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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聰明人。」十尾鳳嬌見顧蘅說的平靜,也沒有任何被當成替身後不悅或者憤怒之類的情緒,心下不由更是多了幾分讚賞。

頓了頓,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將那段塵封已久的過往說了出來。

「事情還需從三百年前說起,那一日,正是谷中三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卻突然闖進一個年輕的人族道修,那人看起來格外年輕,修為卻不低,不僅經過了三生幻夢的考驗,還一路闖到蝶宮深處,大言不慚的舉劍說要手刃主上替父報仇,主上本欲將其正法,卻又不知為何起了玩心,將人重傷之後禁錮在了谷中,那道修性格沉悶古板,卻又極為剛硬,不論吃上多大的苦頭,都不願說半句服軟的話,主上起初不過抱著玩味的心思,可後來,卻漸漸因為他的事情而牽動情緒……等我們察覺的時候,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跟在主上身邊整整十年,只為等待一個殺機。十年的隱忍,終於叫他找到了機會,可是在最後一刻,他卻心軟了……

擯棄那段殺愁不提,其實主上與那道修也曾有過一段融洽的時光,融洽到主上以為他已經放下了過去的仇恨,甚至我們這些旁觀的人也這麼以為,所以在弒劍子將手中的劍指向主上時,主上是真的發了怒,即便對方最後沒有下手……本長老記得,主上當時是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可我自小看著她長大,自然明白她不過是傷了心,一時負氣,可誰想,那道士卻當場拔尖,自刎在了樹下。」

十尾鳳嬌說到這裡,目光再次落回了那株如火如荼的花樹上:「你瞧這棵樹,開的多漂亮,世上大抵也就這一株吧,可其實,這樹原非朱紅,是那道士的血濺在了上面而染紅的,雖說他最後沒能親手殺了主上,可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報復呢!」

那個男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顧蘅沉默的聽完了這段讓人唏噓的過往,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該做何反應了。

十尾鳳嬌卻似乎並不在意他的沉默,半晌嘆了口氣,繼續道:「主上雖然性情喜怒無常,行事又多強悍,可終究……也不過是個會難過傷心的女子罷了,我看的出先生對主上並無彼意,只是不管先生前來蝶谷是為了什麼,還望先生,莫要再傷了她的心。」

「這世上,有一個弒劍子,便夠了。」

顧蘅眼底浮現一絲複雜與落寞,但是很快,就被他斂藏了起來。

噬月這一昏迷,竟真的睡了三天,就在花雅忍無可忍,打算直接上去將人搖醒的時候,她終於悠悠睜開了雙眼。

花雅伸出去的手一僵,轉而又收了回來:「你終於醒了,快替我師父解毒。」

「什麼毒」

花雅對上女人茫然而無辜的視線,頓覺一口氣卡在了喉頭。

在他險些爆發之前,十尾鳳嬌搶先一步,將事情同噬月說了一遍。

她以為以主上先前對待顧蘅的態度,一定會毫不猶豫,立馬為他解去身毒,卻沒想到噬月聞言,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神情淡漠的說:「孤不會為他解。毒的。」

花雅面色一僵,隨即大怒道:「你這是何意」

「怎麼,孤的話,讓你很難懂」

「你這毒。婦——」花雅沉了面色,當即一翻手,掌心利匕便橫在了女子白皙的脖。頸間, 「救他,不然我先殺了你!」

「呵,年輕人,脾氣倒是不小,可惜的是,你就算殺了孤,孤也救不了他。」她說著,淡淡的看了顧蘅一眼,那眼神,冷漠而疏離,就像是看著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全然沒了原先的溫情繾綣。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花雅第一次體會,原來女人善變起來,竟是如此的讓人嘆為觀止。

噬月輕捂著唇,嬌美面容上盪出一抹涼薄的笑意:「你覺得,在這蝶谷之中,你果真能取孤性命」

花雅沒說話,手上一緊,女子白皙的脖頸頓時便滲出鮮血來。

「衍歸——」顧蘅低呵一聲。

花雅被怒火占據的大腦瞬間冷靜下來,他手上一顫,生生壓下了心頭洶湧的殺意。

這個女人,還不能死。

顧蘅扶著桌子站起身,看著噬月,問道:「為什麼」

看似沒有頭尾的一句話,但是在場的人卻都明白他這一問中的含義。

噬月原本不想回答,但是心念一轉,卻又轉而道:「其實要孤為你解毒,也不是不成。」

花雅道:「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出來便是,莫要拐彎抹角!」

「這你可就錯怪孤了,孤是那種趁火打劫之人麼!」噬月說著,一雙美目悠悠看向顧蘅, 「孤什麼也不要,只要你願意,孤便為你將這毒解了。」

花雅愣了愣,冷聲斥道:「你這女人,簡直是莫名其妙,若你願意解。毒,我們還會攔你不成!」

噬月也不怒,她從繡榻上坐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到顧蘅身邊,雙手勾住顧蘅的脖子,迫他低下頭來,然後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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