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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妨說說,奴才能有什麼困局?」林鹿心中微訝,拾起酒盅貼到唇邊淺飲一口。

沈清岸備的酒並不辛辣,由舌入喉順滑濃郁、清醇回甘,果真是難得的好酒。

「公公與紀修予,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和睦吧?」

林鹿驀然握緊酒杯。

「二殿下,勸你慎言。」林鹿不動聲色放穩酒杯,眸光變得有些危險。

沈清岸留意到林鹿的細微動作,知道自己說中了,不疾不徐繼續道:「紀修予權勢滔天,就算將六個皇子全都綁在一塊也奈何不了他。」

「好在他素來效忠父皇一人,又確不干涉黨爭,這才讓我們兄弟幾個還有斗上一斗的機會——不然,以他之能,無論站位於誰,都基本相當是直接宣布最終的獲勝贏家了。」

「奴才明白了,二殿下是求奴才幹爹不得,退而求其次才找上奴才?」林鹿目露輕蔑,雖自稱為奴,可言語間的倨傲顯而易見。

「非也,」沈清岸搖頭,目光灼灼地望向林鹿:「不是『退而求其次』,而是『同心戮力』。」

「你助我登皇位,我保你殺紀狗。」沈清岸聲音放得很輕,一字一頓好似蠱惑人心。

林鹿微微睜大雙眼,神情複雜,眸中隱有殺意流動。

第46章 各取所需

沈清岸顯然是有所了解,不然也不會貿然在林鹿面前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辭。

而林鹿只覺滿心寒涼。

身為東廠中人,日常出行時靴藏短匕是再尋常不過的做法。

眼看林鹿變了眼神,沈清岸身上一絲表現出緊張的反應也無,反而彎唇笑笑,氣定神閒地夾了一筷子菜餚填進口裡,邊嚼邊道:「林公公想殺我滅口?」

林鹿沒有反駁。

「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我就是看中公公這一點——與我同類。」沈清岸沒去看林鹿愈發陰沉的表情,自顧自用起膳來,「來找公公之前我還有些遲疑不決,榮陽侯府一案,讓我徹底放了心。」

「那長樂郡主嘴上向來沒個把門的,以前也得罪過我,只可惜清岸遠不如公公膽魄俱厲,並不能奈其如何。」

「公公此舉,也算是無意中為我出氣了。」沈清岸笑眯眯往林鹿碟中夾了塊完整的魚肚皮上的肉,「嘗嘗,從江南請的大廚,整個興京都再找不出做魚做得這樣好的飯館。」

林鹿垂眸瞥了眼碟中晶瑩嫩滑的魚肉,又抬眼看向沈清岸。

他再聽不進沈清岸的任何話,在腦中迅速回想著過往種種,確信在被紀修予摧折心性的日子裡,根本不曾有一刻是二皇子在場的。

而在那之後林鹿對紀修予言聽計從,他將真實心思藏得極深,就連紀修予本人都放下心來,一次次進他的官職,將他當成真正的心腹培養。

沈清岸如何而知?

一向沒有交情,卻接二連三挨近試探,究竟是敵是友?

先前那句話對林鹿而言是個不小的誘惑——僅憑自己一人之力確實很難扳倒紀修予,林鹿一早便看清這點,而在這個當口,沈清岸投誠而來,不管是時機還是人選都太過於恰到好處。

林鹿根本沒有試錯的餘地,眼下不得不防。

「二殿下若真是懷誠而來,就應該先剖白自己,而不是在奴才私事上大放厥詞。」林鹿雙手交叉擱在膝上,不著痕跡掩去內心翻湧而起的陰暗情愫。

「林公公別緊張,清岸並沒有其他心思,只是想與公公各取所需。」

林鹿不置一詞地沉默端坐著,在沈清岸看不見的地方發狠緊掐掌心,藉以扼制腦海中始終盤旋不去的對沈清岸的殺念。

被人當面揭開傷疤,若沈清岸未能在酒桌上證明其於己無害,林鹿極有可能根本不會放他走出雅間的房門。

死人的嘴才最可靠。

至於後果,林鹿無心去想。

正當林鹿目露凶光,沈清岸仍是一副安神定氣的模樣,所言之意卻逐漸打消林鹿念頭:「公公可能有所不知,紀修予看似絕對中立,其實是在為沈君鐸——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圖謀大業。」

「我不知公公想做到何種地步,不過,若擊潰他最看重的太子,想必公公也樂意見得。」

「在這件事上,我與公公不謀同辭。」

沈清岸之言不無道理。

他其實不甚清楚林鹿與紀修予的恩怨,僅僅是在賭,賭林鹿眼中濃得化不開的陰鷙是因紀修予而起,而這恨意到了什麼程度,沈清岸則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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