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肯定要先放好的,景總難得來點不合時宜的浪漫,不可能因為那什麼聶行淵或者宋枝就給弄壞了。還得拿點趁手的東西,才拍完戲出來的,符紙念珠什麼的也都不在身上。
想了想,雖然桃木劍對聶行淵這個活生生的人沒有什麼用,但還是帶著吧,萬一呢。
周寒朔的本事跟聶行淵應該是一脈相承,既然周寒朔有本事讓自己憑空從人群里消失,到一個距離不算近的房間裡,那聶行淵同樣有本事讓宋枝從所有人面前憑空消失。
但他不能這麼做。
宋枝只要在人堆裡面,就不可能像自己一樣不引人注意,讓一個人從所有人的視線下消失,必定會引起騷亂,青岩門恐怕也不想讓事情變得麻煩起來。
他又重新下樓,提著自己的東西。他在戲裡飾演的本就是一個道士,劇組裡的人也都習慣了他一副道士的樣子,此時見到他提著一把桃木劍,反應還沒有看到他捧著一捧玫瑰大。
他又給宋盈打電話,宋盈很快接了:「怎麼樣了?」
「幫我把宋枝叫出來一下,到酒店外面。」聞鶴清道,聶行淵就在酒店外面。
「我出來嗎?」宋盈問。
「不用。景總在走廊,你讓他跟景總走,你和謝珊珊不要出來。」聞鶴清沉吟片刻,又道,「你跟謝珊珊說,來的是聶行淵。」
宋盈對這個名字相當陌生,但還是照著他說的話去做了,宋枝不明就裡,但還是跟著景淵沉走出來了。
然後在酒店外看到了聞鶴清。
他的表情當時就變得差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聞鶴清:「你要做什麼?」
「我不……」聞鶴清剛剛張口,面前的路燈驟地滅了。
宋枝被這突生的變故嚇得驚聲叫了出來,景淵沉反應過來直接抓住他的手臂,聞鶴清在霎那間口中念出了一串咒。
強風在這一瞬間吹了起來,宋枝的身體在剎那間變得虛幻,又在景淵沉的用力下被重新拽了回來。
念珠被拋棄,在空中像是與什麼頗有份量的東西相撞了一下,相撞的瞬間發出了丁點火星。
路燈閃爍了兩下,路過的人嘟囔了一句:「哎,路燈是不是壞了,是跟酒店說嗎。」
他看了一眼這邊,卻像沒有看到人一樣,撓了撓頭,離開了。
宋枝驚恐地抬頭,看向聞鶴清的眼裡充滿了恐懼:「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我感覺好冷,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這是在保護你。」聞鶴清沒有看他,而是回頭,盯住了一處地方,「聶掌門。既然來了,也沒必要像個鼠輩一樣藏在暗處了。」
而在他所看著的暗處,一個蒼老的人影從中走了出來,沉沉看著他們,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聞鶴清。景淵沉。」
聞鶴清輕輕一笑:「我在呢。您大老遠跑這麼一趟,是有何貴幹?」
「你都站在這裡了,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聶行淵的表情很冷,一雙三白眼向上翻,在耷拉的眼皮下沉沉地盯著他們。
「您這說的什麼話,您要做什麼,我又怎麼會知道呢。」聞鶴清握著桃木劍的手靠在背後。
「你有何不知道?」聶行淵冷笑了一下,視線從宋枝身上挪到了聞鶴清身上,「他身上的氣運,是你做的手腳?」
他對宋枝身上發生的事不知情。先前的推測是正確的,此時只有他一人前來,恐怕也是因為拿不準情況,想要過來探查一番。
聞鶴清在心中下了定論,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攤開一隻手:「你猜?」
聶行淵的麵皮抖動了一下,唇向一邊撇了一下,看起來是抖落了一個沒什麼真情實感的笑出來:「小子,我給你的橄欖枝你不要。你可知,得罪了青岩門,是什麼後果?」
「我不知。」聞鶴清彬彬有禮道,「只是你們一個做盡了惡事的門派,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呢?」
他此話一出,聶行淵的面色頓時變得極差了起來,他翻著眼皮盯著聞鶴清,竟是出聲笑了起來:「好!那便讓你看看,我這個做盡了惡事的門派,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第八十九章 氣運之子
聶行淵話音剛落,不止他們面前的路燈,就連周圍的路燈也在一瞬間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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