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順便。」景淵沉抿了抿唇,又提,「我分出一縷魂魄去追了周寒朔,他現在已經在A市了,但那個轉移位置的陣法似乎對他損耗很大。」
聞鶴清的聲音就又冷了下去:「全是些邪門歪道的手段,正經修道研究什麼發送陣法?」
他便又想起了屋內的陣,便對景淵沉擺了擺手,轉身要往那棟房子裡走:「你等我一下,我去屋裡再看看他的陣法是怎麼畫的。」
「我……」景淵沉頓了頓,「我在這裡等你。」
「……景淵沉。」聞鶴清走了兩步,忽地叫了聲他的名字,嘆了口氣,聲音裡帶了幾分無奈,「你應該可以看出來,我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好的人,我沒那麼良善。」
「你更鮮活。」景淵沉卻道,「你本來的樣子就是最好的。」
聞鶴清背對著他,感覺自己的舌尖下意識舔了舔虎牙。
半晌,他道:「景總也是,是……是我沒料到的最好。」
說完後他覺得自己被不知名的情緒要衝破了,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下一句話、也回覆不了景淵沉任何一句話了。
於是他抬起了步子,以前所未有的急切進了那間屋子。
第四十七章 攔車
屋內的陣法並不是聞鶴清學過的任何一種。
他進屋之後很快平復下心境,去研究房間裡刻下的陣法。方才在屋子裡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些陣法都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式,但他原本就沒有學過這種邪門歪道的手段,只是師父講陣法時順帶給他提過。
只是這裡的陣法紋路的走向好似都不太一樣。
他來這裡之後並沒有接觸過其它的術法玄學,但整個世界的靈氣走向和他原本的世界一樣,他也就先入為主的覺得這邊的術法跟自己學的沒有區別。
現在看來大概還是有些區別的。
不過靈氣走向差不多,即使從未見過,也不難猜出它們的作用,破陣也容易找方向。
他仔細觀察了房間裡的陣法,又拿起手機記錄了下來。
屋子裡沒有燈,他看了一會兒覺得累,把手機的手電打開了,蹲下來摸了把陣法。
用血畫的,聞鶴清拈起來看了看,不是周寒朔的血。
他又在屋子裡轉了轉,這裡大概是已經廢棄了的農村住房,水泥的地面和牆面,幾個早已廢棄的木柜上落滿蛛網。
這裡應該只是周寒朔臨時拿來用的地方,並不是他們的某一個據點。
於是他又到門口去看了眼,發現木門確實是被強行破開的,木屑落了一地,而鐵鎖就仍在土邊。
他下意識要去跟景淵沉分享這個消息,要轉過頭去的一瞬間生生止住,不動聲色地回了屋子裡。
手電筒的光有些晃了他的眼睛,讓他眼前出現幾塊光斑,他將手伸到腦後想去扯自己的發繩,手中一空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為了貼合角色剪掉了半長的頭髮。
聞鶴清關掉手電輕輕眨眼,幾下之後光斑才消失。
他篤定這裡的陣法能夠影響人的情緒,因為自己自從見到景淵沉以來就很奇怪,從未有過的奇怪,界的陣法果真與他原本所處的世界不同,竟能影響人的情緒到如此地步。
屋外傳來景淵沉的聲音,大概是在通電話,他手指下意識摩挲著掐算,一如既往的算不出有關景淵沉的任何事情。
黑暗的屋子裡什麼都沒有,他眨了眨眼,感覺自己體內的氣轉了兩圈,這才又轉身出去。
外面颳了一陣涼風,將他的躁動澆了澆,景淵沉在打著電話:「……聯繫我,聞道長還在拍戲。」
他看到了聞鶴清,下意識側頭摸了摸鼻尖,而後對他微微點頭,接著說:「有時間我們會去的。」
聞鶴清用口型問他:「誰?」
「公安那邊的。」景淵沉沒有避諱,直接道,接著又對著話筒道,「聞道長來了,失陪。」
聞鶴清便等著他掛了電話,他開口解釋道:「我問了一下醫院那邊的情況,讓他們查一下監控。他們說有新進展了,讓我們有時間過去一趟。」
「我後面戲份不多了。」聞鶴清便道。
景淵沉點頭,略略避了避他的視線:「我先回去處理,聞道長有閒暇了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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