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這小娘皮竟不怕自家主子!
因而消息傳到承恩公府中後,公夫人衛氏怒氣衝天,當即喊了陪房過來,要給那鄉下來的小賤人一個教訓,「真是好大的膽子!無命可是皇后娘娘嫡親的表弟!豈是她一個賤婢能羞辱的?」
話音剛落,門外帘子便就被掀了起來,承恩公鐵青著一張臉進來:「夠了!」
「為了那個廢物,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你衛家就這般目光短淺嗎?區區一個綢緞鋪子,搶了幾月都搶不下來,現如今苦主尋上京來,還得了陛下的庇護,被封為了鄉君!府里娘娘的妹妹們都未能獲封鄉君,你們姑侄倒是口氣大!」
衛氏一噎,這如何能比?
「我的女兒可是嫡出,其他的那些下賤秧子有什麼資格叫陛下封為鄉君?」
這種話自然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得,承恩公早就受夠了髮妻的二百五,要不是顧忌宮中,他能直接叫這蠢貨病逝!
因而震聲道:「你是娘娘親母,老子不能對你如何,可你們姑侄若是再犯蠢招了陛下的眼,給娘娘抱養孩子一事拖後腿,老子親自抹了衛無命的脖子!」
說完,承恩公一揮手,外頭進來六個粗壯的女婢:「看好夫人,沒有我的同意,不允許夫人出門!」
衛氏氣得面色鐵青,待丈夫走後,在屋內噼里啪啦的摔著東西,發泄心中的怒火。
就算有粗壯的女婢來看管,可衛氏這些年來為侄兒擦屁股都擦習慣了,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
再說了,皇后娘娘是從她肚皮里爬出來的,衛氏不覺得丈夫能拿自己如何。便是不看在娘娘的面子上,還有二人的嫡子是公府世子呢,即便是為了兒子,他也不敢太過分!
衛氏心下一轉,叫了自己心腹陪房過來,這般那般的說了一通,這才露出一抹陰狠的笑:「無命是衛家的根,他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小賤人你給我等著!」
所以當天下午,南錦屏還沒跑完南家在京城中的產業,便就在回家的途中被人堵了個正著。
她這會兒手裡提著鞭子,竹板兒扔在馬車上,鞭子也叫勤快的真真和唧唧擦了兩遍,溜光水滑,寒意森森。
稍顯狹小的街道上,有眼力勁兒的早就撤著攤子、拎著籮筐,跑得沒了影兒,而對面幾個攔路的地痞則是笑嘻嘻的圍了上來。
「姑娘長得不錯呀,這副小臉蛋兒……嘖嘖嘖,不如留下跟哥兒幾個樂呵樂呵?」
話音落地,聽從吩咐在馬車上沒下來的真真和唧唧立刻竄了出來,尤以肥壯的真真態度最是激勵:「睜大你們的狗眼瞧瞧!這可是——」
話沒說完,真真便瞪大了他那雙眯縫眼,便是再仔細,也未瞧見他家鄉君是何時將對面的幾個賊子全部撂趴下,還用鞭子將他們捆成了一團的。
有些事情,做著做著就習慣了。
想著這一路上將路匪捆好送到衙門的經驗,南錦屏二話不說,手指勾著鞭子的把手,一路拖著他們從巷子裡出來,往衙門的方向去。
這時,街頭有一油頭粉面的男子領著一群人出現,見這邊自己人被捆住,當即怒道:「好個賤婢,連本公子的人也敢動!」
「好個賤婢?!」
南錦屏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好傢夥!
「不知閣下是哪位?口氣這般大,竟敢將當今親封的鄉君稱為賤婢?!敢問閣下可是皇宮中的主人,亦或是下一任皇位繼承者?!」
衛無命:「……」
馬德賤人害我!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衛無命就算是再蠢也知道有些事不能亂說,他強行轉移話題:「區區一個鄉君,也敢在京城這般放肆?識相點的,本公子看上的東西雙手奉上,便是你自己……」
他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下巴,目光淫邪的打量,「姿色還不錯,看在你是鄉君的份上,本公子回頭讓姑母去你家提親,咱們兩家合作一家,那些個東西自然會到我的手上。」
然後他冷了視線,「我嫡親的表姐可是皇后娘娘,姑母是一品公夫人,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要不是這該死的賤婢身上有個鄉君的封號,他早強行把人擄到後院充做妾室了!
屆時自己便又能得大筆的錢財出去花天酒地,也省得外頭那些無知的賤民說自個兒在褚家吃白飯,當吸血蟲!
南錦屏:「……」
辣麼普通卻又辣麼自信!
南錦屏震驚道:「你是不是不會撒泡尿去照自己?」
她搓了一把臉,指著自己:「你是哪裡來的底氣說出要娶我的話來的?說一句不怕叫夜壺生氣的話,你便是給我身邊的僕役倒夜壺,我都嫌你臉比夜壺黃!」
衛無命:「????」
踏馬的小賤人你說甚?!
衛無命從未聽過如此粗俗的話,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倒是這邊的真真,神情激憤:「郡主萬萬不可動此念頭!萬一這狗東西偷了夜壺去喝可如何是好?」
南錦屏一臉「震驚我爹媽」的表情:「不是吧不是吧?我從鄉下來的,真真你可別驢我!原來京城中真有那等吃白飯的廢物會偷人的夜壺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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