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執察覺到站在門口的人,下意識就想推開對方,可是人一動,卻反而被懷中之人抱的更緊。
青策本就是肆意任性的人,加之對眼前這人渴望已久,又豈會在意旁人目光。
直到貪婪的嘗盡對方唇間的每一寸滋味,他方才意猶未盡,戀戀不捨的退開。
「看什麼看,沒見過接吻嗎」他半個身子都伏在墨執胸膛間,眼角染著淡淡的紅暈,這樣微掀起眼皮看人的時候,邪魅魅惑的讓人幾乎移不開眼。
但是花雅此時的關注點顯然不在此處,他看著那張陌生的面孔,問道:「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青策問道,可是卻似乎並不想知道答案,反是收回目光看向墨執, 「他如今這副模樣,還真是單純的可以,我的確都有些不忍心了呢!」
墨執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就仿佛方才那青澀而熱情的模樣,不過是對方的一場錯覺。
花雅突然記起搖風臨行前對自己的叮囑,讓他要小心提防霍傾川的話,又見這房裡沒了那霍傾川身影,頓時意識道什麼:「你是霍前輩……不,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接近我們」
「我是誰」青策終於鬆開了擁在墨執身上的手臂,轉而朝著花雅走去,卻不想,剛行了一步,後背突然被一股強悍的靈力襲上。
青策陡然感覺渾身像被一道悶雷碾過,震顫靈魂的疼痛瞬間蔓延了四肢百骸。
短暫的痛楚過後,身體就失去了知覺,他站在那裡搖搖欲墜,可偏是強撐著身子,生生扭過了頭去。
他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眼裡滿是不敢置信:「墨執,你……」
僅這三個字,便已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青策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骨頭一般,毫無支撐的朝著地上滑起。
墨執眼睜睜的看著他眼底燦燦流轉的星光悉數暗淡下去,瞬而歸於死寂,只覺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疼的簡直要喘不上氣來。
他伸手將人攬進懷中,張了張口,漫到喉口的一句「對不起」卻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花雅愣了愣,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問道:「他怎麼了」
墨執沒說話,沉默的將刺入青策後背的東西拔了出來,然後收進了納戒。
他動作很快,但是花雅還是看清了,那是一枚銀色的短錐,錐尾蹲坐著一隻瞳孔幽深不見底的貓獸,而錐身部位,則鐫刻著一圈圈詭異的浮雕圖文,打磨尖銳的錐頭,有八個光面,尖端沾染著鮮紅的血色。
那血色的痕跡並不深,可見墨執方才那一下,卻是留了手的。
「那是什麼」花雅又不由問道。
墨執稍微平復下了情緒,分出心神回答道「離魂錐。」
——離魂錐,顧名思義,是能讓人身魂離體的靈器,可是因為墨執這一下刺的不深,雖說並不能達身魂分離的效果,但是卻能讓青策徹底失去感覺,分毫不能動彈,若用現在的話來說,莫約和植物人差不多。
當然這種狀態並不是永久的,依照墨執下手的力道,估計能維持十日左右。
不過十日時間,也足夠他做不少事情了……
墨執將青策放在床上,然後對花雅道:「您在這裡看著他,不論他提出任何要求,都不要答應,待我尋回千……搖風,立馬就會趕回來。」
他這話里化外,就好像將青策當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不……連陌生人也不如,他分明是一個不被信任的敵人。
若放在從前,青策聽見這樣的話,八成要火冒三丈的,可是此刻他躺在床上,眼底卻是死寂一片,仿佛那一錐,不僅抽離了他的魂魄,也將他一顆心給抽死了。
墨執伸手為他蓋上被子,不經意與他對視了一眼,心裡一怔,當即便撇開了視線,心裡竟產生了一種莫名想要逃避的惶然。
他用法術將這破敗的屋子修繕了一番,又叮囑了花雅幾句,便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
來到三途苦地時,並沒有花費許多時間,便尋到了搖風。畢竟他目力驚人,在上空飛一圈,哪兒被天雷轟的不成樣子,還不是一目了然的。
只是那下方受劫的身影,恍若一團焦黑的木炭,哪裡還看得出曾經雪白漂亮的模樣。
他落下去時,恰好第九道天雷當頭朝著下面的白狐劈去。
震耳欲聾,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中,被劈中的地方,燃起了一汪熊熊的天火。
墨執心下一沉,飛身便掠了下去。
只是還未靠近,身上玄衣便被灼灼烈火的餘波燃了起來。
他慌忙用靈力將那火苗撲滅,耐不住高溫後退了幾步,只能按捺住心裡的焦急,在遠處耐心等待。
這天劫之火,若是耐不住,他就是進去了,也終是於事無補,若奈住了,那小狐狸便是一飛沖天,得化真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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