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摸了摸後腦勺:「不至於吧?」
她有這麼大魅力?
嚴澤一愣,突然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查到了你陳家的舊事,不瞞你說,我娘當年是有夫之婦,後來叫我爹看上了……」
他頓了頓,又道:「這些年我們母子的日子不好過,嫡母針對我們無可厚非,畢竟沒有哪個女子這麼大度,可我爹是我們母子的依靠,只他興致過去,又覺得我娘前頭有過一個,因而從不管我們的死活。高興了賞點銀子,可這銀子回頭就得被夫人的人搜颳走,若是不高興了,那三五個月都不帶管的,便是我這個親兒子差點喪命,他也沒多在乎。」
關好點頭:「那你挺倒霉的,不過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沒覺著你心裡有嚴沐,」嚴澤認真的看著她,「不管你有什麼想法,我可以幫你。」
他查過律法,如果嚴家真的倒霉垮了,他寧願坐兩年牢為身上的血脈贖罪,也要等自由後帶著娘過安穩的日子。
「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出什麼事,你能不能將我娘買下?」
關好笑了笑:「我聽不明白你的話,時辰不早了,我得去看你大哥。」
嚴澤沒有阻攔,側身讓她走過。
「陳姑娘,我說的話一直算數。」
*
因著丁夫人遷怒不願見她,也不讓她見兒子,嚴守文便也顧不得許多,以往後都是一家人為由,喊了水姨娘相陪,一同來接待未來兒媳。
關好先是關心了一番嚴沐的傷勢,接著便不好意思道:「前幾日雷雨天,也是我思慮不周,若是當初將大爺抬進屋就好了。只是……夫人對我誤解頗多,如今雖送了聘禮過去,可婚期卻未定下。嚴老爺,我家中只我一人,便也厚著臉皮上門來問,婚期……若是能早些,那便早些吧,大爺這般我也是不舍,若是能早日進門,我也好時時看顧著。」
頓了頓,又道:「我雖本事不大,可經商倒是頗有天賦,若是早日進門,待大爺身子好後,也好將外頭的事交給他。」
嚴守文心中還是有些惱火的,畢竟好好的兒子出個門差點就喪命,雖說是他吩咐的,可人都不會怪自己,有所遷怒是難免。
只這會子聽了陳氏的話,他心中稍有熨帖,點頭道:「你能如此想,也不枉沐兒對你的一番情意了。」
水姨娘坐在一邊,安靜的當個花瓶,連頭都沒有抬。
關好看她一眼,想起了她兒子說得那些話,雖自己啥也沒幹,可沒來由的臉上有些發紅。
該說的都說完,關好起身道:「天色不早,我該回了,若是有了信兒,嚴老爺派人支會我一聲就是。」
聽了這話,水姨娘起身過來,柔柔笑道:「老爺,我送送陳姑娘。」
嚴守文點頭:「庫里還有好些料子,你叫人拾出來給陳姑娘帶上。」
關好聽到料子,突然想起一件事,轉身道:「嚴老爺,大爺那邊的院子我暫時去不得,也不知傷得如何了,他的身子骨……」
她遲疑道:「怕是不能迎親拜堂吧?我相信大爺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康健痊癒,可拜堂沒有新郎總是不吉的。」
這倒是個麻煩事。
嚴守文皺眉:「叫人抱個公雞就是了。」
聽了這話,水姨娘就嗔了他一眼,「老爺,咱家大爺好著呢,怎麼能叫公雞代替呢?」
個老糊塗,你兒子死了才用公雞!
嚴守文這才想明白,尷尬一瞬,而後將視線落在愛妾的身上:「這也沒什麼難的,到時候叫澤兒代兄迎親就是了。」
水姨娘抿嘴一笑:「還是老爺想得周到。」
她不敢恨,也沒資格恨夫人,但是對這個男人卻是一肚子怨氣。
不管兒子想做什麼,她這個當娘的配合就是,再有……嚴家大奶奶若是由二爺迎進門的,夫人且不說,那位目光淫邪曾言語侮辱自己的大爺就能把自己憋屈死。
屋內的兩個女子對視一眼,這一刻不用多說,友誼自動升華。
這麼重要的事,嚴守文自然是要跟妻子說的。
丁夫人本就不滿陳氏,所以對代兄迎親這事沒有絲毫的反對,實在是兒子如今禁不起折騰了,且她也沒把陳氏當正經兒媳看,便點點頭:「這事我聽老爺的。」
娶進來又如何?
還不是在自己這個婆婆手底下過日子?
等沐兒養好了身子,她有的是法子收拾這個小賤人,只要把人熬沒了,沐兒自然能風風光光的迎娶更好的姑娘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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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不是一日兩日就能結束的,關好想著自己既然刷名聲開了個頭,總不好半途而廢,且糧食價格總有波動,一旦有人在外購置屯糧,城內的糧價就會上漲,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她將手頭的銀子取出算了一下,除去有用的,餘下打算用來置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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