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隱瞞，也不知道你多次刺探'兩面宿儺的手指'是不是又想自己抗下什麼。我只知道,你是我為數不多的家人了。」

男人輕輕摸了摸芥川的發頂, 芥川低下頭聲音嘶啞，「在下不在的時候, 百鬼夜行的時候, 夏油傑是你親手殺的嗎？」

「我也希望是我親手了結的傑。」

芥川的心沉了沉, 「什麼意思？」

「芥芥，你和淵荷是不是以前經歷過這些事？或者是說，我以前就想問了，你們兩個是不是從別的世界來的？」

五條悟停止了撫摸像是回憶起了什麼, 「我幫五條琉給菅原道真大神參拜時，遇見了兩位神明。他們告訴我，這是神格。芥芥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了解你那些事情。我也很高興,你能夠得到神明大人的眷顧。」

「那島淵荷······」

「最開始正道也說是懷疑淵荷是當年密培實驗的實驗品之一。但後來我總覺得你們兩個很相似,嗯,他果然也知道太宰治，果然你們沒有咒力卻都擁有異能。我之前疑似看到過的男人，果然是神明大人呢。所以我幫你們定了'乄級'這個特別的稱號，這可是比我們這特級更有逼格呢。」

芥川：？五條悟怎麼就全知道了？

萬萬沒想到，本來想問五條悟有關夏油傑的事，得到的卻是自己老底都掉沒了？

「你查到了夏油在蕪山的事情為什麼要封鎖起來？」

自己只知道蕪山是一索他們迫害三藏法子的地方，而夏油當年在那裡的任務芥川一直都認為是也是式搞的鬼。

「他在那裡受到了很大的精神衝擊。你還記得吧，我們那時過了不久被伏黑甚爾狠狠打擊過。你能想像他當時的精神壓力能有多大嗎？我壓下這些事情，是為了讓傑不再痛苦。」

「本來的事情走向是我親手殺掉了傑嗎？」

「百鬼夜行中，發生了什麼？」

如果能真的親手斬斷傑的痛苦，那應該是在分道揚鑣後最好的慰藉吧。只可惜在失去夏油傑的蹤跡後，在那一場突然爆發的百鬼夜行中他也沒能見到傑的最後一面。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當我處理完所有事情返回咒高后，順著痕跡追過去就只發現了他的屍體。」

「沒有提前打招呼？」

「哈哈，如果提前打招呼卻是很像傑的風格。 」

說完後兩人都沉默了，芥川心頭升起一個恐怖的念頭。五條悟看了看芥川，「芥芥，我壓下傑的事情，是不想讓你們也難過。而且我也接受不了五條琉參與了這件事。那你隱瞞了什麼？」

「夏油他，可能被式的人動了手腳。具體表現應該就是身體的不受控制。還有一點疑問，你現在既然知道島淵荷和在下的秘密，在下也就能理解為什麼你堅定支持島淵荷不是叛徒了。但現在事情線對不上，另外你必須得接受夏油的身體被侵占了。」

「在下也不希望夏油在死後也被侮辱，所以在下要告訴你，即使再難說出口，你也要面對再一次和夏油為敵。」

最強不是掛牌的空頭名號，五條悟有意收斂起來的威壓都被他釋放出來。仿佛巨大的山洪爆發前兆，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感覺到驚濤駭浪。

芥川也很窒息，他為難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輕柔的拍了拍五條悟的胳膊。

「抱歉五條······」

「你不用說抱歉的芥芥，要怪就怪當年的我太任性了。如果我早知道自己的任性和逃避，會讓自己落得現在的下場，那我當初一定會改變的。」

只可惜，家破人亡，喜歡離散，還差點煢煢孑立。

「現在感嘆太多也沒用，在下會和島淵荷繼續商量更好的決策的。至於兩面宿儺手指的事情，也是在下逾越了。但還希望你能給在下時間，在下不想將你們牽扯到式的混亂中。」

「等了這麼多年沒有什麼等不起的，我們的敵人可是很多的。不過，話說芥芥，你真的不考慮也給我一張門票玩玩嗎？」

芥川一愣，五條悟哈哈大笑：「逗你玩兒的，我可是很忙的。禪院家還有加茂家的老頑固就交給我吧。希望你和淵荷帶領我們前進，到一個美好的未來。不過也請答應我，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們了。」

只有經歷過太多的風浪之後才能體會到這平凡的幸福。芥川知道自己的顧慮越來越多，卻也逐漸接受了這種設定。因為他這麼多年的風雨，都是他們陪伴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