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四爺怎麼想,在福晉無大錯的情況下, 他不會去下嫡妻的臉面。
且這其中的關係他也大致明白與鈕祜祿氏脫不了干係, 只鈕祜祿氏現在有功,伺候得也不錯, 他真不想動她。
因而就這麼隨著福晉的意思,糊裡糊塗地把這事兒糊弄了過去。
總歸都是女人家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堂堂雍親王, 實在犯不上摻和這些破事兒, 後院交給福晉去管就行了。
四福晉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毫不心虛。
至於南錦屏聽她的話這麼幹, 以後還會不會有寵愛什麼的……四福晉叫來了心腹丫鬟, 道:「著人去與耿氏說一聲, 就說我不是那種容不得人的,耿氏既然這般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爺那邊必定是惱了的,你叫她放心,往後我虧待不了她。」
只要自己活著, 耿氏也不鬧妖背後捅刀, 護著一些也無妨。
至少一個不得爺歡心的女人, 比其他鬧妖的強多了!
……
送走了正院來的人, 南錦屏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讓丫鬟給自己餵葡萄吃。
看,女人鬥來鬥去爭男人,其實不是那個男人有多好,她們有多愛他, 實際上還是因為男人的身份地位帶來的便利和好處。
只是爭男人有風險,一不小心還會死無全屍,可是爭主母就不一樣了。
南錦屏相信,在沒得選的情況下,天底下當主母的,估計都是非常樂意小妾要吃要喝縮在一邊不搶男人的,花錢省心,再好不過。
四福晉估摸著也有這麼個意思。
雍親王的後院又更不同,四福晉其實不太在意自己陣營中的人也想著爭奪四爺的寵愛這件事,這反正這種事又沒辦法避免,往心裡擱那其實是跟自己過不去。
所以她看得很開,只要站在自己這邊的別背後捅刀子,別惦記著屬於她的地位,她無所謂小妾們私底下有多少小動作。
這會子見她如此愜意,一點都不為以後沒有主子寵愛的日子擔心,丫鬟翠柳便帶著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過來,勸道:「格格,咱們在王府過日子靠的可是王爺,這其他人……奴婢說句不中聽的話,您聽了旁人的話去與鈕祜祿格格為難,這打得可是王爺的臉面,畢竟鈕祜祿格格最近頗受寵愛,王爺因你如此已經好些日子沒過來了,這往後的日子……您可該如何過呀!」
更何況他們這些當奴才的榮辱皆系在自己伺候的主子身上,沒看那邊鈕祜祿格格身邊的大丫鬟多硬氣嗎?便是連福晉身邊的二等三等的丫鬟對其也是客客氣氣的,沒辦法,誰叫她伺候的主子在雍親王府的後院是最受寵的呢?
只要當王爺看重鈕祜祿格格,其餘人,便是福晉的陪嫁都不敢欺辱她身邊的人。
反觀自家格格,那真是連灑掃花園的都能對她們這些大丫鬟吆五喝六的,可見自家格格遭了王爺的咽氣已經是人所周知的了。
雖然這一情況被福晉身邊的人發現後立刻就沒了,可這事兒都發生了,自家格格難道不應該使勁的扒著王爺,便是向鈕祜祿格格道歉都是應該嗎?
怎的還當別人的手中刀呢?
南錦屏招手,讓紅柳靠近。
又吃了兩粒葡萄之後,想著翠柳這個自小陪原主長大的丫鬟想攀鈕祜祿氏的高枝兒不僅給原主下墮胎藥,甚至還在原主的床上勾搭了四爺……她笑了笑:「我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喝了?」
話一落地,翠柳心中一咯噔,趕緊道:「格格,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也是擔心您往後過得不好啊!」
南錦屏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讓我自己過得好的。」
「可是那不一樣!」翠柳一聽就急了,仗著這些年的主僕情分,立刻道:「您若是得寵,奴婢等人也會像鈕祜祿格格身邊的那些大丫鬟一樣,走哪兒都有人尊著敬著,而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說咱們的小話!」
「格格,難道您心裡就甘心嗎?」
聞言,南錦屏挑了挑眉,嘴邊噙著一絲冷笑:「我甘不甘心無所謂,我瞧著你倒是不甘心的。翠柳,看在我二人這些年的情分上,你若是想往哪兒去攀高枝,我也遂了你的心意,定親自去求人將你留下,如何?」
翠柳被她這話嚇的面色瞬間就白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水奪眶而出,巴掌大的小臉可憐兮兮的:「格格,奴婢絕對沒有背叛您的意思!」
南錦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起來說話。」
翠柳嗯了一聲,趕忙爬了起來,規規矩矩的在一邊站著。
又瞪了一眼面不改色照舊餵葡萄的紅柳,她咬咬唇,到底是沒敢吱聲。
她不說話,南錦屏也懶得去教她做人。
不管翠柳會不會像原本的劇情中那樣再次爬上四爺的床,那都是他她自己的事兒,只要不朝自己下藥,她愛咋咋地,留著給鈕祜祿氏堵心也好。
畢竟那位是憧憬著與四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物,只要是地位寵愛不如她的,那都能給她添堵,都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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