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氣關上了門,看著這些銀子換來的金貴吃食,開口道:「柔娘,我聽說你今日去找貓兒的麻煩了?」
關好瞅了他一眼,繼續啃瓜:「咔嚓,是她腦殼不好非得跳河,咔嚓……」
「……」王豹子:「????」
傻子都不會自己跳河!
王豹子額上青筋突起,忍著火氣坐她旁邊,道:「貓兒現在是張家的媳婦,張寶樹以往在村子裡替我收糧,你得罪了張家人會叫咱家的生意難做的。」
關好頭都沒抬,說:「知道了,你閒著沒事就把院子裡的柴禾劈了。」
現在是劈柴不劈柴的事嗎!
王豹子啪得一聲拍了桌子,聲音拔高:「我在跟你說正經事,要是生意做不下去,你哪來的錢買這買那!」
關好啃瓜的動作一頓,緩緩抬頭,嘴唇微抿,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瓜皮pia在他臉上。
又操起一邊被挖空了的半個西瓜皮扣他腦袋上,緊接著足尖點地用力一躍將人撲倒,騎上去就是一頓亂拳猛捶。
「正經事正經事,什么正經事能有你媳婦吃瓜重要?我讓你劈柴你當聽不到,非得挨打才有用是不是?!」
嫌手打得發酸,關好抓著地上乾淨的玉米棒子懟臉就是亂捅,由於力氣大,玉米棒子被捅得咔咔掉渣,不多時,身邊的棒子就已消耗殆盡。
就在她覺得不趁手的時候,一邊半身不遂的王父顫巍巍的遞了新棒子過來,手哆哆嗦嗦的,叫兒媳婦眼神一掃,當即咕唧倒地,還假裝抽搐昏死過去。
關好:「……」
做得很好,下次繼續。
關好低頭繼續猛捶,直將王豹子捶得涕泗橫流不住求饒才停手:「我就說你賤嗖嗖的,好好說話你不聽,非得挨收拾。」
王豹子扒掉了西瓜皮,雙目無神的躺在地上,見老娘的大臉湊了過來,悔恨的淚再次流了出來:「娘啊,咱休了她吧,我寧願單著過!」
王母也不忍兒子受此磨難,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後,握拳堅定了決心:「你等著,娘去報官,有官老爺做主,咱們就能放心休她了!」
休了再挨打,那就是犯法!
王豹子期待的看著親娘,用眼神催促她趕緊去,要是能成,那自己算是解脫了,回頭再娶一房溫柔能幹的媳婦回來伺候他。
要是不成——
嗐,官是娘報的,跟他王豹子有什麼關係?
王母為了兒子行動倒是迅速,她也沒去衙門,直接找了巡邏的衙役,抓著人的袖子就告狀:「官爺辛苦,趕緊去我家救救我兒子吧,我那兒媳婦要打死我們一家人呀!」
一聽是這麼惡劣的事,幾個衙役當即就肅了臉色,快速來了王家。
剛到大門口,就見王豹子一瘸一拐的過來開門,點頭哈腰的一臉苦澀,指著院子裡癱在地上的親爹連連擺手,臉上還掛著青腫。
幾個衙役相視一眼,這可就嚴重了啊!
媳婦虐打公婆,這可是大不孝啊!
王豹子滿意親爹的表現,低聲道:「林氏在屋裡,求官爺做主!」
領頭的衙役走了進去,咳嗽一聲,嚴聲道:「林氏何在!」
屋裡靜默了一瞬,緊接著門口有動靜傳來。
看這一家三口悽慘的樣兒,衙役也擔心屋內是個不講道理的悍婦,當即警惕起來,畢竟農婦打架那是什麼招兒都有,他們可不想負傷。
就沒想到,門顫顫巍巍的被打開,緊接著一拄拐的年輕婦人走了出來,那模樣,怎叫一個慘字了得!
只見出來的婦人衣衫破敗,僅能遮體,露出的手腕上青紫一片,雙眼腫脹成縫,嘴角開裂,鼻下流血,青絲更是散亂不堪似有火燎之象。
這也就罷了,這婦人右手吊在脖子上,一看便是傷重骨折,便是那撐著拐杖的左手也用紗布包裹,上頭血跡斑斑,叫人看之膽寒。
關好走了出來,艱難的張了口:「求官爺做主啊!」
「這王家眾人家暴成癮,官爺打聽便知,我家男人前頭一個媳婦是被活生生打死的,只私下賠了銀才沒鬧到公堂之上,如今,如今……」
她嗚嗚哭了兩聲,「如今因我模樣不討喜,王家便將我往死里打,又有我無力出去做工掙銀,他們為了不賠銀子,便想將我休棄……偏我爹不疼娘不愛,打死也就罷了,若是被休,哪裡還能有活路啊!」
時人多是勸和不勸離,再加上王家人沒正經告到公堂之上,這等家務事自然用不著打聽找證人,因而領頭的衙役便怒道:「王家的,媳婦也是自家人,哪能如此糟踐!」
王母趕緊解釋:「我們家沒打死過媳婦!那前頭的親家也是知道的,不信你們去問!」
「她,她,她是裝的啊!」王豹子真叫一個目瞪口呆,悲憤開口:「官爺瞧瞧我和爹娘的樣兒,這傷可是真真的,真是她動得手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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