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的人顯然不怎麼喜歡聞鶴清,涼涼地說:「也可能是他一直在旁邊觀察,在這故弄玄虛,想整點關注度吧。」
「那他觀察力也很強,況且監控里他根本沒怎麼看過柜子。」另一個人則說。
畫外的人這麼說,裡面林浩拿紙擦完手卻驚呼一聲:「這水怎麼變藍了?」
導演組頓時心一驚,想,這麼湊巧又發現了?
監視器里,賀微微問:「哪裡來的水?」
「廁所水頭接的。」聞鶴清指了指衛生間,眼睛望過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能是節目組設置的機關。
果然,宋盈也說道:「那水肯定有問題,加了什麼東西的。不然這個管道里根本就不會有水出來。」
其他人也認同,白天洋走進衛生間,拿池子上的杯子接了杯水出來:「這水可能要潑到哪裡,讓什麼東西現形。」
「顯形水。」賀微微笑著接,看上去放鬆了些。
「那潑到哪裡呢?」林浩看了眼水,在杯子裡還是澄澈的模樣。
宋盈視線落到杯子上,閒閒轉了一圈,又落到聞鶴清身上:「那不如……鶴天師,再算一卦?」
聞鶴清平靜地與她對視,忽爾一笑:「也不是什麼都能算出來的。」
但他沉默片刻,把兩床中間的床簾「唰」一下拉起,輕輕笑了下:「但我猜是潑到這裡,試試嗎?」
監視器後面的導演組麻木地看著他動作,這條線索就不該是現在發現的,要等在後面的房間找到線索,再回過頭來找到這個。
導演在前面看了半天,想,要不就把速通關當看點剪吧。
正想著,突然有人匆匆趕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面色馬上一變,跟副導演交代了兩句,就急匆匆離開了原地。
走到外面,他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醫院建築外面,目光沉沉地打量著這棟樓房。
他連忙迎了上去:「景總,您怎麼親自來了?」
這棟醫院出的怪事兒太多了,雖然只是些讓人倒霉的小事,但已經鬧的有點人心惶惶。他一直想把這事兒解決掉,輾轉多人,最後有人給他指到了景淵沉這裡。
導演原只知道許多人都有些忌憚景淵沉,卻不知道他還能……鎮煞?
他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本事,但告訴他的人說,只要景淵沉來了,事情就會被解決。
但搭上這根線據說很難,這位景總在工作之餘很少社交應酬,甚至對公司業務的拓展也並不怎麼上心,他正發著愁,遠景娛樂公司就聯繫上了這邊,想把聞鶴清送進來。
想也知道,這次景淵沉過來,和他是半點關係沒有,全是為了聞鶴清。
他不禁在心裡重新估量了一下,聞鶴清在景淵沉心裡的地位。
景淵沉把視線移到他的身上,沒什麼表情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這人不好接觸,導演在心裡邊擦汗,一邊把他引進去,跟他說聞鶴清在裡面錄節目,他可以在監視器前面看看。
不知道為什麼,導演總感覺景淵沉的步子很沉,踏在地上的時候有種莫名的氣場。
他注意到對方的手上戴了一副貼合的皮手套,職業病讓他忍不住想,這人進了娛樂圈也合適。
當然他也不敢多想,引著景淵沉走到了監視器前面。
幾個不同的攝像頭照著室內人忙碌的身影,導演在旁邊咳了咳,忍不住要提:「景總,您進來有沒有覺得有點不舒服,我們這裡怪事挺多……」
景淵沉的視線掃過他,那一瞬間他本能反應就是想避開,下意識不想跟他對上視線。
「沒事。」景淵沉說。
他的視線固定在監視器中的聞鶴清身上,似乎是輕輕笑了下,但幅度微小得像是錯覺。
「不會有事的。」
第九章 下一間
原本透明無色的水潑到窗簾上,將純白的床簾染藍,隨著水漬暈開,一張圖像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一張簡筆的畫,畫上是幾個被塗成黑色的高大的火柴人,圍著一個小小的火柴人。
而小小的火柴人縮在一起,害怕地看著那幾個高大的火柴人。
幾個人看著這張畫,白天洋率先開口:「所以這張畫的意思是,這些人在威脅肖肖?就是那個小男孩?」
「就是說要殺了肖肖的『他們』?」賀微微也皺著眉推測道,「這群人是做什麼的?」
「估計要等之後的線索。」宋盈分析,「我們不僅要出去,在這過程中,應該還需要找到這裡的秘密。」
林浩瞥她,小聲說:「秘密不就是你嗎,你把本子念出來,我們就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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