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屏看了眼自己的手,沒有多想,「還行吧,下回你可不能把人甩脫了。」
又顛著自己手中的鞭子:「你也知道我的力氣,等閒十來個壯漢都近不了我的身,可我這般力氣,出門也不會一個人都不帶。」
溫玉昭聲音小小,不像往日那般高傲,顯然也是被嚇壞了,「我知錯了,表嫂。」
「走,我先送你回去。」
「嗯。」
外頭只有一匹馬,南錦屏抬手就將她拎到了自己身前,慢悠悠的往將軍府的方向去。
溫玉昭沒想到表嫂動作這般利索,窩在她的懷裡,感受著女孩子的柔軟,徹底將這段時日和自己書信相通的神秘公子忘到了後腦勺。
溫府中。
溫夫人明氏聽門房上的來報,說是忠武將軍夫人騎馬攜姑娘歸家,當即摔落了手中的杯子:「姑娘?」
她女兒不是在自己臥房中休息呢嗎?
可眼下容不得她多想,下人總不會認錯自家的主子,她匆匆地往外走,到了垂花門處,便見自己生的那孽障正拽著侄媳婦的小手,滿臉的依賴,說什麼都不肯放人走。
明氏當即氣上心頭,左近都是心腹,她衝上前去,抬起手臂就拍在了女兒的背上:「你哪兒去了!」
「你表嫂有了身孕,你竟讓她騎馬帶你?!」
她以為是自己姑娘不聽話,偷偷溜出了府,還歪纏著她表嫂與她玩耍,當即又氣又急,歉疚的看著侄媳婦:「快進來坐,喝口熱茶,這孽障一向任性,可別再傷著你和孩子。」
「啊呀!」溫玉昭立刻紅了眼睛。
親娘打自己一巴掌有什麼好置氣的,可經過母親的提醒,她這才想起表嫂懷有身孕,當即心中忐忑,立刻扶住了她手臂:「我,我怎的忘了這事……」
明氏瞪了她一眼,這孩子什麼心腸!
這也就是自家人,換了旁人,還不得在心中嘀咕?
南錦屏反手攬著小姑娘的腰,跟著明氏往後院走,笑得燦爛極了:「姑母勿怪,表妹天性純真,自家人可不會往心裡去。」
又使了個眼色,待明氏身邊的嬤嬤帶著伺候的下去,她這才鬆開手,將方才的事情說了出來:「……姑母莫怪侄媳婦多管閒事,表妹走進了那小巷子,周遭住的都是些……若是叫旁人瞧見,總歸話不太好聽。姑娘家還未出嫁,咱們不能賭沒人見過。恰巧我路過帶著表妹,又一路招搖的回來,旁人便是見著了,也只會以為我們姑嫂二人共騎閒逛,不會生出事端。」
她這兩個月男裝慣了,出門又都帶著忠武將軍府的下人,誰都知道她將軍夫人的身份。
明氏聽完心口重重一跳,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家那個不省心的姑娘,而後拉著南錦屏的手,後怕不已:「你素來是個端方穩重的,修齊娶了你,得一賢妻,後半生都是福分,姑母又怎會怪你?我家這孽障……若不是你,怕不知要遭到什麼禍事!」
溫玉昭又哭了起來,眼圈兒紅紅:「我,我知道錯了……」
剩下的該是母女閒話,南錦屏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辭:「修齊最近總是會早些回來陪我,我便不打攪姑母了。」
明氏心中感激,一路將她送到了門口,待人出了院門,這才擼起袖子,操起雞毛撣子開始收拾閨女。
……
想著第一次見溫玉昭,正是自己和眀修齊「約定」的時候,當時這姑娘還恨恨地瞪著自己,見情敵之色分外明顯。
現在麼——南錦屏回了家,不由地笑了出來,小姑娘的反差萌還挺好玩。
這回了家剛洗漱一番用了點東西,小院那邊又來了人。
南錦屏想著自己這兩個月把人家的老底子都抽得差不多了,心裡不免有些不好受,便帶著溫和的面色尋了過去。
此時的王明卿正在院子裡急得團團轉,為了往後的大業,他容易嗎他?
好不容易花費了月余的時間,買通了溫家的丫鬟,和溫玉昭書信往來,以自己的才學折服了對方,引她傾心,同意了今日約著在小巷之中見面一事。
隨後他又找了幾個地痞流氓去小巷之中,屆時他帶著信中玉面郎君的身份從天而降,英雄救美,不愁她不對自己死心塌地。
自古英雄救美人,美人多以身相許之。
自己再假裝一番得知她身份後的驚訝,而後以門第不匹配的理由欲擒故縱,若即若離,還怕她不會腦子一抽就此獻身?
屆時自己再半推半就成就好事,那這溫家不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到時候溫大將軍暴斃,他這個溫家女婿接手這些不也理所應當?
邊上再有屏兒以溫夫人最出息的侄子的身份從旁相助,他怕是比上輩子更要容易一些。畢竟上輩子的他雖將溫玉昭收入了後院之中,可到底登位之初也殺了不少的人,為的是震懾那些個不聽話的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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