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義妹,那我也是你小嫂嫂!」馮金童氣急了,口不擇言道:「何姑娘,你就這麼看著外人欺辱我?!」
何英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個上輩子發現他身世之後反手將他賣了的馮大人啊,也不過如此。
這輩子沒有南家女為他掏心掏肺,忙前忙後又出錢出力的,他竟然連書都讀不下去了!
真真是可笑!
何英楠眼風一掃,小廝趕忙將蒲團遞了過來。
南錦屏眼睛一亮,感謝字母世界中的周家婆媳!
她殷勤上前,當著一眾屋子人的面,將小廝手中的蒲團奪了過來,而後從懷中掏出一紙包,將一把銀光閃閃的針挨個兒的戳到了蒲團之上。
針尖露了半截在外頭,然後閃著一口小白牙,雙手捧著蒲團放在何英楠腳下,轉頭對馮金童道:「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畢竟你如今的身份沒有婆婆,也沒有小姑,那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我總不能叫你的人生留下遺憾。」
馮金童:「????」
不能叫我的人生留下遺憾?
踏馬的小賤人你這說得是人話嗎?!
馮金童氣得整個人都哆嗦了,鐵青著臉看向何英楠,「何姑娘,我雖為陳兄的契兄弟,可你當初沒跟我說家中還有一個小姑,還是行事如此惡毒,想要逼迫於我的毒婦!」
何英楠尾音一揚,「嗯」了一聲,似乎也很無奈的模樣,「你聽話些,每個新進門的都要經歷這一遭,屏兒也是好心,畢竟你沒有惡婆婆磋磨太不圓滿了,她總得把這一道過程給你補上。」
馮金童:「!!!!」
老子踏馬一點都不覺得這個會很圓滿!!
何英楠端坐在椅子上,八尺身軀壓迫感極重,在他的盯視下,馮金童不一會兒就瑟瑟發抖,看了一眼蒲團上的寒針,再看看對面二人以及身後僕從那虎視眈眈的目光,瞬間心口拔涼。
「你,你們是故意的!你們就是想等名分定下來再折磨我!」
見他一動不動,南錦屏將袖子擼起來,露出了兩截皓腕。
何英楠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視線,就見對方將拳頭捏的咔嚓響,惡毒的眯起了眼睛,便先於她抬腳一踢,「讓你跪你就跪,小姑子是嬌客,你既進了我陳家門,就該知道陳家姑娘的嬌貴!」
馮金童:「????」
踏馬的南氏賤婢算哪門子的陳家嬌客?
馮金童被他那大腳一踢,直愣愣的跪在了蒲團之上,霎那間,數十根寒針的針尖兒刺破皮肉往膝蓋里扎,甚至還有那麼幾根針尖斷裂,橫在肉中,瞬間傳來錐心刺骨的痛!
他自來嬌慣,如此劇痛,又怎能忍得?
因而慘呼出口,正準備怒罵的時候,南錦屏捏著他的下巴往上一抬,抬手就是一杯熱茶灌了進去,驚訝道:
「天吶!怎麼會有男人這麼廢物,不過是跪幾根寒針罷了,怎麼還叫得跟死了爹娘似的?馮公子,令尊令堂可還安好?」
滾燙的熱茶被強行灌下,馮金童當即舌底生泡,顱頂生煙,眼淚鼻涕齊齊的往下流,駭得南錦屏趕緊甩手,生怕沾上什麼不明液體。
只是手不方便,這嘴卻是方便的緊。
南錦屏往後退了一步,重新坐下,看著蒲團上被暈出的血跡,悲傷道:「馮公子,你心中果然沒有我,寧願在陳家跪寒針蒲團身受重傷,也不願意真心待我……唉!看來我是一個失敗的女人!」
馮金童:「……」
「啊啊啊嗚嗚嗚!」
你踏馬放屁!
這分明就是尋私仇!
馮金童被燙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眼睛死死的瞪著她,想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
見他這般,何英楠心下冷笑,想到自己上輩子的慘死,以及死後摯友玉才的家財盡數被這狗東西收入囊中,陰毒之色漸漸從眼中溢出,盯著他道:「馮公子。」
「你這個眼神我很不喜歡,雖然契兄弟也可繼續讀書科考,也不耽誤娶妻納妾,可說到底,如今我對你也有監管的權利……當然,我這個人不喜歡為難人,你要是不想我監管也可以,離了我陳家便是,我是無所謂的。」
南錦屏就蹙著雙眉,死死的揪著衣領,難過道:「那怎麼可以呢?馮家一個子兒都掏不出來,何姐姐你若是不要他,那馮公子哪裡還有錢繼續讀書呢?」
馮金童:「……」
「當然了,別家秀才肯定不這樣,人家會謀生,不需要家庭供養也勉強可以,可咱們馮公子不一樣啊!馮公子可是文曲星下凡,是馮家的金蛋蛋,怎麼能給人抄書,拋頭露面的掙錢呢?」
馮金童:「……」
「不過要是遮住臉面,用別的地方掙錢,那也是可以的。」
馮金童:「……」
她越是說,馮金童就越是痛苦。
因為抄書掙錢,賣畫為生,擺攤兒寫信……哪一樣他都干不來!
他打小兒就有神童之名,神童怎麼能幹這些低賤的活計!
他是要當大官發大財的,絕對不能這麼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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