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沉在一旁漫不經心地坐著:「你們到底是在查什麼?不是說跟鄭氏有聯繫了嗎。」
「疑罪從無,我們只是現在這麼猜測,還要完整的證據鏈才能確認,我們現在就是在查找這個證據鏈。」這人跟景淵沉打過幾次交道,清楚他的脾性,便這樣解釋道,「我們在確認死者身份的同時,也在花力氣找當時的監控之類的。」
景淵沉:「找到了嗎?」
「……沒有確定的時間點,我們通過人眼來找監控錄像,難免會慢一些,而且地方偏僻,監控也沒有全覆蓋。」
景淵沉:「嗯。」
他說話冷漠而難搞,長得再帥所里的小姑娘也不願意出來打交道,負責溝通的人嘆了口氣,把手裡的數據翻了個頁,轉而問向聞鶴清:「您昨天是發了郵件給張隊長了是吧,他給我們這邊也發了份。」
聞鶴清點頭,對景淵沉低聲道:「也給你抄了份,你看了嗎?」
「看了。」景淵沉應道。
沒有準確的八字,聞鶴清同鄭公子的接觸也不多,算出來的東西很模糊。有用的信息是大約十年前,他們家出了一場變故。
由這一點衍生來算,大概是他們這個家族裡出了點事情,內部有人意見不合,鬧崩了一些事,之後的事情也帶了些邪氣,對這位鄭公子有些不利於他原本的發展。
畢竟也只是臨時起意,在鄭公子身上能得到的線索不多,但昨天得到的更有用的信息是那個一直待在角落裡的人。
他和鄭公子有接觸,但不深。能弄到讓景淵沉失控的咒,還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單獨下到酒里。
「對我動手了。」景淵沉這麼跟人說,「讓我差點失控,你們應該清楚是什麼程度。」
聞鶴清看了他一眼,接口道:「是因為我們介入了這件事,才對景總出手的。」
穿著制服的人慾言又止止又欲言,景淵沉直接道:「你們查你們的案子,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我會查昨天去宴會的人,你們記得打聲招呼,別攔我路。」
別人只能點頭:「好,按那你說的,對你動手的應該和案件相關,解決了移交到我們這裡一下。這是個大案子,具體情節現在先不好透露,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現在還在活動,還是跨地域的團夥。需要你們配合的時候還望多幫忙。」
景淵沉按著指節,手上還戴了手套,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準備走了,接下來的大半天時間應該是和聞道長的獨處時光。
然後對面的人就道:「正好你們來了,幫忙處理點事情吧,我聽張隊長說過聞道長的本事……」
他拿出一袋用密封袋裝著的盒子來,從桌子上滑遞給聞鶴清:「可以幫忙算一下這是從哪裡弄出來的嗎?嫌疑人在所里關著,您要需要可以過去看。」
景淵沉:「……」
他眉頭不虞地皺起,直了直身子想要說些什麼,就看聞鶴清結果盒子看了眼,點頭說可以,不妨事。
景淵沉:「……」
聞鶴清回頭看他,他說:「聞道長……為人民服務。」
聞鶴清點頭,又笑:「用不了多久,等我一下?」
景淵沉說好。
確實沒占用太久的時間,他們要求並不多,給的材料也充足,聞鶴清隨手抓了把桌子上的硬幣就給算了。
回來找景淵沉,景淵沉當著其餘人的面,面色沉沉道:「以後少來,只知道占用勞力。」
「沒事。」聞鶴清只道,讓他跟自己走了。
「算多了對聞道長不好。」景淵沉低聲說了句。
聞鶴清微微側頭,稍愣。
他幼時初學卜筮學,覺得有意思,處處有事處處占,從出門先邁左腳右腳,到今天吃飯會有什麼,再到來拜訪是師父的是何方神聖、師父晚上會校考什麼東西,通通都要算一遍。
他從小聰穎,算得快,算式在只需在心裡過一遍,他師父也沒看出來他事事都算。他自己也不當回事,師兄做作業還拿算式蒙題呢。
後來出問題了,一次跟師父出去做法事,開命眼,在師父旁幫忙,突然就眼前模糊,覺得氣喘不上來了。
之後連續高燒不退,在床上一直躺著,師父給他做法驅邪,覺得不對,才發現他是因為算多了。天機不可泄露,天機轉到他手裡被漏了個乾淨,自然會有相應的責罰。
他被燒得迷迷糊糊,僅有的清醒時候聽師父這麼說,還能回嘴:「師兄也老是算,師兄還拿來蒙選擇題呢。」
師父又是疼又是氣,說:「你跟你師兄學什麼,你不一樣,你天生帶著命眼,算什麼都准,你出口的事情必成真,你師兄選擇題還錯那麼多呢。你說,天道是不是該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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