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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更陰,呼嘯的狂風讓人張嘴就會吃進滿腹的風,而天邊忽地層層疊疊傳來弟子禱念的聲音,細而密而急,在這開闊的山峰之上像是環繞著一層回音,像緊箍咒一般直直逼入了他們的耳朵里。

聶行淵的聲音依舊傲然,不知使用了什麼法子,讓他的聲音在山峰之上徘徊,顯得:「束手就擒吧,單單一個氣運,本就不屬於你,對你造不成什麼損失,但接下來可就不一定了。」

山雨欲傾。聞鶴清將他的話視作無物,掰開景淵沉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聞鶴清。」聶行淵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三兩分警告,「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著天下麼,你現在要為了一己私慾而獨吞這些氣運麼?這氣運明明就是你從宋枝身上搶來的!」

聞鶴清對著景淵沉結印,在對方的手掌里燒起了一張符紙,狂風之中符紙紛飛如蝶翼般燃盡,剩下的灰被景淵沉吞噬了下去。

——接下來,青岩門會針對景淵沉出手。

因為他是他們打了百年交道的「煞。」

「只要你現在上來,不過是一時的痛,之後青岩門的大門依舊為你敞開,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同我們提出來,而原本屬於你的東西依舊是你的。」聶行淵還在說話,「聞鶴清,你不要太貪心。」

是你們不要太貪心。

聞鶴清將他與景淵沉相握的手抬了起來,吻了吻對方的手背,景淵沉看向他的目光依舊很沉,就像第一次見面,他給那個陌生的牌位整理好靈台,出去丟垃圾的空就見到了不知為何出現在那裡的景總。

對方那雙如墨深的瞳子就那樣注視著他,在往後的這麼久的時間裡也這樣注視著他。他對對方已經足夠熟悉,知道他的老闆大多數時候沒什麼表情,只有看到他的時候神色會微動,他知道對方會為了他而打亂自己多少年來規律的生活,知道對方願意為了他而去做自己不會做的事,會在他面前克制,會帶著三兩分親昵地喊「聞道長」,也會帶著纏綿和眷念地念「鶴清」。

他看不清對方的任何東西,但能輕而易舉地從對方眼裡感受到愛意。來自靈魂深處,無需確認的愛意,將他整個人都包裹的愛意。

狂風不息,周遭好像回音的念咒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響,山峰之上迸出了陰沉的光,景淵沉又一次念:「鶴清。」

倏爾他們放開了手,聞鶴清從他懷裡撤了出來,雨在下一秒傾倒,瓢潑之勢宛如天上砸碎了成片的玻璃,無數玻璃渣子就這樣宣洩了下來,被隱藏在山谷里的煞在同一刻暴喧而上,黑霧中帶著暗紅的鎖就這樣直直朝著二人劈去。

聞鶴清在同一秒灑出了自己的念珠,景淵沉扛下了滔天的煞氣,暗濤滾動的煞氣被他盡數壓在了手下。

而聞鶴清在玻璃碎裂的雨滴中破了開去,提著自己的桃木劍飛崖上了山峰,在暴雨之中對上聶行淵震驚的視線,輕輕一笑。

山峰之上不知何時聚集起了一大片的弟子,他們聚在陣法之外,口中的吟誦聲音不斷,又急又密的聲音像是想要喚醒什麼東西,哪怕此時的暴雨傾盆也沒有打斷他們的聲音,而是給他們的聲音加了一層暴雨落地的背景音,顯得他們的聲音又多了兩分的空靈。

像來自地獄鬼魂的叫魂聲。

聞鶴清的身上再一次負起了重壓,自他踏上這石磚以後他們的叫魂聲就好似一把把利劍要插進他的身體裡,一劍一劍要將他的所有都剝離。

但他不是只會嚶嚶哭泣的脆弱之人,也不是會被痛苦壓垮之人,他的背脊依舊挺得筆直,好似自己身上的重壓並不存在,自己感受著的痛苦並不存在。

山下長階上維持陣法的弟子都站在原處,而聶行淵在看到聞鶴清的同時在一起揮起了拂塵,覺得對方再次落入他的網中一般地抬手:「陣起!」

被好似永無止境的雨水沖刷的石磚地面底下再一次浮起了丁點的光芒,聞鶴清手氣劍落,將這陣眼再一次破壞,陣法也因由景淵沉先前的破壞再不能連成一線,層層疊疊地將他禁錮。

此陣是奪取他的氣運之陣,布置在長階踏上的第一步就是為了讓他一上來就投入他們的網。此陣亦是聶行淵所說要用他人之運來補全之陣,只要他破壞了、將這個陣法完完全全的破壞,那聶行淵的威脅自然不成立了。

但那怎麼夠?

聞鶴清再次提劍,並沒有任何鋒芒的桃木劍在他手中卻橫生出一股劍氣,一股能斬開雲霧的劍意。

他要永遠根除這個禍患,自此拜託掉這個麻煩。

雨越下越急,弟子念咒的聲音也越念越急,他就在這破碎的聲音里,提著自己的劍,頂著身上萬鈞的痛苦,直直越過人群,向聶行淵斬了過去。

第九十九章 濕漉漉

聶行淵的面色變了,弟子吟誦的聲音片刻地緩了,隨後弟子變陣,將他攔了起來,每個人都手持一柄法器對著他。

聶行淵在這群弟子背後穩穩噹噹站立,頂起了一頂木傘,木傘劈開了傾盆暴雨,他的隔著陰沉沉的雨幕用三白眼冷冷盯著聞鶴清。

提劍,甩劍,刺,砍,劈。輕飄飄的桃木劍被聞鶴清在手裡使出了千鈞的力量,在眾弟子裡面自如地穿梭,輕而易舉地格擋下對方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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