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以後,青岩門再無主事之人,你大可不必再多出心思來對付我們,好好當你的戲子去吧。」他冷嘲著說著。
聞鶴清淡淡看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甚至兩秒之後只耷拉了眼,轉頭對杜秋玲說:「走吧。」
周寒朔面色更差,又出聲:「你不必不信,你旁邊那個小姑娘不是把印記打到我身上了麼,等我死了,她自然能知道。」
杜秋玲下了一跳,第一次試著用學過的方法去感應那個印記,悄悄問聞鶴清:「真的嗎?」
「……真的。」聞鶴清捏了捏一直握在手裡的晶石,不欲與他爭辯,但還是對杜秋玲解釋,「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之後都還要來這裡一趟的,這裡的陣法與煞氣都沒有得到清理,而那些原本就做了惡事但沒有承擔後果的人,也需要被撥回正軌。」
杜秋玲若有所思地應了聲。
在這之後他們就下山了。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周寒朔便死了。
死有餘辜,唯一不值得高興的就是那些被他借走的命沒機會還回去了。
聞鶴清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也許沒什麼心情,握著電話看著外面的沉沉暮色,腳步接著往前走,只問了下杜秋玲的時間,說這段時間要去一趟青岩門。
確認好了之後掛斷電話,他開車去宋盈定好的餐廳。
宋盈和謝珊珊都在,這段時間謝珊珊在參加節目準備復出,看行程也挺忙的,這會兒碰巧了,她和宋盈都在A市,便跟聞鶴清出來見見。
宋盈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我回家宋枝罵了我一頓。」
聞鶴清揚眉,坐到她們對面:「你罵回去。」
「哪敢,別人可是宋家人的眼睛珠子,而我呢,一個卑微的演員罷了。」宋盈隨口說著,「都是因為我跟你走太近了,我估計他還讓宋家截了我的資源,但是無所謂啊,宋家和景家,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該選哪個。」
說到這裡,她想起來了:「景總今天沒來嗎?」
聞鶴清應了聲,不欲多談。
她也就沒繼續說,說了點別的,「我剛知道的——你別怪我沒跟你早說,拍完《道心》以後,宋枝好像就回去跟家裡發脾氣,要給你使點絆子,但你那會兒的本事已經傳開了,宋家就沒對你動手。而且有景總在也不可能對你做什麼。」
謝珊珊在旁邊補充:「我看了一下,應該是找人黑過你,但都被壓下來了,就算被看到也沒什麼人信,你現在路人緣很好。」
「是嗎?」聞鶴清說。
「是啊。」宋盈答。
菜上上來了,宋盈跟謝珊珊兩個人擠眉弄眼半天,最後宋盈咳了聲:「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老爹?」聞鶴清抬眼。
「……裴導。」宋盈張了張嘴,嘆了口氣,還是說出來了,「裴奚哲,裴導,想見你一面。你是不是把他刪了?」
「不見。」聞鶴清即答,並放下了筷子,覺得有點反胃。
第一百零四章 解決
最後還是見到了。
是景玉宣同他說過的平台活動,該平台的年度盛宴,唱幾首歌跳幾支舞再頒幾個獎。聞鶴清與這些都沒有關係,只需要過去走個紅毯,然後在活動現場坐著就行了。
他同宋盈一起進去的,兩人座位相鄰,而且上次好賴是把微博互關上了。
甫一進場,宋盈提著裙子走了兩步,便說:「裴奚哲也來了,你往後看,在後排。」
聞鶴清皺了皺眉。
「宋枝倒沒來,不過他確實要避一避風聲。」宋盈接著道,裙子有點不好拿,她塞了一把給聞鶴清,「本來裴導沒準備來的吧,估計是聽說你要來。」
聞鶴清給她提著裙子,直到兩人落座,沒什麼情緒地說:「他見我有什麼意思,不去跟宋枝拉拉扯扯,又來對我興師問罪?」
宋盈攤手:「我不知道啊。」
聞鶴清也攤手:「結束以後我直接走。」
他知道自己近來心情實在不算太美麗,也實在不想去聽裴奚哲那套自以為是的說教,不明白對方為何老是執著於對著自己發泄他那通說教欲,那麼多人都不夠他造的嗎。
他轉了轉手串,黑色晶石散發出的涼意包裹了他,他嘆了口氣。
然而還是沒有走成,人有三急,聞道長也是人,聞道長也需要如廁,聞道長就是敗在了如廁上,又一次在洗手間碰到了裴奚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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