眼神毒辣，我想要找你們辦成的合作就是演一場戲然後將'式'抹殺。」

「'式'裡面埋伏有我的人，但光靠他的能力不足以摧毀這個邪惡的組織。入侵之戰後，你們也看到了，他們手裡的咎獸也是可怕的戰力。至於怎麼做，還是先展示一下我的誠意吧？」

M用手拄著頭，隨後不知按了什麼按鈕，那還帶有粘稠液體的屏幕就又開始跳躍閃現什麼東西。等屏幕終於安靜下來，芥川的黑眸閃過暗光。

「這是'式'所有人物的能力名單，當然並不包括我的那位眼線。他們都是被稱為咎人的存在。除去已經死去的'病之咎人'VI，'科技咎人'馮斯，被改造的七罪，死去的普通人夜三道兄弟，剩餘的資料都在這裡。我可以明確告訴各位，式還有一個更大的計謀，正因為我的眼線不能得到更多具體的信息，所以我想依靠你們的力量。」

「為何不告訴我們那位眼線的資料？若是有一日誤傷該如何？」

M冷冷道：「越少人知道他就越安全，你們不必知道。」

芥川被反駁也不氣餒，他看到了M呈現出來的資料也感受到了合作的誠意，「M你知不知道'式'中一名叫……」

一陣頭疼突然襲來，芥川說到一半的話硬生生卡了回去。

「什麼？」 M屏幕後的一雙眼閃起詭異的流光。

「沒什麼，在下在他們撤退之前看到了接應他們的一個人。從現場來看，那名最後將他們救走的人應該就是破壞南波監獄內部監控和損壞牆體的人。」

「對，應該是有，一條兔萬兔主任就說他在中央控制室醒來後有不對勁，應該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式的資料三分之二都在這裡，既然你們都沒說那個人在這裡，看來他是式組織里埋藏比較深的那一部分人。不過不用擔心，我會為你們繼續搜集可靠信息的。」

M不再開玩笑後，四人隔著屏幕進行了接下來行動的部署。芥川雖依舊對M半信半疑，可眼下M說得對，裡應外合將式斬草除根是最好的辦法。

不知為什麼，芥川在M的身上感受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許是M給他的感覺太過於像曾經掙扎反殺的自己，直覺告訴芥川M極有可能也是也是處於對'式'的怨恨。

比起摧毀卡茲，他更看重摧毀'式'才對。

「最後，所謂統治南波和ZP的高層卡茲將會在'式'被徹底消滅的那一天一起消失。還希望我們接下來合作愉快。」

「關於610號以及EIF病毒還有枷鎖的事情，你不打算說說嗎？」

芥川不願意就這麼結束話題。儘管M已經提供了足夠多的信息，可是芥川並不相信M對式如此關注，並且當做一生的對手卻不了解枷鎖和病毒。而且身為潛伏多年的人，對於悟空猿鬼以及610號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