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聞鶴清揚眉。
「我好歹是娛樂公司的呢。」景淵沉說,不敢去碰他,怕他妝花了,「冷嗎?」
「有點。」聞鶴清說。
景淵沉便握了握他的手。
不過沒說兩句話,下一場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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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焦急地在地牢里打轉,腳下的鐵鏈發出一陣陣悶響,他煩躁地把頭髮弄亂,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蹲了下去,口中念念有詞,最後食中二指對著鐐銬一指,鐵製的鐐銬碎成兩半。
他嘆了口氣,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望著外面,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開始掰扯自己的骨頭。
他的身形因此變得柔軟,輕而易舉地就從關閉著的鐵欄杆門裡鑽了出去。
鑽出去以後,他左右四顧,沒有見到人,便又停了下來,對自己施了一個隱蔽身形的咒語,這才一溜煙地又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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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聞鶴清重新套上羽絨服,助理幫他拿了飯來,他也是累了,扒拉著盒飯。、
「你現在狀態還不錯,注意保持著這個勁。」王導跟他說,「後面的動作戲你比較擅長,到時候李導在那裡。你確定不要吊威亞?」
「不用。」聞鶴清一笑,「我去試了試,我可以自己在上面跑,再吊威亞反而有點感覺束縛住了,放不太開。」
這樣一來還能省下不少成本。王導便點頭,感慨道:「你的演技確實需要磨練,但你比一些演員敬業多了,干咱們這一行,也不能專想著進來就把快錢掙了就完了,是不是?得起碼有一部代表作出來,觀眾才好買你的帳。」
聞鶴清就笑。
「你台詞也不錯,起碼念得清楚,放出去了不看字幕也很清晰。」王導又說,「宋枝的台詞比你差點,他說話捏著個嗓子,字也說不清楚。」
這次聞鶴清是真沒忍住笑出來了。
他忍了一下,才說:「我們念咒的,吐字就是要又快又清晰,字全都含糊在一塊兒了,那三清北帝都不知道我們到底是請誰出來呢。」
「所以你得用原音。」王導說,「你那些咒的詞都是你自己寫的,換個人來讀,還不一定讀得清楚。」
說到這他又起了幾分好奇:「你念的那些,都是有講究的?我聽你每場念的都是一樣的,也不是亂念的?」
「算吧,但是沒效力。」聞鶴清答,「我只是仿真了一下那種情況需要請什麼神,或者需要借什麼力,然後編了一串咒語出來。現代社會的靈氣不足以支撐這些咒語實現,況且也不夠嚴謹。」
王導來了興趣,正準備與他深入探討一番,卻見景淵沉從遠處走了過來,便攤了攤手,說以後有機會聊聊這個,便離開了。
聞鶴清伸手招了招景淵沉。
景淵沉走到他面前來,他抬指在對方額頭上一點,一縷氣被他收回。
——他借了命眼給景淵沉。
「宋枝身上的光確實又暗了。」景淵沉坐到了他的旁邊,「大功率電燈泡的發光源吧,跟你描述的不是一個範圍。」
聞鶴清自己忙,跟宋枝沒有對手戲還不在一個片場,見不了幾面,景淵沉來了就使喚他去看一下人家。
「他身上有什麼異常嗎?」聞鶴清問。
「沒有。我問他他都答了,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生人接觸過他。」景淵沉說。
聞鶴清頭疼地嘆了口氣:「青岩門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就連從前會騷擾我的東西,這段時間也沒有出現了。」景淵沉答,他知道聞鶴清都關心著些什麼東西,「謝珊珊那邊也沒有動靜,蔣珍珍那邊我也看了,蔣家也沒有任何動作。」
聞鶴清又嘆氣,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往景淵沉額心上一點:「你能看到我的嗎?我身上有什麼?」
景淵沉看向聞鶴清,眼裡光華流轉,周圍的一切再次浮動起了微小的「氣」。
聞道長的周身溫溫柔柔的,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親近。
但是——
「沒有。」景淵沉答。周遭的一切氣息浮動,萬事萬物都有自己流轉的方向,聞鶴清也身處其中。
他知道聞鶴清想問他,自己身上有沒有那層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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