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恩侯:「……」
這位公主當真是和她那位皇帝老子一樣厚顏無恥。
蒙恩侯面色晦暗,視線掃過地上哀嚎的兒子:「公主說得是。」
那美婦人一聽就不樂意了,馬場可是當初作為養孩子的交易,怎麼能說給就給?她抬眼看了過來,到底比陳氏有了些腦子,壓住了眼中的怒意:「公主,按理說我不該說這話,當初如何不好計較,你們既已成了夫妻,這馬場你便是想要,讓維之去管理就是,若不然外頭怕是會有人講究,說公主謀奪夫家財產……」
孫維之神情一凜,再看父親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心裡就明白了,這馬場——約莫是不大妥當的。
他心裡其實還是覺得自己是父親的養子的,要不然也不能有那等謀算。
南錦屏聽了這話確實不生氣,也不跟她扯皮,只看著浣清:「你覺得父皇會在我喪父後多久給我找新駙馬?」
話一落地,這邊的四人臉色都綠了。
孫維之想到自己這段時日遭受的毒打,心裡突然覺得公主對自己還是有情分的,若不然,抬手砍了就是,哪裡會有這麼多的廢話?
正要說話,美婦人受不住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公主,你不能這麼對待維之……」
南錦屏很沒形象的吸溜了一口果茶,讓浣清換一個手爐:「今年雪大,天兒冷得正合適,屍體放著不會那麼快爛,我也能裝一裝夫妻情深。」
美婦人顫抖著聲音:「公主!」
南錦屏放下了茶杯,又吃起了點心:「開春就選新駙馬,早點懷孕,趕上年底生孩子,到時候坐月子不遭罪!」
「那這樣的話,」浣清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時間還挺緊的。」
又看向孫維之:「抱歉啊駙馬,為了公主能趕在明年年底坐月子,您看……您現在是不是該麻溜的去死一死?」
孫維之:「……」
我踏馬的招誰惹誰了啊!
孫維之臉色煞白,仿佛預見幾日後的自己為了給新駙馬讓路,從而慘死家中的場景。
他哆嗦了一下,怕維護親娘或者斥責親娘又要挨打,只能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美婦人驚叫一聲「維之」,眼淚刷刷的往下流,馬場不馬場的不重要,兒子才是她後半生的依靠啊!
一聽她的聲音,陳氏原本要上前的腳步一頓,恨恨的甩袖離去,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見她如此,南錦屏心中有些不忍,便就看向蒙恩侯,「不是本宮多事,孫夫人與侯爺夫妻這麼多年,養育孩子也算盡心,勞心勞力的管理後宅,你這般對不住她,著實是不應該。」
蒙恩侯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公主竟是這般貼心,也不知夫人何時能重獲誥命。」
「哎呀,話不好這麼說的嘛!」
南錦屏不好意思的笑笑:「妻不教夫之過,雖然本宮心中同情孫夫人的遭遇,可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本宮再如何也不便插手。只是本宮這頭一次姻緣便就遭到了欺騙,區區一個馬場又怎能輕易撫平本宮心中的傷痛?」
這是想要訛詐的意思?
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蒙恩侯壓根就沒有防備孩子的親娘會自己跑出來。他只防著外人去查看,做好了各種準備,可人自己跑出來被抓了,那就是白送出來的把柄。
便咬牙道:「公主想如何?」
「侯爺放心,你是駙馬的親爹,本宮看在駙馬的份上也不會過多為難。」
南錦屏就轉頭看向浣清,神情中似乎有些不滿,語氣中更是夾雜著一絲責備:「浣清,我都說了,駙馬與我是一家,即便是當初挪用了我私庫里的一些東西,或者是孫夫人眼饞我那些昂貴的首飾……這都不太要緊!一家人,拿就拿呢,怎麼能叫偷呢?偏你多嘴多舌的捅到了宮裡去,叫父皇對孫家多有不滿……回頭自己領罰去,下次再這般,舌頭給你割了!」
「……那奴婢也是不想的,奴婢也是心疼您。」浣清聞言,抽出帕子按著眼角,眼淚說來就來 :「皇家公主選駙馬是來侍奉公主的,駙馬倒好,將您的東西當成自個兒的,可勁的在外頭亂花!甚至還用您的錢去找旁的女人,奴婢心裡氣不過!」
竟然還有這種事!
蒙恩侯驚呆了,想當初他在前朝與陳氏這個郡主成婚之後,那可是規規矩矩的,哪裡敢鬧這些么蛾子?
還花妻子的錢去找樂子……蒙恩侯心中暗罵一聲沒出息。
而後賠著笑臉看向南錦屏:「是老臣教子不嚴,還望公主見諒。他們母子花用了公主多少,還請公主身邊的姑娘說個數,老臣也好補上。」
南錦屏臉上的笑就真誠了許多,看向浣清,下巴一點。
浣清小臉蛋兒一揚,挺著胸膛非常有氣勢:「……鸞鳳白玉簪、象牙柄宮扇、青花纏枝香爐,御造的物件兒共二十二份,奴婢給您算個親情價,約莫二十萬兩,還有駙馬成婚半年花了公主十萬兩,共計三十萬兩。」
蒙恩侯:「????」
「三十萬兩?!」蒙恩侯直接結巴:「不是,成婚才半年!哪裡就能用了三十萬兩了?!」
南錦屏一點兒也不意外:「孫夫人是婆婆嘛,想要本宮的東西,本宮臉皮兒薄,只好就給了,但現在孫夫人既然不是駙馬的親娘,那可就不能亂給了,至於剩下的……」
浣清接話:「駙馬於萬花樓壕擲萬兩,包下頭牌三天三夜。」她笑得刻板:「十萬兩就是這麼花的。」
蒙恩侯:「……」
媽了個巴子,老子還不如自己生個兒子出來呢!
用妻子的錢包妓子,還花了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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