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想到方才承恩公夫人說得話,馮金童放下了心中的懊惱,摸了摸懷中的銀子:錯過的就是錯過,能挽回就挽回,若是不能,那承恩公夫人是皇后娘娘的親娘,自己為皇后的親娘辦事,往後的好處總也少不了!
所以慘遭「主母」拋棄的馮金童,為了以後的前途和錢途,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承恩公夫人的提議。
不就是再次勾引一個不諳世事的蠢女人嗎?不就是勾到手毀了清白再把人拋棄嗎?
自己當初能勾她一次,那就能勾她第二次!
忍辱負重罷了,他做得還少嗎?
上次之所以被她毆打趕出來,是因為那個蠢女人貪財,現如今他不缺銀子,有得是法子好好拾掇自己,再加上自己怎麼也是個秀才,進一步就是舉人,她就算是個鄉君,那也是無父無母的孤女,等閒貴人家可看不上她!
只有自己,有才有貌還有財,再加上未來的前途,這個回頭草,她指定願意再試一試!
反正一箭雙鵰的事兒,對他是一點壞處都沒有。
不得不說,從小到大的吹捧,再加上陰差陽錯的吊車尾秀才,馮金童就算沒有家裡人的尬吹,自己也會迷失在「少年英才」的光環里出不來。
所以當天氣冷下來的時候,他已經靠著衛氏私底下給的錢財置辦了一個小院子,更是結交了不少的學子,再加上出手又大方,稍有了一些小名氣。
也是因為如此,馮金童覺得自己積累的差不多了,便厚著麵皮,趁著南錦屏應邀去梅林賞梅之時,蹭了友人的帖子混了進去。
南錦屏不缺錢,再加上這幾個月來因為她被皇帝看重的名頭在,綢緞鋪子且不說,那首飾鋪子火爆得緊。
因而今日這什麼賞詩會,她雖然自己不太會,但鑑賞能力還是有的,並且從自家鋪子裡帶上了一批首飾過來當彩頭,湊個熱鬧和開心。
小姑娘們嘛,不管家裡缺不缺,這憑著自己才氣贏回來的彩頭肯定高興,再加上還能給自己增添名聲,一個個積極得不得了。
南錦屏看著她們這麼認真,便就悄悄的溜了出來,省得留下來打瞌睡影響別人的發揮。
結果這一走,就在假山石旁被馮金童給蹲到了。
「南姑娘,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方才彩頭一事他也是看到了,那一件件名貴的首飾叫馮金童看得心熱不已,早知道這南氏在京中也有產業,他當時肯定不會聽家裡人胡說的!
畢竟姑蘇和京城不一樣,能在京城置辦下來產業,那南家得有多少錢吶!
南錦屏都快把原主這個渣男前任給忘了,這他猛不丁地出來,人還愣了一下,而後道:「你怎麼進京了?馮公子看來這混得不錯嘛?怎麼,又找著新的冤大頭給你花錢了?」
馮金童一聽就變了臉色,趕忙左右張望,生怕叫別人聽了去,而後不悅道:「我如今大小也是個人物,在學子中也闖出了一些名頭,可不是當初那般能叫人隨意欺辱的了!」
說著,好似想到自己的目的,又軟了腔調:「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要不然我在姑蘇好好的,何以千里進京來吃苦?」
南錦屏朝天翻了個白眼,這說得話她一個字都不帶信的:「少放屁,沒事別在我眼跟前轉悠,別逼我滿大街宣揚你是怎麼騙女人的錢的!」
「你!」
哪壺不開提哪壺,馮金童惱羞成怒,險些裝不下去:「我欠你的也都還了,甚至你不相信我還打了我兩三次,怎的還揪著這事不放!」
南錦屏實誠極了,「大抵是看到你就反胃。」
馮金童:「……」
馮金童:「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南錦屏:「……」
因為當初瞎啊!
南錦屏冷笑出聲:「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我當初還建議你去賣屁股呢,怎麼,如今這麼光鮮亮麗的——」
她眼神上下掃了一番:「你家窮得都要當褲子了,能供得起你這幅奢侈的打扮?」
馮金童:「……」
饒是馮金童告訴自己要忍,可聽到這句話依舊是血沖顱頂,怒目切齒:「南姑娘,我自小便有才名,如今得了承恩公夫人的賞識,夫人憐憫我家貧幫扶我一把罷了,你休要污言毀人的名聲!」
南錦屏:「……」
真是離了個大譜!
原本還不知道你上京幹嘛來了,現在這是不打自招了?
兩個都是跟自己有仇的,這湊到了一塊兒,傻子都知道你倆沒憋好屁啊!
眼角瞥到不遠處的人影,南錦屏聽完後大驚失色:「什麼?你說你能有如今這好日子,全是因為承恩公夫人?!」
馮金童冷哼一聲,他雖然不知道南氏是怎麼得罪承恩公夫人的,但這等公爵家的貴人,他既然入了人家的眼,便就說明可以借其名頭辦事。
因而冷笑出聲:「那是自然——我素來便有才名,承恩公夫人聽聞我上京,尋人助我良多不是理所應當?且這裡頭有些事情你清楚的很,南姑娘還是別裝糊塗的好!」
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透,他以為自己點名她得罪了貴人後,她便會誠惶誠恐,就沒想到——
南錦屏聽完後,很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當初眼瞎,你家窮得都要尿血了,我還被你的外表欺騙,三個月給你花了六百多兩銀子,可是……看在從前的份兒上,馮金童馮公子,我還是想勸你一句——」
「以色侍人不長久,別仗著如今年輕就七搞八搞的,你好歹也是個秀才,不至於這麼下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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